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恋四年的男友大学毕业后。他说要去和朋友们合租。而我选择住在公司宿舍。
那晚我们照例打着视频。后面床上的被角突然动了动,一条白皙的腿露了出来。他慌了神,
连忙伸手去盖。我握紧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又亮起的视频请求。我深吸一口气,
关掉了手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他那些“朋友”起争执了。这次,我真的累了。
1“他们上星期又去东湖野餐啦!”我正吃着闺蜜给我削好的苹果,她把手机递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她同班女生发的朋友圈。照片里,他们围坐在野餐垫上。小桌上摆满食物,
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我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穿着白衬衫的林耀。他正低头笑着在削苹果。
发朋友圈的女生对着镜头开心的咬着苹果。另一个女生则半歪着身子,俏皮的朝林耀伸着手。
旁边的男生也跟着起哄似的笑。整个画面热热闹闹的,像两对腻歪的小情侣。
这就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们”。我把手机塞回闺蜜手里。她顺手帮我把剩下的苹果扔了。
那片刺眼的笑意像针一样扎在心里。那天下午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原来是因为这个么?原来,
你在忙着给他们削苹果啊。那天公司临时要我汇总之前的文件,要得很急。
可我翻遍包才发现。林耀前一天给我拿出来后,压根没放回我的包里。
我只能一遍遍地给他打电话。听筒里却永远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甚至跑到他公寓门口去。但是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最后只能咬着牙重新整理。等我好不容易整理完,林耀的电话才打来。“对不起宝宝,
我刚刚没看手机,怎么了吗?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背景很吵。
我压着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永远找不到人?
”“抱歉啊,今天一直没看手机。嗯,是出什么事了吗?”“文件在你那儿!
我打电话你不接,只能重新做,今晚又要加班!”“那……要不要我过来帮你?
”“你能帮什么?你每次都只会在旁边添乱!”我忍不住拔高声音。“不是,
她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生娇嗲的抱怨声,清晰得刺耳。
“嘘~你少说两句!”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嬉笑打骂声。我攥着手机的指节瞬间发白。
原本梗在喉咙里的火气像是被突然掐灭。声音猛地降了下去:“你在哪儿?还没回去?
你今天到底去干嘛了。”“哦,我们下午临时出来野餐了。”他好像永远温温柔柔的,
说话带着笑意一样。我以前很喜欢他的语调,现在却是恨得出奇。“宝宝,
我真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出来忘带充电宝,后面手机没电关机了,所以没看到。
”“快点,耀哥!”旁边又传来急促的催促,像是有人在拉他的胳膊。我刚要开口质问,
话还没到嘴边,就被他打断:“嗯,那你现在都整理好了嘛,晚上加油咯。
正好多熟悉熟悉公司的业务。争取早日转正。”他顿了顿,背景里隐约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
“我们要去吃烧烤啦,先不跟你说了。对了,你忙完记得早点休息,
别太累了......”他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给我留说话的余地。
我攥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胸口像堵了一团燃烧起来的石头。简直要气炸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字,听筒里先传来一阵混乱的抢夺声。下一秒。
“嘟——嘟——”显然是电话被人抢过去挂断了。那天晚上,等到领导彻底说OK后。
他又发来一句“你效率太低了”。忍到那一刻的我再也憋不住了,彻底崩溃大哭。林耀,
你那时候又在体贴谁呢?2“林耀确实性格什么的都还不错,
但就是感觉他好像对谁都是那样。”闺蜜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我想起昨晚的视频,
苦笑着回应:“是啊,他永远都是那样。”换作以前,
我肯定会立刻反驳:“这说明他本身是个很好的人啊,不只是对爱人,对谁都用心。
”可此刻,那些话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见我情绪不高,她立刻伸手抱了抱我,
温柔地安慰:“好啦,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她拉开。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不,晚晚,这次我是真的要分手!
”晚晚撇了撇嘴,显然没太相信:“你分得了手吗?之前又不是没闹过,每次都说舍不得,
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不,你相信我,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声音发颤,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真的累了。”晚晚盯着我眼底的决绝,终于收起了调侃,
帮我掖了掖被子:“好,我支持你。”重新点亮手机屏幕,林耀的消息准时弹出。
照常的“早安”。然后是一张热气腾腾的早餐照。还有他出门时拍的、缀着薄云的天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就好像昨天晚上我们打视频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连一句解释都懒得给。
想来,他大概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吧。过几天自己气消了。就乖乖恢复如常。我点开相册,
天给我送伞的背影、纪念日准备的小蛋糕、旅行时抓拍的落日……每一张都藏着当时的欢喜。
他的确是个体贴温柔的人。可这份温柔太泛滥了。恋人和朋友享受到的是同等的待遇?
