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林秀(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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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 悬疑惊悚
  • 作者:杜映辰
  • 更新:2025-11-10 22:4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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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是大神“杜映辰”的代表作,月季林秀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林秀,月季,艾草是著名作者杜映辰成名小说作品《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林秀,月季,艾草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

《月季林秀(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老楼里面的第三级台阶)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第一章 吱呀声里的旧照片我搬进明湖小区三号楼的时候,正是入秋的第三个周末。

老小区的树都长疯了,枝桠伸到三楼窗台,风一吹就蹭着玻璃 “沙沙” 响,

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刮。中介说这房子性价比高,顶楼带个小阳台,

关键是离我上班的新媒体公司近,步行十五分钟就到。我那点工资刚够付房租和糊口,

没资格挑三拣四,签合同的时候甚至没多问一句前任租客的事 —— 现在想来,

那时候中介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早就是第一个埋好的坑。独居的日子过得像按了循环键。

每天早上七点半被闹钟叫醒,煮个鸡蛋配杯速溶咖啡,

挤十五分钟地铁后来发现步行更自在,在公司对着电脑敲到晚上八点,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老楼。三号楼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没有电梯,

爬楼梯成了每日的体能训练。奇怪的是,楼道里的声控灯总在第三级台阶那里掉链子,

每次我踩上去,原本亮着的灯准会 “咔哒” 一声灭,得顿一下,

再重重跺跺脚才能重新亮起。一开始我以为是电路老化,直到后来才发现,那灭灯的时机,

精准得不像巧合。搬进来的第二周,我从老家收拾了些外婆的遗物过来。外婆去年冬天走的,

肺癌,走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出差,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成了我心里最沉的疙瘩,

夜里常梦见她坐在老家的竹椅上,手里捏着我的小时候的棉袄,说 “囡囡怎么还不回家”。

遗物里大多是旧衣服和老物件,我翻出一个暗红色的木头收音机,是外婆年轻时用的,

外壳磨得发亮,居然还能开机,只是信号不好,总夹杂着 “滋滋” 的杂音。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楼道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爬到第三级台阶时,灯果然灭了,

我刚要跺脚,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 “吱呀”—— 像是有人挪动了椅子。

我心里一紧,顿在原地不敢动。老楼里住的大多是老人,这个点早该睡了,而且顶楼除了我,

好像没人住。我壮着胆子跺了跺脚,灯亮起来,楼道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回到家,我把外婆的收音机放在客厅的旧茶几上。茶几是房东留下的,木质发黑,

边角磕掉了一块,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指甲抠出来的。我倒了杯温水,

刚喝了两口,就听见收音机里的杂音突然变了,不再是 “滋滋” 声,

而是夹杂着一阵模糊的、女人的呢喃。声音很轻,像贴在耳边说话,却听不清具体内容。

我以为是信号串台,伸手去调频道,手指刚碰到旋钮,呢喃声突然消失了,

只剩下正常的电台广告。“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我对着空气嘟囔了一句,

拿起手机刷了会儿短视频,想转移注意力。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起身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检查了门窗,确认都锁好了,

才稍微松了口气。收拾外婆遗物的箱子还放在墙角,我想着反正也睡不着,

不如把东西都整理出来。翻到箱子底部时,我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

是个巴掌大的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锁已经坏了。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首饰,

只有一叠旧照片和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照片大多是外婆年轻时的合影,

还有几张是我小时候的,唯独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 那是一张单人照,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穿着蓝色的工装,背景是明湖小区的大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我不认识,外婆的亲友里也没有这号人物。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婆的铁盒子里?更奇怪的是,照片上的女人眼神很特别,

直勾勾地看着镜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得我后背发毛。我翻到照片背面,

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已经模糊了,勉强能辨认出 “明湖三号楼,

1998.10.23”。1998 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外婆也还没搬到老家的县城,

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拿着照片走到窗边,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看着。

女人的眉眼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是眼角的那颗小痣,

和我外婆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难道是外婆的亲戚?可我从没听妈妈提起过。

我又翻开那个笔记本,第一页写着 “林秀雅” 三个字,应该是照片上女人的名字。

笔记本里记录的都是些日常琐事,比如 “今天买了两斤白菜,八毛钱一斤”“收音机坏了,

找老张修了,花了五块钱”,字迹娟秀,透着一股温柔。看到第三页时,

我发现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他又晚归了,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阳台的月季枯了,

像我的心一样”“收音机里的歌真好听,可惜没人一起听”。后面的内容越来越压抑,

直到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如果能重来,我想把那盆月季养好。”没有日期,

也没有署名,只有这孤零零的一句话。我合上笔记本,心里乱糟糟的。林秀雅是谁?

她和外婆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住在明湖三号楼?一连串的问题涌上来,

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紧接着,

放在茶几上的收音机又发出了 “滋滋” 的杂音,这次的杂音里,似乎清晰了一点,

像是有人在轻轻哼着一首老歌 —— 那是外婆生前最喜欢唱的《茉莉花》。

我猛地回头看向收音机,它就那样静静地放在茶几上,外壳的暗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窗外的风又大了起来,树枝蹭着玻璃,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窗外窥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铁盒子,

不知什么时候从桌子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响。就在这时,

我听见阳台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花盆被挪动的声音。阳台的门是关着的,

我明明记得自己回来后就没去过阳台。我站在原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声音很轻,

却异常清晰,像是有人踮着脚,在阳台上来回走动。我握紧了手里的旧照片,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要不要去看看?理智告诉我应该赶紧躲进卧室,锁上门,

可心里的好奇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挪不动脚步。收音机里的《茉莉花》还在轻轻哼着,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线,缠绕在我的心上。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着阳台走去。

离门越近,那挪动东西的声音就越清晰,还有一阵淡淡的、像是晒干的艾草的香味,

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 那是外婆最喜欢用的艾草香包的味道。我伸出手,

颤抖着握住了阳台门的把手。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第二章 艾草香与未干的水渍我握着阳台门的把手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大脑一片空白。

