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年二十九,我在家族群里发了个200块钱的红包,分20个包,图个吉利。
群里五十多号人,一秒抢光。我还没来得及说句“新年快乐”,大姨的微信就弹了出来,
不是私聊,是直接在群里@我。林晚,发财了呀,红包就发200块?你这打发要饭的呢?
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群瞬间死寂。紧接着,我那个名校毕业在事业单位上班的表哥王涛,
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我盯着屏幕,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他们心安理得地吸了多少血,现在,就因为一个红包,当众给我难堪?好。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嫌少可以退回。另外,通知一下,这个群,今天解散。下一秒,
我点开群设置,按下了那个红色的“解散该群”按钮。世界,清净了。
1.手机“嗡”地一声,屏幕上跳出提示:“您已解散群聊‘林氏家族一家亲’”。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十几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我亲手搬开了。紧接着,
我的手机就像被引爆的炸弹,开始疯狂地震动。最先打来电话的,是我妈。电话一接通,
她焦急又带着责备的声音就冲了过来:“晚晚!你干什么了?我刚看到群没了!
你把你大姨给踢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快过年了,你这是要干嘛?”我把手机拿远了些,
等她一口气说完,才平静地开口:“妈,不是我踢了大姨,是我把群解散了。那个群,
本来就是我建的。”“解散了?你……你这孩子!你大姨不就说了你一句吗?她是你长辈,
开个玩笑怎么了?你至于吗?你让她脸往哪儿搁?现在亲戚们都在问我怎么回事!
”开个玩笑?我冷笑一声。“妈,大过年的,在五十多人的群里,
说我发的红包是打发要饭的,这是开玩笑?王涛跟着阴阳怪气,也是开玩笑?那行,
我解散群聊,也是开个玩笑。”“你!”我妈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只能用她惯用的那套说辞,“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大度了?亲戚之间,
不就应该多担待点吗?你现在出息了,能挣钱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不是?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过去三十年,
我就是被这种“不大度”、“不担待”、“没良心”的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妈,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替大姨他们兴师问罪,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累了,想休息。
”“林晚!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你赶紧把群重新建起来,给你大姨和你表哥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今年过年,你看你怎么收场!”“收场?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为什么要我收场?妈,我正式通知你,今年过年,
我不回去了。我在公司加班,你们自己过吧。”说完,不等我妈再次咆哮,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开启了勿扰模式。世界,彻底清净了。2.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过去三十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是我们这个大家族里,唯一一个考上一线城市985,
并且留在这里扎根的人。从我上大学那天起,
我就成了整个家族的“希望”和……“提款机”。大姨家的表哥王涛,比我大三岁,
复读两年才考上个三本。毕业后,工作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我刚工作那年,
他看我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直接开口:“表妹,你那旧手机给我用呗,
反正你也有新的了。”我那个旧手机,才用了不到一年。但我妈说:“给他吧,
你表哥刚工作,不容易。”于是,手机给了他。后来,
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了台笔记本电脑,方便加班。王涛来我租的房子里玩,看见了,
眼睛放光:“表妹,这电脑不错啊,借我用几天,我那个太卡了。”我妈又说:“借他吧,
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小气。”结果,电脑借出去一个月,还回来的时候,
屏幕上一个大大的裂痕,系统也中了病毒,几乎报废。我找他对质,他吊儿郎当地说:“嗨,
不就一电脑吗?多大点事儿。你现在工资那么高,再买个不就行了?跟我计较这个,没意思。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妈还在旁边打圆场:“算了算了,他不是故意的,你再买一个,
妈给你出一半钱。”她嘴上这么说,但钱,我一分没见到。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二舅家的表弟要买游戏机,三叔家的女儿要买新裙子,只要我回家,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
团团围住我,一口一个“姐姐”,嘴甜得像抹了蜜。而他们的父母,
也就是我的各位叔伯姨妈,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仿佛我给他们的孩子花钱,
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成了他们眼中会走路的钱包,一个成功的、可以用来炫耀的工具人。
他们炫耀的不是我有多努力,而是我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实际的好处。而我,
为了维系那可笑的“亲情”,为了让我妈有面子,一直都在忍。直到今天,
一个200块的红包,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是因为那200块钱生气,
我是恶心他们那副理所当然的、贪得无厌的嘴脸。在他们眼里,我林晚,
就该是个予取予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圣人。可惜,我不想当圣人了。
3.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消息。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群聊邀请。点开,
群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群主是我大姨。群里已经有四十多个人了,显然,
她把我妈拉进去之后,立刻让所有人都重新进群,唯独把我排除在外。紧接着,
群里的聊天记录截图,被我一个还算玩得来的远房表妹私发了过来。我点开大图,
上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大姨:大家看到了吧?林晚现在是翅膀硬了,
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发个200块的红包羞辱我们,说她两句,直接把群给解散了!
