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身体又不争气,半夜发起高烧。
幸好我出门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可丈夫陈妄翻遍行李箱,却说整盒布洛芬都丢了。
“里三层外三层怎么能丢?我早起头疼刚吃过,咱们又没出门肯定还在房间里。”
再三追问之下,他才坦白说是拿给了隔壁房间痛经的女同事周冉。
“别人的经期你记得倒清楚。”
我皱眉质问,“你不是说喊痛经的女人都是矫情吗?”陈妄动作一滞,随即扯扯嘴角。
“小冉还年轻,跟你这种怀过孩子的哪能比?”“人人发烧都不疼就你瞎喊,喝点热水得了。”
——陈妄泡了两杯红糖水。
掌心被灼得发烫,心口却越发冰凉。
我叫住端起杯子就要出门的男人,喉咙渗出铁锈味。
“这东西凉了喝不好,小周还疼着呢。”
他嗓音透着虚,不敢回头看我。
“你发着烧喝点热的也好,少说话省点力气吧!”拔出腋下体温计,38.7度高烧确实让我几乎脱力。
“呵…”,我冷嗤,“我的经期你从来就没记住过,原来记忆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啊!”陈妄动作一滞。
“别瞎说,坏了小姑娘的名声!”“我看她中午排队领饭的时候脸色不好,担心下属才多问了两句。”
脸色不好?明明还跟其他同事聊八卦,笑得可灿烂了。
可我实在没力气跟陈妄争辩。
接连四个小时的高烧,烧得我头疼欲裂,骨头缝里都钻心的疼。
“行。”
保命要紧。
“那麻烦你,送完爱心把剩下的布洛芬要回来…”“算了吧!”男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这事儿做得也太不男人了!哪有给别人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要是她半夜又疼起来,难不成还过来敲门找我再要吗?”“陈妄!”愤怒的嘶吼让我剧烈咳嗽起来。
牵动整个胸腔,咳得东倒西歪脸色涨红。
男人犹豫着放下水杯,皱眉将我搂进怀里。
“你说你…都**9度还不知道消停?喝完红糖水睡一觉,明天起来烧就退了…”我猛地攥住他的手。
“她痛经难道还比我高烧浑身疼难受吗?”陈妄撇撇嘴,“我看你就是矫情装的,就跟谁没发过烧似的…疫情期间那么严重,我也没跟你一样哪哪都疼啊!”手落在胸前肋骨处骤然顿住。
三年前疫情全面爆发,陈妄半夜突然发起高烧。
家里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根本不起作用。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交通几乎完全停摆。
我毅然决然背起他,不要命地赶往离家十几公里外的医院。
几次摔进雪堆,身体的痛觉已麻木。
终于拦到车,把昏迷的陈妄送进抢救室,才发现羽绒服里头的毛衣早被血浸透。
脚踝韧带撕裂,断了三根肋骨。
还有开放性伤痕,差点插穿内脏失血过多。
医生说我太不惜命。
可当陈妄恢复意识睁开眼,庆幸自己大难不死。
攥紧我的手发誓此生不负的时候。
我又觉得值。
创伤过后,每逢翻风落雨患处便隐隐作痛。
回忆却被陈妄选择性遗忘了。
眼前满脸不耐烦的男人让我感到陌生。
我扯了扯嘴角。
“就算我矫情…这十年我陪你熬过那么多难关,矫情一次怎么了?”“够了江蓠。”
陈妄猛地抽开怀抱。
“三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懂点事?”“不工作在家待久了,真把自己养出公主病了是吧?”我失去依靠跌在床上。
才知道人在极度无语和失望时是会笑的。
“这段时间我没工作是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吗?”“要不是你非说要个孩子,我能在事业上升期挺着孕肚去见客户吗?”那个雨夜,跟部门聚餐的陈妄始终没接我电话。
我踩着高跟鞋冒雨打车,还是在家门口摔倒流产。
陈妄痛心忏悔,恳求我辞职在家调养。
可架不住领导多番挽留,我只能答应身体恢复后再复工。
总部许诺加我一倍工资,让我升任南部片区副总。
也就是陈妄上三级的领导。
可这些我都没告诉他。
他就真以为我下半辈子都得靠男人吃饭了。
“陈妄,你再唧唧歪歪咱们就别过了。”
我下了通牒。
男人脸色微怔,咬咬牙。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我现在就去小周房间,把药给你拿回来行了吧?”离开前还不忘端上红糖水。
可直到天亮,他都没回来。
冉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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