甚至有时候,他会摸着我的头要我让着点他的朋友们。和他在一起这么久,
却从未得到过半分独有的偏爱。反而是每次都会被他劝我多理解他一点。以前每次吵架,
他周围的朋友总会说:“林耀性格那么好,怎么会做过分的事?”“肯定是你太娇纵了,
别闹小脾气。”他们看不见我崩溃大哭时的委屈。只觉得是我情绪不稳定。
可那种从未被特别放在心上的痛苦,又有谁真的懂?或许,他这样的人,本就更适合做朋友。
但此刻,我连和他做朋友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划过删除键,相册里的照片一张张消失。
紧接着,微信、电话,所有联系方式被一键清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我是真的彻底离开他了。3公司楼下,林耀捧着一束香槟玫瑰站在树荫里。
白净的脸颊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泛着薄红。看见我从写字楼出来,他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语气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青青,下班啦?晚上想吃点什么?”我没接话。
脚步没停地往前走。任凭他捧着花跟在身后。公司里相熟的同事不少,
我实在不想在楼下争执。免得转头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一直走到写字楼侧面僻静的马路边,我才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向他。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笑得一脸无辜。我深吸一口气,
直接开口:“我把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我知道。”“林耀,
你应该知道这对成年人意味着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捧着花的手紧了紧:“青青,
你别这样,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谈。”“没什么好谈的。”我语气平淡却坚定,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他往前递了递花,眼神中带着恳求。
“但是我们在一起四年多了,就算要分手,有些事情也要说清楚才能不后悔,不是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轻轻叹了口气。“林耀,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然我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顿了顿,决绝地补充。
“就算你跟我说再多,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沉默了几秒,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只是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那那先上车吧,我订好了吃饭的地方。
”我无奈地跟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装修精致的法式餐厅门口。
这是我去年提过好几次,一直想去试试的那家高级餐厅。我斜睨了他一眼,
心里泛起一阵冷笑。他大概还以为。用一顿饭、一束花这种小恩小惠。
就能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轻易哄好我。“青青,尝尝这个,是他们家的招牌。”林耀说着,
熟练地用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我面前的餐碟里。他又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做得温柔周到、无可挑剔。但此刻我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张照片。
他给朋友削苹果时,也是这样耐心又细致的模样。我指尖抵着冰凉的餐叉,
搞不懂他这样做的意义。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他:“行了,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想早点回家。”闻言,他手中的动作一顿。放下刀叉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抬眼时眼底满是“真诚”:“青青,那天晚上视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4我就知道他要说这个,淡淡的将他递给我的牛排扔到一边。
他依旧维持着温和的语气:“你知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那天是温涵身体不舒服,
我们只是在她床边玩桌游而已。”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跟你打视频的时候,
他们都在。雨璇也靠在床上,她穿的短裤睡衣。”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压下心底的无语。
是,我知道那天他们是没发生什么。删除他联系方式的第二天。他的朋友,
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雨璇”。发来他们当天晚上玩游戏的视频。
附带一大堆消息:“嫂子对不起呀,昨天晚上不小心入镜了!”“耀哥特意让我们安静点,
怕打扰你们视频呢!”“真的就我们几个熟人,你都认识的呀,千万别多想!
”当时看着那些话只觉得可笑。现在看着眼前一脸“解释清楚就能和好”的林耀,
更觉得荒谬。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因为那晚的误会在闹脾气、耍小性子?他根本不懂,
失望不是一天积攒下来的。更不懂,我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就已经对这些所谓的“解释”、所谓的“误会”。彻底不在乎了。
所以我只是平淡的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回家了。”他看着我不为所动,
开始有些着急:“青青,你要是觉得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
那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呢?”提到这个话题,我不禁又想到刚毕业那会儿。
他在没有任何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就答应了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合租。还是两男两女。
“你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一定要跟她们合租呢?”我真的很无语。“他们想要合租嘛。
大家住在一起多热闹呀!房子也挺大的,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不以为然。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最好的朋友就在对面。多好啊!”“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他永远会选择性的忽略我的诉求。刚开始,因为林耀,我还想和他们打好关系。
每次聚餐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礼物。但我后来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欢迎我。
林耀在厨房忙着做菜的时候,我本想去帮他。但他们以男生打杂,
女生享乐的理由让我留在客厅。接着两个女生就一直聊两个男生多么多么听他们的话。
“之前有一次感冒了,成成直接大半夜翻围墙进了女生宿舍的院子给我送药呢!
”“那有什么,我每次只要一呼喊林狗,他三秒之内必到!”林狗,就是林耀。
这是那个雨璇对林耀的昵称。我之前跟他说让那个女生别这么叫他。他说是因为太熟了,
才会这么叫。太熟了。所以吃饭的时候,就能从你碗里夹菜吗?太熟了。
就能在宿舍穿你的外套了吗?太熟了,就能拥有女朋友才有的特权吗?
我喝了口冰水强压下心中的质问声。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林耀,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现在这样你以为跟你那几个朋友没关系吗?”“我不可能不交朋友吧!
”“我让你不交朋友了吗?”“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异性朋友就不让我交异性朋友吧!
”我真是被气笑了,他简直是不可理喻。“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他明显有点不耐烦。
“我想怎么样我还要说的再清楚一点吗?”老娘现在可不会再惯着他一点。“分手!
”我拿起旁边的包包就准备离开。“我不同意!”他起身在我旁边突然蹲下,语气近乎哀求。
“青青,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跟她们绝交嘛!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他追我的时候,每天都去宿舍楼下给我送早餐。不只是我,全宿舍的早餐。
全宿舍的快递、零食他全包了。室友都被他收买了。
因此我的行踪、喜好他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课的时候去陪我上课。
出去的时候早早就在宿舍楼下等着我。那时候我甚至都还没答应和他交往。
但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已经默认这件事了。我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也被他磨成习惯了。
星辰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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