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重生开局,脚踹白莲花男宠永安二十七年,冬。宫城西北角楼轰然坍塌,
滚烫的砖石砸在慕容卿脚边,溅起的火星燎焦了她凤袍的裙摆。沈清寒穿着北狄的鎏金锦袍,
站在焦黑的龙椅残骸前,手里把玩着沾血的凤印,丹凤眼弯成魅惑的弧度:“陛下,
您看这江山,换个主人是不是更鲜活?”他身后,北狄士兵正拖拽着宫女太监,
哭喊声震得残垣断壁嗡嗡作响。慕容卿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城门方向——镇国将军萧策的银甲已被鲜血染成墨色,长枪折断在他手边,
他却仍用断刃撑着身体,嘶吼着“护驾”,每一步都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而房梁阴影里,暗卫影七的黑衣被箭簇洞穿,他从瓦砾中坠落时,
指尖还紧攥着那枚鎏金平安扣——那是她去年生辰,随手赏他的小玩意儿。“萧策战死,
影七殉国,您的忠犬都死绝了。”沈清寒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冰凉,“早说过,
男人越会哄人越可靠,偏要信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您的江山,您的命,
都是输给了‘不信’二字。”北狄弯刀架上脖颈时,
慕容卿盯着沈清寒那双曾让她痴迷的桃花眼,字字泣血:“沈清寒!我若重生,
必让你五马分尸,北狄寸草不生!”“陛下!陛下您醒醒!”腻得发齁的声音钻入耳膜,
慕容卿猛地睁眼,鎏金凤凰衔珠灯在头顶轻轻摇晃,暖光映着熟悉的凤仪宫雕花床顶。
沈清寒穿着月白绣竹锦袍,乌发用羊脂玉冠束着,正俯身要抱她,
鼻尖萦绕着他惯用的冷梅香——前世她曾痴迷这味道,如今只觉腥臭。“陛下可是睡着了?
”他伸手要碰她的额头,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臣守了您一夜,炖了冰糖燕窝,
您喝些压惊?”就是这双手,前世给她递过掺了鹤顶红的燕窝;就是这张脸,
哄得她将边境布防图亲手交给他。慕容卿眼底翻涌着杀意,猛地抬脚,
靴底精准踹在他胸口膻中穴上:“放肆!贱婢之子,也配碰本帝?
”沈清寒猝不及防摔在地毯上,玉冠滚落,乌发散乱在肩头,露出一丝错愕与委屈:“陛下?
臣……臣做错了什么?”他爬起来想靠近,衣襟敞开,
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朱砂痣——前世她曾觉得这颗痣风情万种,此刻只觉恶心。“来人!
”慕容卿坐起身,凤袍广袖扫过床沿,金饰碰撞声清脆冷冽,“把这登徒子拖下去,
杖责三十!再将他从凤君大选名单上划去,终身不得踏入宫门半步!”“陛下饶命!
”沈清寒慌了,膝行着去拉她的裙摆,“臣对陛下一片痴心,您怎能如此待臣?
前日您还说要封臣做凤君的!”慕容卿嫌恶地踢开他:“痴心?你昨夜去北狄使馆,
与使者密谈半个时辰,也是对本帝的痴心?”沈清寒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侍卫闻声而入,架起他就往外拖,他挣扎着嘶吼:“慕容卿!你会后悔的!北狄大军将至,
只有我能救你!”殿门关上的瞬间,慕容卿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凤君大选前夜,距离萧策战死、影七殉国,还有整整一年。这一世,
她要让所有背叛者付出血的代价,更要护好那些曾为她舍命的人。“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宫女的通报声刚落,就传来太后爽朗的笑声。慕容卿刚整理好衣袍,
太后就挎着织金褙子走进来,满头珠翠晃得人眼晕。她扫了眼空荡的殿内,
挑眉道:“那沈小白脸呢?昨儿还跟哀家拍胸脯,说要把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拖出去杖责了。”慕容卿扶她坐下,将刚端来的燕窝推过去,“心术不正,通敌叛国,
不配留在宫里。”太后喝着燕窝,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早该如此!哀家早看他不顺眼,
走路扭扭捏捏像个小娘子,哪有半点男子气概?倒是哀家给你挑的那几个——镇国将军萧策,
战场杀出来的英雄;暗卫统领影七,身手顶尖还忠心;还有翰林院苏学士,
才高八斗——哪一个不比他强?”提到萧策和影七,慕容卿的心狠狠一抽。
前世她嫌萧策刚直不懂情趣,数次驳回他的边境预警;嫌影七沉默寡言,
把他送来的密报当废纸。直到国破家亡,才看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太后说得是。
”慕容卿指尖摩挲着茶杯,“但凤君是要与我共掌江山的人,不能只看皮相。