反锁的门,里面怎么会有声音?难道是我记错了,出门前没锁好?可我明明记得,

早上上班的时候,特意检查了阳台门,还顺时针拧了两圈锁芯。我用力拧了拧把手,

锁芯纹丝不动。那声音还在继续,“吱呀,吱呀”,像是有人在挪动阳台角落的旧藤椅。

藤椅也是房东留下的,破旧不堪,我从来没动过它。还有那股艾草香,越来越浓,

萦绕在鼻尖,让我想起外婆每年端午都会给我做的艾草香包,挂在我的床头,说能驱邪避灾。

“别自己吓自己。” 我咬了咬嘴唇,转身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 不是想干什么,

只是握着点东西,心里能踏实些。我回到阳台门前,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拧把手,

同时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奇怪的是,当我的耳朵贴上去的瞬间,

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艾草香也淡了不少,只剩下窗外的风声。“难道是风太大,

吹得藤椅动了?” 我自我安慰道,可心里清楚,藤椅那么沉,除非是大风,

否则根本吹不动,而今晚的风虽然不小,但还没到那个程度。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把锁打开看看。万一真的有什么东西,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从钥匙串上找到阳台门的钥匙,插进锁芯,逆时针拧了一圈。“咔哒” 一声,锁开了。

我握紧水果刀,猛地拉开门。阳台空荡荡的,月光透过防盗网洒进来,

照亮了角落里的藤椅、堆在一旁的纸箱,还有我上周刚买的一盆绿萝。藤椅好好地放在原地,

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地上也没有脚印。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连纸箱都还是我放的样子,

没有被翻动过。那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走到藤椅旁边,伸手摸了摸椅面,冰凉冰凉的,

没有一丝温度,不像是有人坐过。我又低头看了看地面,是水泥地,因为年久有些开裂,

角落里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就在这时,我发现藤椅旁边的地面上,有一小片水渍,

大概巴掌大小,呈不规则的圆形,看起来像是刚洒上去没多久,边缘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

我皱了皱眉。阳台上没有水管,

我也从来没在这里浇过水 —— 绿萝我都是放在客厅窗台的,而且这几天也没下雨,

水渍是从哪来的?我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水渍,冰凉刺骨,像是冰水泼在地上留下的。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水渍的瞬间,那股艾草香突然又浓了起来,比刚才还要清晰,

像是有人把艾草香包直接放在了我的鼻子底下。我猛地抬头,看向阳台的防盗网外面,

月光下,树枝的影子摇摇晃晃,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谁在那里?

” 我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没有回应,只有风声和树叶的 “沙沙” 声。

我站起身,准备关上门回到客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阳台栏杆上,

挂着一个小小的、墨绿色的东西。我凑近一看,是一个艾草香包,用粗麻绳系着,

挂在栏杆的缝隙里。香包的布料已经有些褪色,边缘磨损得厉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搬进来这么久,从来没在阳台上见过这个香包。它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是今天晚上吗?我伸手想去摘那个香包,手指刚碰到布料,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像是摸到了冰块。我下意识地缩回手,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个香包,

和外婆做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 —— 同样的墨绿色布料,同样的菱形形状,

甚至连麻绳的系法都一样。外婆的香包,我一直带在身边,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我转身就往卧室跑,心脏 “砰砰” 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打开抽屉,

翻出那个香包,紧紧握在手里。它是温热的,带着我熟悉的艾草香,

和阳台上那个冰凉的香包截然不同。我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手里的两个香包,一个温热,

一个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可谁会大半夜跑到顶楼的阳台,挂一个和我外婆做的一模一样的香包?

我想起了那张林秀雅的照片,想起了笔记本里的那些话。1998 年,她住在明湖三号楼,

而这个香包,会不会是她的?外婆的铁盒子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和笔记本?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头痛欲裂。我打开手机,想给闺蜜陈瑶发个消息,

问问她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怪事,可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我家阳台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香包?说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肯定会以为我工作压力太大,

出现幻觉了。陈瑶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医院做护士,性格大大咧咧,唯物主义者,

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每次我跟她提起外婆,说起心里的愧疚,她都会劝我往前看,

说人死不能复生,再难过也没用。我放下手机,走到客厅,把阳台门重新锁好,

还特意加了一道保险。收音机已经不响了,静静地放在茶几上,

暗红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我把林秀雅的照片和笔记本放回铁盒子里,

塞进衣柜最底层,又用几件厚衣服盖住。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把这些奇怪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

就会想起林秀雅照片上的眼神,想起笔记本里那些压抑的文字,

想起阳台上传来的吱呀声和那片未干的水渍。还有那股艾草香,仿佛一直萦绕在我的鼻尖,

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忽然感觉到身边的被子动了一下,

像是有人轻轻拉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我不敢关灯睡觉,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是风吹的吗?卧室的窗户是关着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我坐起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卧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刚才那种被人拉被子的感觉,

真实得可怕。我裹紧被子,缩在床头,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独居的孤独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我多想身边能有人陪我说说话,哪怕只是壮壮胆也好。

就在这时,我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书页翻动的声音。客厅里没有别人,

只有那个铁盒子,和里面的笔记本。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哗啦”,很清晰,确实是书页翻动的声音。我握紧了手里的艾草香包,

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客厅看看。可一想到阳台的怪事,想到林秀雅的照片,我就浑身发抖。

书页翻动的声音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像是有人在客厅里,

静静地翻看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我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就那样缩在床头,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闹钟吵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房间里一片明亮,昨晚的恐惧似乎被阳光冲淡了不少。

我起床走到客厅,铁盒子还好好地放在衣柜最底层,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打开铁盒子,

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里面,页码停留在我昨晚看到的最后一页,没有被翻动过。

“肯定是我太紧张了,出现幻听了。” 我松了口气,洗漱完,准备去上班。走到楼道里,

刚踩上第三级台阶,声控灯 “咔哒” 一声又灭了。这次,我没有跺脚,

而是借着微弱的光线,慢慢往前走。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从楼梯上方飘下来,和阳台上那个香包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猛地抬头,楼梯上方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可那股艾草香,却越来越浓,像是有人在楼梯拐角处,静静地看着我。

第三章 修鞋铺老人的警告我站在第三级台阶上,僵了足足有半分钟,

鼻尖萦绕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艾草香。楼梯上方的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空荡荡的楼道,没有任何人影。我咽了口唾沫,加快脚步往上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栋诡异的老楼。走到一楼门口时,

我看到楼下修鞋铺的老人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双旧鞋,却没在修,

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老人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师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眼睛却很亮,像是能看透人心。我搬进来这么久,只在他那里修过一次鞋,话不多,

看起来挺孤僻的。“姑娘,等一下。” 我刚要走出大门,王师傅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

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王师傅,有事吗?

