我以为揭开身世秘密后,六个权势滔天的姐姐会把我这冒牌货赶出家门。却没想到,
她们眼中迸发出猎人般的光芒。大姐撕碎了束缚我二十年的家规,
笑道:“以前当你是弟弟得克制,现在好了,小澈,你可以…包括我。
”这份令人窒息的“爱”,我该如何逃离?1我用刀切开了生日蛋糕的中心。
奶油在我的动作下平滑地分开。二十岁的数字蜡烛火焰跳动,映在六个姐姐的眼睛里,
亮晶晶的。“小澈,许个愿吧。”二姐夏语风的声音最是温柔。我闭上眼睛。愿望很简单,
我希望大学毕业后能搬出去自己住,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不再被她们当成小孩子管着。
再睁开时,桌上多了几样东西。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一个红色的房产证本子,
上面是市中心最好地段的地址,还有一份娱乐公司的S级艺人合同。
六个姐姐的礼物总是这样,直接,且没有选择的余地。大姐夏凝霜,商界冰山女王,
车是她给的。三姐夏千影,国民影后,合同是她准备的。房产证,大概是她们六个合伙送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准备了很久的“谢谢,但我不能收”,我的父亲夏建国站了起来。
他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笑,脸上是一种很严肃的平静。
他将一份牛皮纸文件袋放在了桌子的最中间,推到我面前。“在你成年这一天,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母亲秦兰按住了父亲的手,眼圈有点红,但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姐姐们也都安静下来,看着那份文件袋,好像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预感。我打开文件袋,手指有些不听使唤。里面是一张纸,
很薄,但感觉有千斤重。顶头印着几个黑体字:非亲属关系司法鉴定证明。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最后定格在结论那一栏。结论很简单,只有一行字,
排除了我与夏建国、秦兰的亲子关系。我抬起头,看到了父亲平静的脸。“小澈,
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他说。空气凝固了。叉子掉在餐盘上的声音没有响起。
所有人都很安静,静得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乱跳的声音。
我的世界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开始一帧一帧地崩塌。被收养的?我不是爸妈的儿子,
也不是姐姐们的亲弟弟?过去二十年,我所拥有的一切,那个我以为牢不可破的家,
都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我最害怕的,
是与这些我视若珍宝的家人们产生隔阂。她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外人?
一个骗了她们二十年感情的陌生人?我下意识地看向六个姐姐,
想从她们脸上找到一丝尴尬、怜悯,或者疏远。可我什么都没找到。
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沉默后,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大姐夏凝霜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永远冰冷如霜的眸子里,竟然燃起了一点火。
二姐夏语风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频率比平时快了很多。六姐夏琉火,那个格斗冠军,
甚至无意识地捏了捏拳头,发出了“咯咯”的轻响。而三姐夏千影,
那个在亿万观众面前永远保持着完美微笑的影后,嘴角出现了一个弧度。
一个带着一丝……兴奋和如释重负的弧度。她们的眼中,不约而同地,
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像是猎人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
又像是……枷锁被打开的声音。2“太好了。”开口的是大姐夏凝霜。她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死寂的餐厅里,清晰得像一声钟鸣。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太好了?什么太好了?
我成了个孤儿这件事,太好了?夏凝霜没理会我的错愕。她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不是商业合同,而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夏氏家规江澈专属版》。
这东西是我从小到大的噩梦。“十八岁前不许饮酒,家规第三条。”她念着,
然后“唰”的一声,撕掉了那一页。“大学毕业前不许恋爱,家规第七条。
”“唰——”“零花钱每月不得超过五万元,家规第十一条。”“唰——”她面无表情地,
一页一页,将那本束缚了我二十年的家规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我,那张冰封了千年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暖意。“以前当你是弟弟,
我得克制。”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现在好了,小澈,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继承我的一切。”她顿了顿,补充道:“包括我。”我脑子“嗡”的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二姐夏语风已经把一张黑色的卡片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我们医院的无限额健康基金卡,本来只有核心董事才有。”她温柔地笑着,
“以前给你,爸妈总说会惯坏你。现在没关系了,你不是夏家的孩子,不用守夏家的规矩,
身体最重要。”三姐夏千影靠了过来,香水味很好闻,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头皮发麻。“小澈,
跟姐姐进娱乐圈吧。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最好的团队,最好的资源。
以前怕别人说我裙带关系,现在你都不是我亲弟弟了,谁敢多说一句?”她眨了眨眼,
像只狡黠的狐狸:“以后,你可以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我的……男主角。”四姐夏若律,
那个法庭上能把人说到死刑的律政女王,推了推金丝眼镜。
“你名下那套房子的物业合同、邻里纠纷预处理协议、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法律问题,
我都已经打包处理好了。签署方不是你的家人,是你的私人法律顾问,夏若律。
”五姐夏星遥,那个一年有三百天都泡在实验室里的科研狂人,
递给我一个看起来像手环的东西。“最新研发的健康监测仪,直连我的终端。
以前数据共享要签家庭协议,太麻烦。现在我用‘赞助’的名义给你,就没那么多限制了。
”六姐夏琉火把拳头捏得“嘎嘣”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以前打你,叫教育。
以后谁敢动你,就叫故意伤害。小澈,以后姐罩你,谁碰你一根头发,
我让他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过当!”我呆呆地看着她们。我预想中的尴尬、怜悯、疏远,
全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窒息的、失控的热情。
她们不是因为跟我没关系了而疏远我,而是因为这层“姐弟”的道德枷锁消失了,
她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我好了。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亲夏建国看着失控的女儿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澈,你看,
她们都很爱你。”我看着满桌的车钥匙、房产证、黑卡、合同,还有姐姐们灼热的眼神,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爱。这是要把我养成一个废物的节奏啊。3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姐姐们那些疯狂的话,
还有她们那种……像是解开了封印的眼神。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父母坐在主位上,脸色如常,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六个姐姐也都在,齐齐整整,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们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见我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小澈,没睡好吗?