我定了三关考核:武试看筋骨,文试看谋略,心试看忠诚。过不了三关的,再好看也没用。
”“好!有哀家当年的风范!”太后拍着桌子笑,“正好萧策今日在校场练兵,
听说新练了骑射绝技,咱们去瞧瞧?顺便给那小子递个话——哀家瞧他身段好,
要是能留在你身边侍寝,哀家给你做主!”慕容卿:“……”自家太后这虎狼之词,
真是从小听到大。不过,去看看萧策也好——她确实想亲眼看看,那位前世为她殉国的战神,
究竟是何等模样。第二章 武试名场面:将军射偏求罚,暗卫檐角递暖校场旌旗猎猎,
朔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甲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慕容卿和太后坐在高台上,刚裹紧狐裘,
就听见一阵震天的呐喊——萧策正骑着乌骓马,手持长弓奔驰在演武场中央。
他穿着银白亮甲,腰束玉带,肩甲上的虎纹在雪地中泛着冷光。阳光斜斜照在他脸上,
下颌线锋利如刀,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直线。拉弓时,手臂肌肉线条贲张,青筋隐现,
弓弦拉满如满月,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咻!咻!咻!”三箭连射,
箭簇破空而去,精准穿透百米外三个靶心!最绝的是第三箭,竟直接射穿了前一箭的箭尾,
将靶心钉得粉碎!“好!”太后率先拍掌,眼睛都看直了,“你看这萧策,英武不凡!
比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酸书生强多了!卿卿,哀家跟你说,
男人就得选这样的——身强力壮能护你,战场杀敌能保国,晚上侍寝还……”“太后!
”慕容卿轻咳一声打断她,耳尖微微发烫,“校场人多,注意仪态。”话虽如此,
目光却忍不住追着萧策的身影——前世她只在朝堂上见过他几次,远不如此刻鲜活耀眼。
萧策似乎察觉到高台上的目光,勒住马缰转身。乌骓马人立而起,他却稳如泰山,
目光与慕容卿撞个正着。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愣了愣,随即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台前,
单膝跪地:“臣萧策,参见陛下,参见太后。”雪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沾湿了肩头的甲胄,
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慕容卿看着他额角的薄汗,突然想起前世他战死时,
也是这样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直脊梁护在她身前。“起来吧。”慕容卿的声音不自觉放柔,
“刚才三箭射得极好,你的箭术,朝中无人能及。”萧策站起身,垂着眼帘,
声音低沉如洪钟:“陛下过誉。保家卫国,本就是臣的本分。”他的睫毛很长,
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少年人的羞涩。“既是本分,那本帝考考你。
”慕容卿指向远处的矮树——树枝上系着一枚铜钱,在风雪中微微晃动,“看见那枚铜钱了?
若能射中,本帝赏你黄金百两。”校场瞬间安静下来。那铜钱距此足有一百五十步,
还被风雪遮挡,别说射中,看清都难!侍卫长忍不住低声提醒:“陛下,那距离太远,
怕是……”萧策却没犹豫,弯腰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弓拉满。风雪吹乱了他的发丝,
他却纹丝不动,瞳孔紧紧锁定那枚铜钱。慕容卿屏住呼吸——她知道萧策能做到,
前世他曾在战场上射穿敌军将领的盔缨,比这难上十倍。“咻!”箭簇破空而去,
却在即将射中铜钱时,微微偏了毫厘,射在了树枝上!全场一片死寂。
连太后都愣了:“这……这怎么会?”慕容卿却突然笑了。她分明看见,
萧策拉弓时指节刻意顿了一下——他是故意射偏的!“萧将军。”慕容卿故作严肃,
起身走到台前,“百发百中的镇国将军,竟连枚铜钱都射不中?你这‘战神’的名号,
是掺了水?”萧策膝盖一弯,再次跪地,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臣无能,
未能完成陛下的考验,请陛下责罚。”“责罚?”慕容卿俯身,指尖轻轻划过他肩头的甲胄,
“你想受什么罚?”萧策猛地抬头,黑眸亮得惊人:“臣愿为陛下擦拭御书房兵器,
三日为期。若有半点灰尘,臣甘受军法处置!”慕容卿心中暗笑。
御书房兵器架常年不染尘埃,哪用得着他擦?这分明是想找机会接近她!她故意沉吟片刻,
才道:“好。三日之内,若御书房有半点疏漏,唯你是问。”“谢陛下!