”王师傅放下手里的鞋,慢慢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想象中要矮一些,背有点驼,

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艾草香 —— 和我在楼道里闻到的味道很像。

“你住三号楼顶楼?” 他问道,眼神紧紧盯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嗯,是啊。

”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住哪?“那房子,你最好别住了。

” 王师傅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不吉利。”我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问道:“王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吉利?”王师傅叹了口气,往四周看了看,

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二十多年前,那房子里死过人。”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死过人?中介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您…… 您说什么?死过人?

怎么死的?” 我急切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是个年轻姑娘,姓林,叫林秀雅。

” 王师傅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1998 年冬天,

在阳台上上吊自杀的。”林秀雅!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笔记本的主人!我手里的包差点掉在地上,连忙扶住,指尖冰凉。

“您…… 您认识她?”“怎么不认识。” 王师傅叹了口气,

“她那时候经常来我这里修鞋,人挺文静的,话不多,每次来都带着一个艾草香包,

跟你身上的这个很像。”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香包 —— 那是外婆的那个,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顺手带在了身上。我下意识地握紧了香包,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她为什么要自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王师傅摇了摇头,

“只听说她跟男朋友闹分手,心情一直不好。那时候她一个人住,经常坐在阳台上发呆,

有时候会对着一盆月季说话。后来有一天晚上,就出事了。”月季?

我想起了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的那句话:“如果能重来,我想把那盆月季养好。

” 原来她说的月季,是真的存在的。“那…… 那之后呢?” 我追问道,

“这房子后来没人住吗?”“怎么没人住。” 王师傅苦笑了一下,“换了好几任租客了,

可没一个住长久的。有的住了半个月就搬走了,说晚上能听见女人哭,

还有的说明明关着的阳台门,早上起来是开着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姑娘,你住进去这么久,没遇到什么怪事吗?”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阳台的吱呀声、未干的水渍、诡异的艾草香、翻动的笔记本…… 这些事,说出来谁会信?

恐怕只会被当成疯子。“王师傅,您是不是看错了?我住进去这么久,挺好的,

没遇到什么怪事。” 我强装镇定地说道,心里却翻江倒海。王师傅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相信,却也没再多问。“反正我提醒你了,那房子邪性得很。

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赶紧搬走,别硬扛着。” 他说完,转身走回修鞋铺,拿起那双旧鞋,

却再也没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林秀雅,1998 年,上吊自杀,

月季,艾草香包…… 这些线索像珠子一样串了起来,和我遇到的怪事一一对应。难道说,

我遇到的那些异常,都是她的鬼魂在作祟?可她为什么会缠着我?

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婆的遗物里?我浑浑噩噩地走到公司,坐在工位上,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脑子里全是王师傅的话,还有林秀雅照片上的眼神。同事张磊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张磊是我的同事,

也是我的怀疑者 ——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从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现象,

总觉得所有怪事都能找到科学解释。我抬头看了看他,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他也只会觉得我是工作压力太大,

出现了幻觉。“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我勉强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感冒了就多喝点水,不行就请假回家休息。” 张磊说道,“对了,你那个房子怎么样?

老小区住着还习惯吗?”提到房子,我心里又是一紧。“挺好的,挺安静的。” 我敷衍道,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张磊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真没事,可能就是没休息好。

”张磊也没再追问,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我看着电脑屏幕,心里却一直在想,

我该怎么办?是搬走,还是留下来弄清楚真相?搬走的话,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而且房租也退不回来;留下来的话,那些怪事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我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还有外婆的遗物,林秀雅的照片和笔记本为什么会在里面?外婆和林秀雅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像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喘不过气。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

给小区里开小卖部的李阿姨发了条消息。李阿姨是个热心肠,住在这里几十年了,

应该知道不少小区里的往事。我问她有没有听说过三号楼顶楼的林秀雅,还有她自杀的事。

没过多久,李阿姨回复了我:“姑娘,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林秀雅是个可怜人,当年自杀后,她的家人来收拾过东西,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敲,

最后还是如实说了:“李阿姨,我最近总在房子里听到奇怪的声音,

还看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王师傅说这房子不吉利,让我搬走。

”李阿姨很快回复了我:“哎,那房子确实有点邪性。我劝你还是赶紧搬走吧,

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如果你找不到房子,可以先在我这里住几天,我儿子房间空着。

”李阿姨的热心让我心里暖暖的,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搬走。我想知道真相,

想知道林秀雅的执念是什么,想知道她和外婆到底是什么关系。下午下班的时候,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小区门口的花店。我想起了林秀雅笔记本里提到的月季,

想起了她最后那句话,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盆月季苗,带着它回了家。走到三号楼的楼道口,

我又看到了王师傅。他还是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那双旧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对他笑了笑:“王师傅,我回来了。”王师傅没有说话,

只是看了看我手里的月季苗,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气。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摇头,转身走进了楼道。踩上第三级台阶时,声控灯没有灭,一直亮着,

照亮了我前方的路。楼道里没有艾草香,只有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回到家,

我把月季苗放在了阳台的栏杆旁边,正好是林秀雅当年养月季的位置。我给它浇了点水,

看着嫩绿的枝叶,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平静。也许,我可以试着帮她完成那个心愿。

就在这时,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欣慰的叹息声。我猛地回头,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个暗红色的收音机,静静地放在茶几上。而收音机的旋钮,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转到了播放《茉莉花》的频道。

第四章 会写字的笔记本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时,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爬进卧室,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斑。昨晚没关客厅的灯,

迷迷糊糊记得收音机里的《茉莉花》一直播到后半夜,直到我睡着前,

那旋律还像根细线似的绕在耳边。起身走到阳台,第一眼看的就是那盆月季苗。

前天才买回来时,它只有两片嫩黄的新叶,茎秆细得像牙签,我还担心养不活。可现在再看,

茎秆居然粗了一圈,又冒出了两片深绿的新叶,

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 不是我浇的,昨晚睡前我特意检查过,盆土是微干的。

“怎么长得这么快?” 我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新叶,触感柔软,带着鲜活的凉意。

这生长速度太反常了,就算是在温室里,也不可能两天就有这么大变化。

我盯着盆土看了半天,土面平整,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可那水珠到底是哪来的?