这是人做的事吗?二舅:就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王涛:呵呵,人家现在是年薪百万的精英,哪还把我们这些土包子放在眼里?200块,
可能还不够她喝杯咖啡的呢。三婶:哎,枉费她妈那么疼她,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一句句,一声声,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们把我这些年为这个家买的东西,付的饭钱,给的红包,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我今天发的200块红包“太小”,只记得我“大逆不道”地解散了群聊。
表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压得很低:“姐,你别生气,他们就是嫉妒你。大姨他们在群里说,
今年过年,等你回去,要好好给你‘上上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上课?
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来,不回去过年,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我拿起手机,
打开朋友圈,编辑了一条新的动态。各位亲朋好友,本人今年春节期间因工作繁忙,
需留守公司加班,无法回家过年,非常遗憾。在此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另外,
最近生活压力大,决定进行一次全面的‘断舍离’,清理朋友圈和通讯录,回归简单生活。
如被误删,纯属缘分已尽,各自安好,不必追问。配图,是一张我刚刚在网上找的,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亮着一盏孤灯的图片。点击,发送。然后,我开始动手,
把通讯录里那些一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只会在过年过节时跳出来让我发红包、点赞、投票的“亲戚”,一个一个,删得干干净净。
包括我大姨,我二舅,我那“优秀”的表哥王涛。删完最后一个,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4.做完这一切,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开旅行app。加班?那只是个借口。
老娘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凭什么不能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去三亚的机票,五星级海景房,
下单。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的钱,我的时间,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给他们,
是情分。不给,是本分。现在,情分没了。接下来的两天,我的世界异常清净。
没有了家族群里无休止的@和吹捧,没有了各路亲戚发来的拼多多砍一刀链接,
更没有了催婚、催生、问工资的连环夺命call。我妈倒是打了几个电话,但我都没接。
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妈,我工作真的很忙,老板就在我旁边。有事留言,我晚点回。
她大概是真的信了,只回复了一句:“那你注意身体。”之后就没再打扰我。除夕那天,
我拉着行李箱,登上了飞往三亚的航班。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
心中没有一丝对“家”的留恋,只有一种挣脱牢笼的快感。落地三亚,
温暖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海水咸味,驱散了北京冬日的最后一丝寒意。
我入住酒店,换上长裙,赤脚走在柔软的沙滩上。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海浪温柔地拍打着脚踝。我拍了一张照片,只有大海、沙滩和我的脚丫。配文:新的一年,
愿我们都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点击发送。朋友圈瞬间炸了。5.第一个评论的,
是我的大学室友:卧槽!你不是说加班吗?你这班加到三亚去了?
我回了个“嘘”的表情。第二个评论的,是我公司的一个同事:林总,
说好的带我们一起加班,你怎么一个人偷偷溜了?我笑着回:精神与你们同在。
紧接着,各种点赞和评论涌了进来,清一色的羡慕嫉妒恨。我正刷得起劲,
我妈的微信视频弹了出来。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点了接通。屏幕那头,
是我妈那张写满了震惊和愤怒的脸。背景里人声嘈杂,隐约能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林晚!
你不是在加班吗?!你朋友圈里的大海是怎么回事?!你骗我!
