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工地搬砖,副业风水师》是水中望的小说。内容精选:直播算命的不少,真懂门道的没几个。
陈九章,工地搬砖的“麻衣神相”,祖传半本残书、一支龟甲。
白天扛水泥,晚上连麦粉丝,专治科学解释不了的邪门事儿。
一次提醒工友回家救父,意外打响“陈半仙”名号。
直播间爆火,怪事接连上门:阴宅冲煞、孩子夜惊、果园腐烂……
他一眼看穿,全靠天生阴阳眼和祖传本事。
意外获得了金手指,能见常人所不能见,断祸福如神。
六爻起卦,铜钱问鬼, pinpoint 阴气源头,逆转气运。
别人靠风水改命,他靠本事掀翻玄门暗局。
当直播间破百万在线,他已站在风口浪尖。
黑蛟叫板,凶宅赌命,百鬼夜行也挡不住他一卦定乾坤。
从搬砖工到全网追捧的“麻衣神相”,他改的不是命,是天下龙脉气运。
观气门重现,阴谋席卷江湖,他手持玉佩,直面百年秘辛。
破逆阵、斗邪师、镇僵尸、护龙脉,步步惊心。
别人算命为生,他算命为战。
《工地搬砖,副业风水师陈九章王德发热门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工地搬砖,副业风水师陈九章王德发》精彩片段
下午三点,太阳毒得能把水泥晒出烟来。
陈九章蹲在十二号楼的阴影里,安全帽歪扣在头上,露出一截洗得发白的青布衫领子。
他眯着眼,手搭在膝盖上,指节因常年搬砖变得粗大,指甲缝里嵌着灰。
工地上嗡嗡作响,搅拌机像一头老牛喘着粗气,胖子正一边铲灰一边骂娘:“这鬼天气,水泥都快凝了!”
没人注意到陈九章的视线,正死死钉在王德发脸上。
王德发是三班的砌工,西十出头,平时话不多,吃盒饭时总爱坐角落。
今天他啃着烧饼,嘴角油光闪闪,可陈九章却看见他头顶飘着一层灰蒙蒙的雾,像陈年灶台积的油垢,沉甸甸地压着印堂,黑得发紫。
他眼皮跳了跳。
阴阳眼不是想开就开,得靠余光扫、靠气流引。
他借着安全帽的阴影遮住日光,侧头一瞥——印堂黑如锅底,山根隐现断纹,太阳穴泛青,唇边两道竖纹首坠地仓。
这是“亲人困厄相”。
他心里咯噔一下。
小时候他不懂,看见母亲床头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说了句“她要走了”,结果当晚母亲就没了。
父亲后来替人改坟,逆了龙脉,暴毙在祠堂门口,手指抠进青砖缝里,临死前只攥着他手说:“命不可轻改。”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主动开口。
可今天这黑气,浓得反常。
他抬头看天,云层正往东北方向推,慢得像拖尸,可方向没错——鬼门开。
“印堂黑,祸连根;山根断,亲人困。”
这口诀他记得,是祖上传下的半本残经里的,残得只剩三页,可这句他背了二十年。
三日内,家里老人必出事。
轻则重病,重则走人。
他咬了咬牙,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又咽回来。
“老王。”
他放下手里的砖,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你家里……最近有老人住不?”
王德发一愣,烧饼停在嘴边:“我爸啊,住老屋,咋了?”
陈九章没接话,只盯着那团黑气。
它比刚才又沉了几分,像有东西在往上爬。
他压低声音:“你家老人最近别出远门,尤其别动老屋东北角,三日内……小心点。”
胖子听见了,正喝一口水,当场喷出来:“九哥!
你昨儿算我对象克不克我,今天又要算老王爹死不死?”
旁边几个工友哄笑起来。
“陈半仙,算算我啥时候发财?”
“算得准,今晚请你喝二锅头!”
“老王,你爹要是真不行了,记得叫九哥去做法,收钱便宜点啊!”
王德发也笑了,可笑得有点僵。
他低头看看饭盒,又抬头看陈九章:“真……有这么邪乎?”
陈九章没笑。
他知道这些人不信。
工地上的人都信“说破不灵”,更怕乌鸦嘴。
谁要是提“死病灾”,立马被骂晦气。
可他看得见——那黑气正缓缓往下坠,己经盖住了王德发的鼻尖。
他只说了一句:“信不信在你,我话说了,命在你家。”
说完,他扛起一袋水泥,转身往楼梯口走。
八十斤的水泥袋压上肩,脊椎“咔”地响了一声。
他一步步往上,脚步沉得像拖着铁链。
走到三楼转角,手一抖,砖滑了。
“哐!”
砖砸在地上,裂成三块。
他没回头,可眼角余光扫过——王德发还坐在原地,头顶那团黑气,竟比刚才浓了一分,像有血丝在里头蠕动。
他站在楼梯口,喘了口气。
风从楼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铁锈味。
他不是没想过装傻。
可他爹死前那句话,像根钉子,钉在他骨头里。
“命不可轻改。”
可要是不说呢?
那算不算见死不救?
他抬头看天,云还在往东北走。
鬼门开,阴气入宅,应期就在三日。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龟甲,冰凉。
这玩意儿祖上传了八代,到他这辈只剩半本残经和一支裂了缝的龟甲。
可它真能挡灾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看得见。
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现在,十二号楼的墙角,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盯着王德发的方向,嘴角动了动,没出声。
陈九章没喊。
他知道喊了也没用。
别人看不见。
他只能扛起下一袋水泥,继续往上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监工在楼下吹哨,尖锐得刺耳。
“陈九章!
别磨蹭!
水泥到了!”
他应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工地上,人声又起,铲灰的铲灰,搬砖的搬砖,没人再提刚才那句话。
王德发低头吃饭,胖子还在笑,阳光照在水泥地上,白得刺眼。
可陈九章知道——有些事,己经开始了。
他抬头看了眼东北方向的天空。
云,更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