心里刚泛起疑惑,眼角就瞥见栏杆上的艾草香包。还是那个墨绿色的旧香包,用粗麻绳系着,

布料磨损的边缘在风里轻轻晃。我伸手去摸,这次没有刺骨的凉意,

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温热,像是被人揣在怀里捂过。“是你在帮它浇水吗?

” 我对着香包轻声问,声音在空旷的阳台里显得有些突兀。风刮过树枝,

发出 “沙沙” 的响,没有任何回应。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带着一丝期待。上班前,我把外婆的香包从包里拿出来,

放在了月季苗旁边。两个香包并排挂着,一个新一个旧,一个温热一个微凉,

像是在悄悄对话。我对着它们笑了笑:“你们好好看着它,我晚上回来给你们浇水。

”走到一楼时,王师傅还坐在修鞋铺门口,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仔细看着一双旧皮鞋的鞋底。

我走过去,主动打招呼:“王师傅,早啊。”他抬起头,眼神先落在我手里的空包上,

又移到我脸上,轻声问:“香包没带?”“放在家里了,跟那盆月季一起。” 我说道,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王师傅,您知道林秀雅的家人现在在哪吗?

我想问问她的事。”王师傅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找她家人干嘛?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搬走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我外婆的照片,

还有…… 我想帮她把月季养好。” 我低声说。王师傅放下放大镜,

叹了口气:“当年她爸妈来收拾东西,哭得天昏地暗,说再也不回这个伤心地了。

我记得好像是搬去南方了,具体地址不知道。你要是真想找,或许可以去居委会问问,

他们说不定还留着老档案。”“居委会?” 我心里一动,“好,我下班就去问问。

”“别抱太大希望。” 王师傅摇了摇头,“老居委会早就合并了,档案能不能找到难说。

而且……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他说完,又低下头看那双旧鞋,不再理我。

我没再多问,转身走出了小区。上班路上,我一直在想王师傅的话,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可我现在已经陷进来了,不弄清楚真相,心里总像压着块石头,

不得安宁。到了公司,我刚坐下,张磊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喏,给你的,

冰美式,加了两勺糖。” 他知道我喝咖啡喜欢甜一点,每次买咖啡都会顺便给我带一杯。

“谢了。” 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烦躁。

“看你今天状态比昨天好点了,感冒好了?” 张磊坐在我对面的工位上,笑着问。

“好多了,谢谢关心。” 我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点事,“张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外婆的遗物吗?里面有个叫林秀雅的女人的照片和笔记本。

”张磊点了点头:“记得啊,怎么了?”“我昨天问了楼下修鞋铺的王师傅,

他说林秀雅二十多年前在我住的那间房子里自杀了,而且……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怪事。

” 我压低声音,

把阳台的吱呀声、艾草香包、自动播放的收音机还有月季异常生长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张磊皱了皱眉,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出现幻觉了?阳台的声音可能是风刮的,香包说不定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没清理干净,

收音机自动换台可能是电路接触不良,月季长得快…… 说不定是你买的时候就快发芽了,

只是没注意。”他的话句句都在找科学解释,和我预想的一样。我早就知道他不会信这些,

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可那些事太巧了,尤其是笔记本,我明明放回铁盒子里了,

却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说不定是老鼠呢?老房子里有老鼠很正常,

说不定是老鼠钻进铁盒子里,碰动了笔记本。” 张磊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

就找个时间彻底打扫一下房子,或者装个监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别自己吓自己,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他的解释根本说服不了我。

老鼠能让收音机自动播放《茉莉花》吗?能让月季苗两天就长出新叶吗?

能留下温热的艾草香包吗?“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勉强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张磊也看出我不信,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下午,我趁着工作间隙,

给陈瑶发了条微信,跟她说了我遇到的怪事,还有林秀雅的事。陈瑶很快就回复了,

语气比张磊紧张多了:“卧槽?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要不要我今晚去陪你住?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搞鬼!”陈瑶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比张磊胆子小,

却又总喜欢逞强。我看着她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不用了,

我今晚要去居委会问林秀雅家人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要是真害怕,再找你过来陪我。

”“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 24 小时开机。” 陈瑶回复道。

下班之后,我先去了小区附近的居委会。居委会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办公室很小,

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值班。我说明来意后,一个戴眼镜的大姐翻了翻手里的档案夹,

摇了摇头:“姑娘,你说的明湖小区三号楼的林秀雅,我没印象。

而且老档案在三年前合并的时候,很多都销毁了,就算没销毁,也不知道堆在哪个仓库里,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您知道有没有人认识她,或者记得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 我不死心,继续问。“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居委会的人都是后来的,没几个知道的。

” 大姐说道,“你可以去小区里问问那些住了几十年的老人,说不定他们还记得。

”我谢过大姐,走出了居委会。心里有些失落,可也没太意外,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想着回去再问问李阿姨,她住在这里几十年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回到小区,

我先去了李阿姨的小卖部。李阿姨正在整理货架,看到我进来,笑着问:“姑娘,下班啦?

要买什么?”“李阿姨,我不买东西,想跟您打听点事。” 我走到柜台前,

“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三号楼顶楼住的林秀雅吗?您知道她家人现在在哪吗?

”李阿姨的笑容僵了一下,叹了口气:“林秀雅啊,怎么不记得。可惜了,那么年轻就没了。

她家人啊,当年办完后事就搬走了,听说是去了广州,具体地址不知道。我记得她有个妹妹,

叫林秀梅,当年还来这里找过她几次,后来也没消息了。”“林秀梅?