”我把镜头对准不远处的海浪,语气轻松:“妈,新年快乐啊。你看,
三亚的夕阳是不是很美?”“美?我美你个头!”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你长本事了啊林晚!学会撒谎了!你把我们一大家子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去三亚快活了?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妈,说话别那么难听。”我的语气依旧平静,“首先,
我只扔下了你和我爸,没有‘一大家子’。其次,我的良心好好的,
正沐浴着资本主义的阳光沙滩呢。倒是你们,年夜饭吃了吗?”我故意这么问,因为我知道,
往年的年夜饭,都是在我家吃的。是我,提前一个月开始采购食材,研究菜谱。是我,
从除夕早上六点开始,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十几个小时,准备二十多口人的饭菜。是我,
饭后还要收拾残局,清洗堆积如山的碗筷。而他们呢?他们只需要带着一张嘴来,吃饱喝足,
打着饱嗝,对我做的菜评头论足。“这个鱼有点咸了。”“那个排骨不够烂。”“林晚啊,
你这厨艺跟饭店比还是差远了。”今年我不在,我倒要看看,他们这顿年夜饭,怎么吃。
6.果然,我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没……你大姨说,
她家地方小,坐不下这么多人。你二舅说他腰不好,掌不了勺。你三叔说……”“所以,
没人做饭,对吗?”我打断她。我妈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群人挤在我家那个不大的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互相推诿,
谁也不愿意出力,都等着别人伺候。往年,有我这个冤大头在,
他们自然是“团结和睦”的一家人。今年,冤大头跑了,这层虚伪的皮,也就被扯了下来。
“那你们就饿着吧。”我轻描淡写地说,“或者点外卖也行,
反正你们往年也是这么对我做的菜指指点点的,想必外卖更合你们胃口。”“林晚!
”我妈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们是你亲人!”“亲人?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妈,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是女儿,是外甥女,
是侄女,还是一个会挣钱、会做饭、还好使唤的保姆?”“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就应该像一头牛,任劳任怨,被你们薅光了毛,还要笑着说‘应该的’?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给他们买东西,他们心安理得。我费心费力做的饭,他们挑三拣四。
我在群里发个红包,图个乐呵,大姨当众说我打发要饭的。这就是你说的‘亲人’?”“妈,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那个懂事、大度、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电话那头。我妈彻底愣住了,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孝顺懂事”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过了许久,她才沙哑着嗓子说:“晚晚,
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我受的委屈,不都是你们给的吗?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说道:“行了妈,我这边要去看烟花了。
你们自己解决晚饭问题吧。哦,对了,记得告诉各位亲戚,以后过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这里,概不接待。”说完,我再次挂断了视频。海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但我心里,
却前所未有地痛快。7.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关闭了手机,
享受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假期。我睡到自然醒,在海边的餐厅吃最新鲜的海鲜,
下午就找个躺椅,戴上墨镜,听着海浪声看书。没有催促,没有指责,没有无休止的索取。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惬意。大年初五,假期结束,我准备返回北京。
在机场候机时,我才打开了手机。成百上千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
手机卡顿了好几秒才恢复正常。大部分都是我妈和我爸的,还有一些是乱七八糟的亲戚。
我懒得一条条看,直接点开了我那个远房表妹的微信。她给我发了一大段文字,
还配上了几张图片。“姐,你火了!你现在是咱们家族的‘头号公敌’!”我挑了挑眉,
继续往下看。原来,我挂断视频后,
我妈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客厅里的那群“皇亲国戚”。结果可想而知,
整个客厅都炸了。大姨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控诉我“忘恩负义”,说她小时候还抱过我,
给我换过尿布,现在我出息了,就不认她这个大姨了。二舅义愤填膺,
说我这是典型的“小资情调”,被城市的灯红酒绿腐蚀了,忘了本。表哥王涛更是直接,
在他们新建的那个没有我的家族群里,发了一篇声讨我的小作文,
把我塑造成一个自私自利、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而那顿年夜饭,最终还是没吃成。
因为谁家都不愿意接纳这么一大群人,谁也不愿意掏钱买菜,更没人愿意下厨。最后,
大家不欢而散。大年初一,本该是互相拜年的日子,结果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往年那种几十口人浩浩荡蕩,挨家挨户吃饭喝酒的“盛况”,彻底消失了。
表妹发来的图片里,有一张是他们那个“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聊截图。
王涛在群里提议:“既然林晚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她不是在北京买了套大房子吗?
等开春了,我们组团去北京‘旅游’,就住她家!吃她的,喝她的!看她能怎么办!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片叫好。大姨:这个主意好!就得治治她这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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