”母亲秦兰心疼地给我盛了一碗粥,“别想太多,无论怎么样,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点了点头,食不知味地喝着粥。家?是家。可这个家的味道,好像从昨天开始,
就变得不一样了。“哥,你的车钥匙。”六姐夏琉火把那把兰博基尼的钥匙扔了过来,
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今天我送你去学校?”“不用,我坐公交。
”我下意识地拒绝。“坐什么公交?”大姐夏凝霜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眉头微蹙,
“我已经让司机在门口等了,以后他专门负责接送你。”“我说了,我想自己去。
”我的声音不大,但态度很坚决。餐厅里的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
姐姐们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解。父亲咳了一声,想打个圆场。“小澈长大了,想独立一点,
是好事。”“独立?”三姐夏千影笑了,那笑容在荧幕上颠倒众生,
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压力,“小澈,独立是需要资本的。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们只是想把你前面所有的石头都搬开,让你走得顺一点。”“可我想自己搬石头。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知道我能走多远,不是被你们推着走多远。
”这番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以前,我从来不敢用这种语气和姐姐们说话。
她们是天上的星星,耀眼夺目,而我只是地面上仰望星空的人。我习惯了被她们安排,
被她们保护。可昨天那张纸,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所有的自我认知,也敲出了一丝裂缝。
我不是夏家的亲生子。那我更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我必须证明,就算没有夏家,
我江澈,也能靠自己活下去。“胡闹。”大姐夏凝霜的声音冷了下来,
“外面的世界有多复杂,你根本不清楚。”“不清楚,就去弄清楚。”我站起身,
“我吃饱了,先去学校了。”我没再看她们的表情,抓起背包,
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走到门口,我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那里,
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我摇了摇头,绕过它,径直走向了远处的公交站台。从后视镜里,
我能看到司机错愕的表情。我能想象到,餐厅里,我的姐姐们会是怎样的反应。或许是生气,
或许是无奈。但这一次,我不想回头。公交车摇摇晃晃地来了,我挤上车,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求职APP。我要找一份工作。一份靠我自己的双手,能养活我自己的工作。
这是我独立计划的第一步。我叫江澈,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4在网上投了十几份简历后,我终于收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城西一家名叫“月色”的高档西餐厅,招聘晚间兼职服务生。时薪不低,
而且工作时间正好和我的课程错开。为了这次面试,
我特地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我不能穿姐姐们给我买的那些奢侈品牌,那会像是在作弊。餐厅的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妆容精致,眼神锐利。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对我的形象还算满意。
“有相关工作经验吗?”她问。“没有。但我学东西很快,而且很能吃苦。”我答得诚恳。
她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来做兼职,对薪资有什么要求。
我都一一照实回答了。我说我是在校大学生,想靠自己赚点生活费,锻炼一下自己。
经理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她说:“你对我们餐厅的规矩了解多少?”我摇摇头。
她站起身,带着我在餐厅里走了一圈。地板光洁如镜,餐具在灯光下闪着银光,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和优雅的古典乐。“我们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
”经理的声音很严肃,“对服务生的要求,就八个字:少看,少听,多做,多笑。
”“我明白。”“明天晚上七点,来试工。”她递给我一套制服,“试用期三天,
没问题就留下。”我接过制服,心里一阵激动。“谢谢经理,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走出餐厅,外面的阳光正好。
我紧紧攥着那套还带着包装袋气息的制服,感觉像是拿到了通往新世界的钥匙。这感觉,
比收到兰博基尼的车钥匙要好上一万倍。晚上回到家,我尽量表现得和平时一样。
姐姐们似乎也因为我早上的态度,没有再提那些让我窒息的安排。晚饭时,
大姐忽然开口:“我让秘书在你学校附近物色了一套公寓,精装修的,你明天可以去看看。
不想住家里,可以住那里。”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刚想拒绝,
四姐夏若律就接话道:“公寓的产权已经转到你名下了。相关法律文件明天会送到。
这是赠与,你没有拒绝的法律依据。”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知道,
和她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们有无数种方法,把她们认为好的东西,强行塞给我。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夜里,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或者打游戏。
我把那套服务生的制服拿了出来,熨烫得平平整整。我还上网查了很多关于西餐礼仪的资料,
从如何摆放餐具,到如何为客人倒酒,都一一记在心里。镜子里,那个穿着黑白制服的少年,
眼神清澈而坚定。虽然有些陌生,但我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他不像夏家的少爷,
更像一个准备靠自己双手去打拼的,普通人。江澈。5第二天晚上,
我准时出现在“月色”餐厅的后厨。换上制服,系好领结,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十几次标准的微笑。经理简单地给我培训了一下,
就让我跟着一个叫李哥的老员工,先从传菜开始。李哥人不错,话不多,但很耐心。
他教我怎么记台号,怎么稳稳地托住沉重的餐盘,还有怎么应对客人的一些基本要求。
“记住,咱们这行,眼要尖,腿要勤,嘴要甜。”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犯错,
刚开始都这样。”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干劲。开始的工作很顺利。虽然有些手忙脚乱,
但并没有出什么大错。餐厅的氛围很好,客人们都很有礼貌,轻声细语。直到晚上八点,
餐厅最忙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进来的是一群年轻人,大概七八个,穿着打扮都很张扬。
为首的那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王浩。我们学校金融系的学生,也是出了名的富二代,
莺谷
悠悠海棠
疯子语
梅魂竹梦
南风五十弦
小宝
去码头整点薯条
大象
斯斯斯
玖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