” 我心里记下这个名字,“那您知道她妹妹当年住在哪吗?”“不清楚,

好像是在外地读书,具体在哪我忘了。” 李阿姨摇了摇头,“姑娘,

你怎么老打听她的事啊?是不是真遇到什么怪事了?”“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想帮她完成点心愿。” 我含糊道,不想让她担心。“哎,有心了。” 李阿姨笑了笑,

“要是遇到什么事,别硬扛着,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想办法。”我谢过李阿姨,

走出了小卖部。虽然没找到林秀雅家人的地址,但至少知道了她有个妹妹叫林秀梅,

也算有了点线索。回到家,我先去阳台看了看月季苗。又长了一片新叶,比早上更绿了,

盆土还是湿的,上面还沾着几滴水珠。我蹲下身,对着月季苗轻声说:“你长得真快,

是不是很想开花啊?别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我转身走进客厅,准备做饭。

刚拿起锅,就听见收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旋律 ——《茉莉花》。我心里一惊,

我明明早上出门时把收音机关了的,怎么又自己开了?而且时间正好是晚上七点半,

和昨天一模一样。我走到茶几前,盯着收音机。暗红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旋钮还是停留在昨天那个频道。我伸出手,刚要关掉,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缩了回来。

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播放《茉莉花》。我坐在沙发上,

静静地听着《茉莉花》。旋律温柔,却让我心里一阵阵发毛。这首歌是外婆最喜欢的,

也是林秀雅喜欢的吗?为什么收音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播放它?歌曲结束后,

收音机自动关了,和昨天一样。我松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拿笔记本,想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走到衣柜前,我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铁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的照片和笔记本都好好地放在里面。我拿起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上次看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如果能重来,我想把那盆月季养好”。可现在,在这句话下面,

多了一行新的字迹 —— 娟秀的楷书,和之前林秀雅的字迹一模一样:“水少了,多浇点。

”我的心脏 “砰砰” 地跳了起来,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

这行字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我昨天晚上明明看过,还没有这行字!

我把笔记本翻来覆去地看,纸张还是泛黄的,没有任何被篡改的痕迹,可这行新的字迹,

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盯着那行字,心里又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

真的有 “东西” 在跟我交流;兴奋的是,这说明林秀雅的执念真的和月季有关,

我或许真的能帮她完成心愿。就在这时,阳台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花开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向阳台。月光下,那盆月季苗的顶端,

居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淡粉色的花苞。两天时间,从幼苗到长花苞,这根本不可能。

我快步走到阳台,蹲下身,看着那个小小的花苞。它裹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会绽放。

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花苞,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和艾草香包的温度一模一样。

“是你在帮它开花吗?” 我轻声问,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或许是因为林秀雅的执念太让人心疼,或许是因为自己终于能和她 “交流”,

或许是因为外婆的香包和她的香包,在这一刻有了某种联系。风刮过阳台,

两个艾草香包轻轻碰撞,发出 “沙沙” 的响,像是在回应我。我擦干眼泪,

对着花苞笑了笑:“我会好好照顾它,让它开出最美的花。

”第五章 月光下的花苞与旧地址后半夜我醒了一次。卧室的窗帘没拉严,

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刚好落在地板上那盆月季的影子上 —— 不是阳台的那盆,

是我昨天特意搬进来的。总觉得把它放在阳台不放心,夜里风大,万一吹倒了怎么办?

我坐起身,盯着那盆月季看。花苞比睡前又大了点,淡粉色的花瓣边缘泛着一层极浅的白,

像撒了层细盐。最奇怪的是,月光照在花苞上时,好像有微弱的光在花瓣上晃,不是反光,

是那种温温的、像萤火虫尾巴似的亮。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光又没了,

只剩下花苞静静地立在茎秆上。“肯定是没睡醒,眼花了。” 我喃喃自语,躺回床上,

却再没睡着。脑子里全是笔记本上的字 ——“水少了,多浇点”,还有李阿姨说的林秀梅。

林秀雅为什么要跟我说浇水的事?她和外婆到底是什么关系?

外婆的铁盒子里为什么会有她的东西?天快亮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却梦见了外婆。

梦里外婆坐在老家巷子口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艾草,正在编香包。旁边站着个年轻姑娘,

齐耳短发,眼角有颗小痣,正是照片上的林秀雅。她笑着跟外婆说:“张阿姨,

您编的香包就是好闻,我妹妹肯定喜欢。” 外婆笑着摆手:“喜欢就多拿两个,

巷子里的艾草多着呢。”我想走过去跟她们说话,可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眼看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一团白雾,我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汗。张阿姨?

林秀雅叫外婆 “张阿姨”?那她们早就认识?我翻身下床,冲到衣柜前,

拿出铁盒子里的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翻,

节慢慢浮现 —— 笔记本里提到 “张阿姨的竹椅”“巷子里的艾草”“一起听收音机”,

这些都是外婆的习惯!外婆年轻时就住在巷子里,门口种着艾草,

每天都要坐在竹椅上晒太阳,那个暗红色的收音机,就是她当年常用的。

原来林秀雅早就认识外婆,她们是邻居?那这笔记本和照片,

会不会是外婆后来从林秀雅那里拿的?或者是林秀雅去世后,外婆帮忙收拾东西时留下的?

我握着笔记本,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外婆和林秀雅的关联终于有了线索,

喜的是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外婆为什么从没跟我提过林秀雅?

林秀雅自杀后,外婆有没有帮她找过妹妹林秀梅?早上出门前,我给月季浇了水。

这次特意多浇了点,看着水珠渗进盆土,心里忽然踏实了些。走到阳台时,

瞥见两个艾草香包并排挂着,旧香包的布料好像比昨天软了点,不再那么僵硬。

我伸手碰了碰,还是带着微弱的温热,像有人刚摸过。“今天我去打听林秀梅的事,

你等着我消息。” 我对着香包说,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笑了笑,转身下楼。

一楼的修鞋铺没开门,王师傅平时七点就会来,今天却没见人影。我心里有点纳闷,

走到小区门口时,遇见了李阿姨。她手里提着菜篮子,看见我就招手:“姑娘,早啊!

”“李阿姨,您看见王师傅了吗?他今天没开门。” 我问。“哦,老王啊,

昨天晚上他儿子来接他了,说要去儿子家住几天。” 李阿姨说,“怎么,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林秀梅的事。” 我有点失落,

王师傅是目前知道最多往事的人,他走了,线索又断了。

“林秀梅啊……” 李阿姨皱着眉想了想,“我记得她当年好像在市三中读书,是寄宿生。

那时候她经常周末来姐姐这里,有时候会来我店里买糖吃,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市三中?

