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听雪,是沈家名正言顺的亲生女儿。可我怀孕七个月时,妹妹沈星落得了白血病,
我是唯一的配型。医生说,现在捐献,我的孩子必死无疑。我妈跪在地上求我:“听雪,
就当妈求你,先救你妹妹!”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
你连妹妹的命都不肯救?”他们不知道,沈星落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而是我爸战友的遗孤。而我,才是他们的亲骨肉。最终,他们趁我喝了安眠汤,
强行将我绑上手术台。“听雪,别怪我们,是星落太可怜了。”麻醉剂注入我身体时,
我看着手术室外,妹妹那得意的笑,彻底死心。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孩子没了,
妹妹的手术很成功。我平静地找到一个“高人”,
递上我的生辰八字:“我要献祭我所有直系血亲的阳寿和气运,给我的孩子陪葬。
”1.消毒水的味道刺入鼻腔,我睁开眼,天花板是惨白色的。小腹平坦得可怕,
那持续了七个月的沉甸甸的生命感,消失了。我的孩子,没了。病房门被推开,
我妈张兰拎着保温桶走进来,脸上带着喜气。“听雪,你醒了!太好了!”她快步走到床边,
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望向我旁边的空病床。“星落呢?医生说她手术特别成功,
已经转到高级病房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终于注意到我的目光,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敷衍地拍了拍我的手。“你也辛苦了。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星落得救了!你可是大功臣!”值得?用我孩子的命,换她的命,值得?“爸呢?”我开口,
声音干得像砂纸。“你爸去给星落办手续了,那孩子,从小就可怜,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兰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对了,医生说你身体虚,
我给你炖了鸡汤,快趁热喝。”她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香气散开。我看着那碗汤,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这个人,亲手在我的汤里下了安眠药。“妈,”我叫她。“嗯?
”“我的孩子呢?”张兰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即变得不耐烦。“行了,别提那个了。
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以后还会有的。但星落的命只有一条!”“什么叫还没成型的胚胎?
他七个月了!”我身体里的血好像在倒流。“七个月又怎么样?不还是没生下来吗?听雪,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了救你妹妹,这是必要的牺牲!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她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这时,我爸沈国强和沈星落一起进来了。
沈星落穿着高级病房的病号服,脸色虽然苍白,但眉眼间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沈国强一脸骄傲地扶着她,仿佛扶着什么稀世珍宝。“听雪,别给你妈甩脸色看!
要不是你磨磨蹭蹭,星落能多受那么多罪吗?我们养你这么大,你连妹妹的命都不肯救?
白眼狼!”沈国强指着我的鼻子骂。沈星落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声音柔弱得能滴出水来。
“爸,你别怪姐姐。我知道姐姐也难过。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你失去了宝宝,
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宝宝以后还可以再有的,对不对?我只有一条命呀。你这么善良,
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吧?”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每一句话都在精准地捅我的心窝。
“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活下去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梨花带雨地靠在沈国强怀里。“看看!看看星落多懂事!”沈国强心疼地搂住她,
“你再看看你!一脸死了爹妈的样子给谁看?!”我笑了。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笑出了声。他们被我的笑声弄得一愣。“你笑什么?疯了?”张兰皱眉。我没理他们,
只是慢慢地从枕头下摸出我的手机。手术前,我就预料到了一切。我平静地解锁屏幕,
找到那个灰色头像的联系人。高人我编辑信息,发送。我的生辰八字,沈听雪,
XXXX年XX月XX日XX时。动手吧。然后,我补充了一句。第一个,从我妈开始。
她最爱钱,就让她从天上掉到泥里。发送成功。我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张兰。“妈,
你不是说,一切都值得吗?”就在这时,张兰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接起:“喂?什么?!”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晃了一下。
“你说什么?!全跌停了?!不可能!我昨天看还好好的!我所有的钱都在里面!
我的养老金!!”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2.张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了……全没了……”沈国强和沈星落都懵了。“妈,你怎么了?
什么没了?”沈星落怯生生地问。“我的股票!全没了!一分钱都没了!”张兰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克的我!
”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想抓我的脸。我没有躲。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是傅谨言。我的未婚夫。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风尘仆仆,眉头紧锁。“阿姨,
您冷静点。听雪刚做完手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一丝不悦。张兰愣了一下,
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谨言你来了!你快看看她!她把我的钱全克没了啊!
”傅谨言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责备。“听雪,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下飞机就听说你……流产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责备。
我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脸,忽然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
他也会在深夜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只为给我送一份我随口一提的宵夜。他会在我生病时,
笨拙地学着熬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曾对我说:“听雪,这辈子,我只要你。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从沈星落住进我家的那天起。“姐姐喜欢吃这个呀?