”萧策的眼睛亮如星辰,起身时差点绊到台阶,引得太后在高台上偷笑:“这小子,
倒是会找机会!比那影七强多了,整天跟个木头似的躲在暗处。”话音刚落,
一道黑影突然从高台檐角滑落,悄无声息地跪在慕容卿面前。来人穿着玄色劲装,
长发用墨玉簪束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侧脸。他皮肤是冷白色的,
与萧策的小麦色截然不同,脖颈处的线条流畅优美,喉结滚动时,带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陛下,暗卫影七,有密报呈上。”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浸了雪的寒玉。
慕容卿看着他——前世影七总是藏在暗处,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他。他的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握着密信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起来说。
”慕容卿接过密信,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掌心,只觉一片冰凉。影七站起身,
垂着眼帘道:“沈清寒被杖责后,并未回府,而是乔装成杂役,去了北狄使馆。臣查到,
他与北狄使者交易的,是边境布防图的副本。
”密信上画着清晰的草图:沈清寒将一卷纸递给北狄使者,两人还交换了一个锦盒。
慕容卿眼神一冷——果然!前世她就是被沈清寒的假布防图误导,
才让北狄大军从雁门关偷袭得手。“做得好。”慕容卿将密信凑到烛火边烧毁,
“继续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报给我。另外,查一下他与朝中哪些官员有往来。
”“是。”影七躬身行礼,正要转身离开,太后突然开口:“等等!你就是影七?
”影七一愣,点了点头:“是,太后。”太后绕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赞:“不错不错,
身段挺拔,眉眼也俊!就是太闷了点。哀家跟你说,追我们卿卿得主动点——你看萧策,
都敢故意射偏求罚了,你总躲在房梁上算怎么回事?”影七的耳尖瞬间红了,像染了胭脂。
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臣……明白。”说完,身形一闪,像只黑鹰似的掠上高台檐角,
消失在风雪中。慕容卿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这影七,倒比她想象中纯情得多。
武试正式开始时,校场挤满了候选人。有世家子弟穿着绫罗绸缎,骑着高头大马,
却连弓都拉不开,憋得满脸通红;有文弱书生硬撑着射箭,箭簇却掉在脚边,引得哄堂大笑。
萧策自然是技压群雄。十箭射出,九箭正中靶心,最后一箭更是射穿了前一箭的箭杆,
将靶心射得粉碎!校场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影七本不用参加武试,却主动请缨做考官。
他站在靶场边,一身玄衣在白雪中格外醒目。有个候选人不服气,叫嚣着要和他比箭,
结果影七一箭射穿了对方的箭簇,动作快得只剩残影。那候选人脸色惨白,
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沈清寒也来了。他裹着厚厚的狐裘,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杖伤未愈。
他拉弓时手臂颤抖,箭簇射出去连靶边都没碰到,却还嘴硬:“是风雪太大,影响了准头!
”慕容卿坐在高台上,冷冷开口:“风雪对所有人都公平。连弓都拉不稳,
也敢觊觎凤君之位?来人,把他叉出去!再敢擅闯宫门,打断双腿!”沈清寒又惊又怒,
指着慕容卿嘶吼:“慕容卿!你会后悔的!北狄很快就会打过来,到时候没人能救你!
”“救我?”慕容卿冷笑,“等本帝灭了北狄,再让你看看谁需要救。
”沈清寒被侍卫拖出去时,眼神里满是怨毒。慕容卿知道,
这只是开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武试结束,只剩二十人进入文试。慕容卿刚回到凤仪宫,
就看见影七站在廊下。他浑身落满雪花,手里却捧着一个温热的食盒。“陛下,天寒。
”他将食盒递过来,“臣煮了姜茶,还烤了栗子。”慕容卿打开食盒,
姜茶的暖意夹杂着栗子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抬头看向影七,他的睫毛上还沾着雪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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