我心里一动,市三中是我的母校!虽然现在已经搬了新校区,但老校区还在,

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学生档案。“谢谢您李阿姨!” 我连忙道谢,心里的失落一扫而空,

快步往公交站走。到了公司,我跟领导请了半天假,说家里有点事。领导没多问,准了假。

我拿着包,直奔市三中老校区。老校区在老城区,离明湖小区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

校区里的老教学楼还在,墙皮有些脱落,门口挂着 “市三中校史陈列室” 的牌子。

我走进陈列室,里面只有一个看门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我说明来意,

想找 1998 年左右的学生档案,特别是叫林秀梅的学生。老人听了,

摇了摇头:“姑娘,老档案早就搬到新校区了,这里只有校史资料。

而且学生档案属于个人隐私,就算在新校区,也不是随便能看的。

”“那您还记得 1998 年左右,有没有叫林秀梅的学生?” 我不死心,继续问。

老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想了半天:“林秀梅…… 好像有点印象。

那时候我还是教务处的干事,记得有个叫林秀梅的女生,成绩挺好的,就是性格有点内向。

她姐姐好像出了什么事,她还请过一段时间的假。后来听说她转学了,具体转去哪了,

我就不知道了。”“那您知道她当时的住址吗?或者联系方式?” 我问。

“住址…… 好像是在明湖小区附近,具体哪栋楼忘了。联系方式那时候都是固定电话,

早就换了。” 老人说,“你要是真想找,或许可以去老城区的户籍科问问,

说不定能查到当年的住址。”户籍科?我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谢过老人,

我转身往老城区户籍科走。户籍科在一个老旧的办公楼里,办事大厅人不多。我走到窗口,

跟工作人员说明情况,想查 1998 年林秀梅在明湖小区的住址。工作人员翻了翻电脑,

摇了摇头:“姑娘,1998 年的户籍档案很多还没电子化,都存在仓库里,

而且个人户籍信息不能随便查询,除非你有亲属关系证明。”“我不是她的亲属,

就是想找她了解点当年的事,关于她姐姐林秀雅的。” 我急忙说。工作人员皱了皱眉,

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帮你查一下有没有这个名字的登记记录,但是地址不能全告诉你,

只能告诉你大概的片区。”我连忙道谢。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了几分钟,

说:“1998 年确实有个叫林秀梅的,登记地址是明湖小区二号楼三单元。

不过她在 1999 年就把户口迁走了,迁去了广州。”明湖小区二号楼!

就在我住的三号楼旁边!我心里一阵激动,虽然户口迁走了,但说不定她当年的邻居还在,

能打听出点什么。从户籍科出来,已经是中午。我在路边买了个包子,

一边吃一边往明湖小区走。走到二号楼楼下,我抬头看了看,这栋楼和三号楼一样,

也是九十年代的老楼,楼道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我走过去,

笑着跟她们打招呼:“阿姨们好,我想跟你们打听个人,

你们还记得 1998 年住在三单元的林秀梅吗?”几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开口了:“林秀梅?是不是那个经常去三号楼找她姐姐的小姑娘?

”“对对对!就是她!” 我连忙点头。“记得啊,那姑娘挺可怜的,她姐姐出事之后,

她就很少来了,没过多久就搬走了。” 蓝布衫老人叹了口气,“她当时跟她奶奶住在一起,

她奶奶人挺好的,经常给我们送自己种的菜。后来她奶奶去世了,就没人住了。

”“那您知道她奶奶叫什么吗?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我问。

“她奶奶好像姓刘,具体叫什么忘了。联系方式没有,那时候都没手机,

搬走之后就没联系了。” 老人说,“不过我记得她奶奶有个侄女,住在隔壁巷子,叫刘芳,

说不定她知道点什么。”刘芳?又是一个新名字。我连忙问清刘芳的住址,

就在小区隔壁的巷子,离得不远。找到刘芳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听我说明来意后,愣了一下:“你找林秀梅?

她是我表嫂的孙女。”“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她打听,

关于她姐姐林秀雅的。” 我急忙说。刘芳请我进屋,倒了杯茶,叹了口气:“秀梅啊,

现在在广州定居了,结婚生子了,过得挺好的。当年她姐姐出事之后,她受了很大打击,

转学去了广州,跟她爸妈一起住,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那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电话或者微信都行。” 我心里燃起了希望。刘芳犹豫了一下,说:“我有她的微信,

不过我得先跟她说一声,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联系。她这么多年都没提过她姐姐的事,

可能不想再想起伤心事。”“好!谢谢您!麻烦您跟她说,我没有恶意,

就是想帮她姐姐完成一个心愿。” 我连忙说。刘芳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给林秀梅发了微信。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又紧张又期待,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杯子。杯子里的水有点凉,

指尖传来的凉意让我稍微平静了些。等了大概十分钟,刘芳放下手机,

对我说:“秀梅同意加你微信了,我把她的微信号发给你。她说她现在在上班,

晚上再跟你聊。”“太谢谢您了!” 我激动地站起来,连忙拿出手机,加了林秀梅的微信。

看着微信好友请求发送成功的提示,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块。从刘芳家出来,阳光正好,

照在身上暖暖的。我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路过修鞋铺时,看见王师傅的儿子正在收拾东西,

应该是来拿王师傅的东西的。我没过去打扰,径直回了家。一进门,我就直奔阳台看月季。

花苞又大了不少,淡粉色变成了深粉色,花瓣边缘的白色更明显了。我伸手碰了碰花瓣,

还是温热的,比之前的温度稍高一点,像是人的体温。“我找到林秀梅的联系方式了,

晚上就能跟她聊。” 我对着月季说,像是在跟林秀雅汇报。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

吹动了艾草香包,两个香包轻轻碰撞,发出 “沙沙” 的响,像是在回应我。晚上七点半,

收音机准时响了起来,还是《茉莉花》。我没关,坐在沙发上,一边听一边等林秀梅的消息。

歌曲播到一半时,我想起了笔记本,起身去衣柜里拿了出来。翻开最后一页,“水少了,

多浇点” 下面,又多了一行新字迹:“梅梅的信,在抽屉最里面。”抽屉?哪个抽屉?

我心里一愣,转头看向客厅的旧茶几。茶几有两个抽屉,我搬进来这么久,从来没打开过,

总觉得是房东的东西,不好动。我走到茶几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下面的抽屉。

抽屉里积了一层薄灰,放着几个旧信封和一本泛黄的信纸。我拿起一个信封,

上面写着 “秀雅姐收”,落款是 “梅梅”。是林秀梅写给林秀雅的信!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的信纸,字迹娟秀,和林秀雅的字迹很像:“姐,

我这次考试考了全班第一,老师表扬我了。你说的那盆月季,我在学校的花坛里看到了,

开得特别好看,等我周末回去,咱们一起给你的月季浇水好不好?还有,

张阿姨送我的艾草香包,我挂在书包上了,同学们都说好闻……”信还没看完,

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张阿姨就是外婆,原来外婆早就认识林秀雅和林秀梅,

还送过林秀梅艾草香包。那外婆的铁盒子里为什么会有林秀雅的照片和笔记本?