可是吃了容易过敏呢,为了姐姐的身体,还是不要吃了吧。”“姐姐这件衣服真好看,
衬得姐姐皮肤好白。不像我,皮肤黄,穿什么都不好看……谨言哥哥,你觉得呢?”“姐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谨言哥哥约会的,我只是……一个人在家太害怕了。
”傅谨言的视线,就这样一点点地,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沈星落身上。此刻,
沈星落已经从惊慌中回过神,柔柔弱弱地靠了过来。“谨言哥哥,你别怪姐姐,
姐姐失去宝宝,心情不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生病……”她的手,
有意无意地搭在了傅谨言的胳膊上。傅谨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沈星落,
眼神立刻柔和下来。“不关你的事。你刚做完手术,脸色这么差,怎么不多休息?
”他的关心,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对比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真是讽刺。我收回思绪,
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个灰色头像。第二个,我爸,沈国强。
他最看重自己战友遗孤守护者的‘英雄’名声。那就让他身败名裂。信息发送。我抬起头,
对上傅谨言的眼睛。“傅谨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听雪!”他加重了声音,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为了星落的手术操了多少心?你现在还在这里耍脾气!
”“是啊,”我轻声说,“他们为了别人的女儿,杀了自己的外孙,确实操碎了心。
”我的话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傅谨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沈听雪!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恶毒吗?”就在这时,沈国强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刚“喂”了一声,脸色就变了。“老张?什么新闻?什么……什么贪污?!你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动过老李留下的抚恤金!那是给星落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惊慌。
他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新闻。一条加粗的头条新闻弹了出来。英雄还是窃贼?
退伍军官沈国强被实名举报,涉嫌挪用烈士抚恤金数百万!新闻下面,
还附上了详细的银行流水和证据。沈国强的脸,瞬间没有一丝血色。
他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一块烙铁。
“假的……这都是假的……”他喃喃自语。傅谨言也看到了那条新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看向沈国强,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
我看着沈国强那张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平静地开口。“爸,你的‘英雄’牌坊,好像塌了。
”3.沈国强的世界崩塌了。他引以为傲一辈子的“英雄”光环,
那个用“照顾战友遗孤”塑造出来的伟岸形象,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是你!是你干的!
”他猛地转向我,眼睛红得要滴血,“你这个孽障!为了报复我们,你竟然要毁了我!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过来。“沈国强!”傅谨言厉喝一声,挡在了我的病床前,
一把将他推开。“叔叔,您冷静点!”沈国强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整个人都散架了。
他靠着墙滑坐在地,
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白眼狼……我养了个白眼狼啊……”张兰也从财产清零的打击中惊醒,
看到丈夫身败名裂,她彻底崩溃了,指着我尖叫:“沈听雪!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笑了,“我的报应,不就是生在沈家,做你们的女儿吗?
”我的笑声很轻,却让整个病房死寂。傅谨言的身体僵住了。他回头看我,
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听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上说的是真的?”沈星落此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角色,
她哭着扑到沈国强身边,哭得肝肠寸断。“爸!这不可能!您不是这样的人!
一定是有人陷害你!谨言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我爸爸……我爸爸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啊!”她一口一个“我爸爸”,叫得那么顺口,
仿佛她才是沈国强的亲生女儿。傅谨言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安抚道:“星落,你别急,事情还没定论。我会找人处理的。”“真的吗?谨言哥哥?
”沈星落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满是依赖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好一幅情深义重的画面。我冷眼看着,再次拿起了手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第三个,沈星落。她抢走了我的一切,还觉得理所当然。
那就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她最想要的‘健康’,我要收回来了。信息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抬头,迎上傅谨言看过来的目光。“傅谨言,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回来了?
”我问。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项目提前结束了。”“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赶回来,看你的‘好妹妹’手术成不成功呢?”我的话里带着刺,
傅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沈听雪,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星落是你妹妹,
我关心她有什么不对?”“当然不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
你是我的未婚夫。而她,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你!”傅谨言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猛地推开。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沈星落小姐的床位心电监护仪在报警!”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星落身上。
她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开始发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我好难受……”她捂着胸口,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喘……喘不上气……”“星落!”“妹妹!”沈国强和张兰连滚带爬地过去。
傅谨言也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大喊:“医生!医生!