难道是林秀雅去世后,外婆帮忙收拾东西时,把这些和林秀梅的信一起放在了茶几抽屉里,

后来忘了告诉别人?就在这时,阳台上传来一声极轻的 “啪” 声。我猛地抬头,

看向阳台。月光下,那盆月季的花苞,居然开了一朵小小的花,深粉色的花瓣,白色的边缘,

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我快步走到阳台,蹲下身,看着那朵新开的月季花。

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像是刚浇过水。我伸手碰了碰花瓣,温热的触感传来,

指尖好像沾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点淡绿色的粉末,像是艾草的碎末。

身后传来一阵极轻的呼吸声,我猛地回头,客厅里空荡荡的,

只有收音机还在播放《茉莉花》,茶几上的信封被风吹得轻轻动了一下。

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林秀梅发来的微信:“你好,我是林秀梅。关于我姐姐,

你想知道什么?”我看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看阳台上的月季花,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终于能和林秀梅聊了,也终于能知道林秀雅和外婆的过往了。

第六章 微信里的往事与绽放的月季手机屏幕亮着,林秀梅的消息就停在 “关于我姐姐,

你想知道什么?” 这行字上。我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手指在键盘上悬着,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问得太直接戳她的痛处,

又怕绕太远抓不住重点 —— 毕竟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伤心事,她愿意回复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后我还是敲了句最实在的话:“我现在住你姐姐当年的房子,

收拾外婆遗物时发现了她的照片和笔记本。她好像很在意一盆月季,我帮她养了,

今天开了第一朵花。”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起身去阳台看月季。

刚才只顾着看消息,没注意阳台的动静 —— 这一看,我愣在了原地。

昨天晚上只开了一朵的月季,现在居然全绽放了。五朵深粉色的花,花瓣边缘泛着白,

像裹了层薄纱,在晨光里透着柔和的光。最奇怪的是,凑近闻时,没有月季该有的甜香,

反而飘着淡淡的艾草味,和两个香包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伸手碰了碰花瓣,还是温热的,

比昨天的温度更明显,像刚晒过太阳的被子。盆土是湿的,指尖沾到的泥土里,

居然混着几根细碎的艾草叶 —— 我从来没往盆里加过艾草,这叶子是哪来的?

“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对着月季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花瓣。风从窗外吹进来,

艾草香包晃了晃,其中那个旧香包的麻绳松了点,露出里面的艾草碎,

和盆土里根的一模一样。手机 “叮咚” 响了,

林秀梅回复了:“月季…… 她当年确实很宝贝那盆花,是她和我姐夫刚在一起时种的。

”姐夫?我心里一动,赶紧回复:“你说的姐夫,是她男朋友吗?笔记本里好像提到过他,

说他晚归,身上有香水味。”这次林秀梅回复得慢了些,大概过了五分钟,消息才过来,

字里行间透着犹豫:“是,他们那时候快结婚了,房子都看好了。

但我姐发现他跟别的女人来往,吵了好几次。我记得最后一次吵架,我姐把他送的项链扔了,

还说要把月季拔了 —— 那花是他选的品种。”原来林秀雅的自杀和男友有关。

我握着手机,心里有点堵得慌。笔记本里那些压抑的话,“阳台的月季枯了,

像我的心一样”,原来不只是字面意思,是她的感情和花一起枯萎了。“那后来呢?

他知道你姐姐自杀的事吗?” 我接着问。“知道,他来参加了葬礼,我爸妈把他赶出去了。

” 林秀梅的消息带着明显的情绪,“我姐出事前一天,还跟我打电话说,等我周末回去,

一起给月季浇水。结果我回去的时候,只看到……”后面的话她没说,

但我能想象到她当时的心情。就像我当年出差回来,只看到外婆空荡荡的房间,

那种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我眼眶有点红,

回复她:“我外婆应该认识你姐姐,她叫你姐姐‘秀雅’,还送过你艾草香包。你还记得吗?

”“张阿姨!” 林秀梅回复得很快,“我记得!她是住在我姐隔壁巷子的阿姨,手特别巧,

每年端午都给我编香包。我姐出事之后,张阿姨帮着收拾了很多东西,还跟我说,

要是想姐姐了,就去她那里坐坐。后来我们搬去广州,就没再联系了。”终于对上了!

外婆当年帮林秀雅收拾过东西,所以铁盒子里的照片和笔记本,是外婆特意留下来的?

或许外婆是想等林秀梅回来,把这些东西交给她,可林秀梅一直没回来,

外婆就把东西收在了自己的遗物里,最后传到了我手上。“我外婆去年冬天走了,

这些东西是她留给我的。” 我回复林秀梅,“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寄给你。”“不用了,

” 林秀梅说,“放在你那里挺好的,至少还有人记得我姐。对了,我姐的笔记本里,

有没有提到一个叫‘建军’的人?那是她男朋友的名字。”陈建军?我心里记下来这个名字,

回复她:“我再翻翻,可能没注意。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会好好照顾那盆月季的。

”“麻烦你了。” 林秀梅最后发了句,“要是有什么事,再跟我说。”关掉微信,

我拿着笔记本回到沙发上,从第一页开始翻,找 “建军” 这两个字。翻到第十页时,

终于看到了 ——“建军今天带了蛋糕,说祝我生日快乐,可我看到他口袋里的口红,

不是我的颜色”“建军说他和那个女人只是同事,可我不信”“建军走了,说要冷静几天,

月季的叶子开始黄了”。每提到陈建军,林秀雅的字迹就会变得潦草,

看得出来她当时有多痛苦。最后一次提到他,是在自杀前一周:“建军回来了,

说要跟我分手。月季的最后一片叶子掉了。”原来月季枯萎的时候,

就是她的感情彻底结束的时候。她最后那句话 “如果能重来,我想把那盆月季养好”,

其实是想把那段感情重新养好吧?我合上笔记本,刚要放在茶几上,

忽然发现最后一页又多了一行新字迹 —— 还是林秀雅娟秀的楷书:“他在汽修厂上班,

老城区的‘诚信汽修’。”陈建军在老城区的诚信汽修上班?这是林秀雅在告诉我,

让我去找他吗?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他还在那里吗?我正盯着字迹发呆,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张磊。“你怎么来了?” 我开门让他进来,

心里有点慌 —— 阳台的月季还开着,而且味道很奇怪,他要是看到,

肯定又会说我胡思乱想。“给你送文件,昨天你请假,领导让我顺便给你带过来。

” 张磊举了举手里的文件夹,眼睛不自觉地往阳台瞟,“你家阳台怎么这么香?