”主治医生和几个护士很快冲了进来。一番紧急检查后,主治医生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情况很不好!是急性排异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什么?!”张兰尖叫,
“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医学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医生沉声道,
“她的身体正在猛烈攻击移植进去的骨髓!快!准备抢救!”整个病房乱成一团。
沈星落被飞快地推向抢救室,傅谨言紧紧跟在旁边,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和恐惧。
经过我身边时,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的平静。原来,
他不是不会紧张,只是紧张的对象不是我。我慢慢地从枕头下,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份DNA鉴定报告。我慢条斯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抬头,
看向已经彻底失了魂的沈国强和张兰。“爸,妈。”我叫他们。“现在,你们唯一的希望,
好像又落在我身上了。”他们茫然地看着我,还没从女儿再次病危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我晃了晃手里的报告。“再捐一次,对吗?”“或者,你们可以试试这个。”我把那份报告,
扔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去找她的亲生父母吧。毕竟,血缘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
不是吗?”4.那份DNA报告,像一颗炸弹,在死寂的病房里轰然引爆。
沈国强和张兰的目光,呆滞地落在白纸黑字上。经鉴定,
沈国强、张兰与沈星落排除亲子关系。“这……这是什么?”张兰的声音在发抖,
她不敢去捡。沈国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秘密,
他埋藏了二十多年。我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怎么?
看不懂吗?”我好心地解释道:“意思就是,沈星落,跟你们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她是我爸光荣牺牲的战友的遗孤。当年你把她抱回来,对我妈说,
是当初被抱错的双胞胎妹妹找回来了。多感人的谎言啊。”张兰猛地抬头,
死死地瞪着沈国强:“他说的……是真的吗?星落她……她不是我的女儿?
”沈国强嘴唇哆嗦着,面如死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张兰的信念彻底崩塌了。她为了这个“女儿”,逼死了自己的亲外孙,结果到头来,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了一样扑向沈国强,又抓又打,“沈国强!你骗我!
你骗了我二十多年!你这个杀千刀的!”病房里顿时鸡飞狗跳。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傅谨言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医生。
“怎么样了医生?星落她……”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了摇头。“暂时稳住了。
但是急性排异非常凶险,她的各项器官都在出现衰竭迹象。如果不尽快进行第二次骨髓移植,
她撑不了多久。”这句话,让扭打在一起的沈国强和张兰停了下来。
他们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齐刷刷地看向我。傅谨言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挣扎、痛苦,和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听雪。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医生的话你听到了。”“我听到了。”我点点头。
“星落她快不行了。”“嗯。”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听雪,
我知道你恨他们,也恨我。但是……但是星落是无辜的!她只是想活下去!”“又是这句话。
”我笑了,“她想活下去,我的孩子就不想吗?”傅谨言的脸色一白,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似乎被我问住了。可仅仅几秒钟后,他眼中的挣扎就变成了狠厉。“沈听雪,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你捐,还是不捐?!”他的声音,
带着一种我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我的存在,我的身体,我的意愿,都无足轻重。
我身边的沈国强和张兰,也用那种祈求又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听雪,妈求你了,最后一次,
就救她最后一次!”“孽障!你要是敢不救,我就死在你面前!”他们把我围在中间,
像三头饥饿的狼,要将我生吞活剥。空气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
我看着傅谨言那张因为急切而微微扭曲的脸,
看着他眼底深处对沈星落那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紧张。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的报复,我的献祭,似乎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对错,
他们只在乎沈星落的死活。就在这窒息的沉默中,我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救她?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开口。“好啊。”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傅谨言的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狂喜。“但是,”我话锋一转,
慢条斯理地从枕头底下,又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到了傅谨言的脚下,“想让我救她,可以。
先满足我一个条件。”傅谨言低下头,捡起那份文件。当他看清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一份——婚前财产协议。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
轻飘飘地说道:“签了它。你净身出户,把你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我。然后,我们离婚。
”5.“离婚?”傅谨言捏着那份协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沈听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
”我靠在床头,姿态闲适,“白纸黑字,傅总应该看得懂吧?净身出户,然后我们一拍两散。
作为交换,我去救你的心上人。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心上人?
”傅谨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你闹够了没有!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星落还在抢救室!”“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啊。”我摊了摊手,
一脸无辜,“笔就在桌上,签个字而已,耽误不了你几分钟。或者,你觉得你的全部身家,
还比不上沈星落的一条命?”我把问题抛了回去。这个问题,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了傅谨言最虚伪的地方。他一直以来,
都在用“同情”、“责任”、“她很可怜”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偏心。现在,
赵笃笃
赵笃笃
起司三灾
起司三灾
起司三灾
别名小三
别名小三
别名小三
Xuan来了
Xuan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