”我心里一紧,刚想解释是洗衣液的味道,张磊已经走到了阳台门口。他站在那里,

盯着月季看了半天,嘴巴张着,半天没说话。“你…… 你什么时候买的月季?

” 张磊回头问我,声音有点不自然。“前几天,怎么了?” 我故意装糊涂。“前几天?

” 张磊皱着眉,“我上周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而且……” 他走到月季旁边,蹲下身,

伸手碰了碰花瓣,“这花怎么长得这么快?昨天我给你发微信,你还说只开了一朵,

今天怎么全开了?”我没说话,看着他的反应。张磊是做新媒体运营的,对植物不算了解,

但基本的生长规律还是懂的 —— 两天时间,从幼苗到全绽放,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是不是用了什么催花剂?” 张磊自言自语,伸手摸了摸盆土,“土还是湿的,

你刚浇过水?”“没有,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我实话实说,“而且这花的味道很奇怪,

你闻闻。”张磊凑近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是月季的味道啊,像…… 像艾草?

你往盆里加艾草了?”“没有,我连肥料都没加过。” 我说,“还有,你看盆土里根,

有艾草叶。”张磊扒开盆土看了看,确实有几根细碎的艾草叶。他站起身,

盯着月季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阳台上挂着的两个香包,表情有点复杂。“你之前说的那些事,

是不是真的?” 张磊忽然问我,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不是说都是幻觉吗?”“可这花……” 张磊指了指月季,

“催花剂也不可能催得这么快,而且还带艾草味。还有你说的收音机,

每天晚上七点半播《茉莉花》?”“嗯,昨晚还播了。” 我点头。张磊没说话,

走到客厅里,盯着那个暗红色的收音机看了半天。“要不今晚我留下来,

看看收音机是不是真的会自己响?”我心里有点意外,

又有点高兴 —— 他终于不再一口咬定是我幻觉了。“好啊,正好我也想确认一下。

”张磊点了点头,把文件放在茶几上:“那我晚上七点过来,带点吃的,咱们一起等。

”“行。”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下楼的背影,心里忽然踏实了些。有个人陪着,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那么害怕了。回到客厅,我又拿起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他在汽修厂上班,老城区的‘诚信汽修’”—— 这行字还在,墨迹像是刚写上去的,

透着淡淡的墨香。我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搜 “老城区 诚信汽修”,还真有一家,

离明湖小区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要不要去找陈建军?我心里犹豫着。

他现在应该已经四十多岁了,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过着安稳的生活。我去找他,

是想质问他当年的事,还是想帮林秀雅问一句 “为什么”?就在这时,

阳台上传来 “哗啦” 一声,像是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

看到一朵月季花瓣掉在了花盆旁边,花瓣上还沾着艾草碎。其他几朵花的花瓣,

也开始慢慢往下掉,像是在跟我告别。“你是想让我去找他吗?” 我蹲下身,

捡起地上的花瓣,温热的触感还在。花瓣上的艾草香,比之前更浓了些。风又吹了进来,

旧香包上的麻绳彻底松开了,里面的艾草碎撒了出来,正好落在花盆里,和盆土混在一起。

我看着那些艾草碎,心里做了决定 —— 明天早上,去诚信汽修厂看看。

不管能不能找到陈建军,至少要帮林秀雅问一句,当年她那么在意的感情,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晚上七点,张磊准时来了,手里提着两份外卖和一瓶可乐。

“我买了小龙虾,咱们边吃边等。” 他把外卖放在茶几上,

眼睛又瞟了一眼阳台 —— 月季的花瓣已经掉了一半,剩下的几朵也蔫蔫的,像是快谢了。

“这花怎么蔫了?” 张磊有点惊讶,“中午看还好好的。”“不知道,可能是花期到了。

” 我随口说,心里却清楚,这是林秀雅在催我去找陈建军。七点半一到,

收音机准时响了起来,《茉莉花》的旋律在客厅里回荡。张磊手里的小龙虾停在半空,

眼睛盯着收音机,半天没动。“真…… 真的自己响了?” 张磊的声音有点发颤。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旋律还在继续,张磊放下小龙虾,走到收音机旁边,仔细看了看旋钮,

又摸了摸机身,像是在找什么机关。“没插电?” 张磊忽然发现了什么,

指着收音机的插头 —— 插头根本没插在插座上,就放在茶几上。没插电的收音机,

怎么会播放音乐?张磊愣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他之前所有的科学解释,

在这一刻全都说不通了。第七章 汽修厂的旧影与盆土中的艾草苗早上醒得比闹钟早,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我翻身下床,第一反应就是往阳台跑 —— 昨天还蔫蔫的月季,

现在已经彻底谢了,花瓣落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茎秆立在盆土中。可当我蹲下身时,

却愣住了:盆土表面,冒出了三棵嫩绿的艾草苗,叶片圆圆的,沾着晶莹的水珠,

像刚冒头的春笋。我伸手碰了碰,叶片温热,和之前月季花瓣的温度一模一样。

“你是想跟着我一起去找他吗?” 我轻声问,指尖划过艾草苗的叶片。风从窗外吹进来,

两个艾草香包轻轻晃,旧香包的布料更软了,像是松了口气。洗漱完,

我把笔记本塞进包里 —— 昨晚睡前特意检查过,最后一页还是 “他在汽修厂上班,

老城区的‘诚信汽修’” 那行字,没新增内容。我想,或许得到了汽修厂,才能有新线索。

出门时,正好遇见李阿姨开门。她手里拿着个菜篮子,看见我就笑:“姑娘,这么早出门啊?

”“阿姨早,我去老城区办点事。” 我笑着回应,

目光无意间扫过她手里的菜 —— 有一把新鲜的艾草,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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