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大梁最尊贵的皇后,母家手握三十万兵权。新入宫的珍妃总爱说,皇上虽与我相敬如宾,
心里爱的却是她这种柔情似水的女子。为此,她处处模仿我的笔迹,学我爱穿的素色宫装,
只为博君一笑。可我等啊等,只等来她用一封模仿我笔迹的“通敌”家书,
将我父兄送上断头台。皇上抱着受惊的珍妃,对我冷声道:“朕念在夫妻情分,赐你白绫,
全你体面。”我被压上高台,看着她身着凤袍,对我无声地说了句“蠢货”。我笑了。
全我体面?可他们不知道,我爹早有预料,此刻,我远在边疆的二叔,
已经带着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了。第1章高台的风,刮得我脸颊生疼。萧澈,我的夫君,
大梁的天子,正拥着他心尖上的人。苏婉柔,新封的珍妃,此刻正依偎在他怀里,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陛下,
臣妾好怕……姐姐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针,
扎在我心上。萧澈拍着她的背,看向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
“朕念在与你三年的夫妻情分,赐你白绫,全你最后一分体面。”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体面?我看着他,忽然很想笑。我父兄的头颅还挂在城墙上,他们的血还没干,
他跟我谈体面?苏婉柔从萧澈怀中探出头,那双含情目此刻淬满了得意与怨毒。
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看懂的口型,无声地对我说:“蠢货。”是啊,蠢货。我曾以为,
萧澈是不同的。他虽为帝王,却对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信了。我为他洗手作羹汤,
为他处理六宫琐事,为他将我母家三十万兵权的支持,稳稳地交到他手上。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他为了一个处处模仿我的女人,灭我满门。苏婉柔学我的字,穿我爱的素色宫装,
甚至连我走路的姿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说:“姐姐,你别怪陛下,陛下心里是有你的。
只是你太强了,像块捂不热的石头。男人嘛,终究还是喜欢我这种柔情似水的。
”她用我最熟悉的笔迹,写下那封通敌叛国的家书。然后在我父兄被押上断头台的那天,
她穿着我最爱的那件月白宫装,依在萧澈怀里,娇声说:“陛下,臣妾怕,血腥味重。
”萧澈便下令,将我父兄的尸身,悬于城楼,曝晒三日。“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抬起头,环视着底下那些曾经对我卑躬屈膝,
如今却满眼鄙夷的朝臣。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萧澈,你真以为你赢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萧澈的眉头皱起:“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来人,行刑!”两个太监拿着白绫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苏婉柔依偎在萧澈怀里,
用帕子掩着嘴,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姐姐,你别怪我们。要怪,
就怪你那个不识时务的爹,还有你那两个莽夫哥哥。大丈夫在世,怎么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陛下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恶毒至极。“你放心,你死后,
我会好好当这个皇后的。我会替你,享受这泼天的富贵。”我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是吗?你贪我后位,我爹直接帮你全家换个朝代。这泼天的富贵,你接得住吗?
”苏婉柔的脸色变了变。萧澈厉声喝道:“疯妇!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动手!
”太监们将冰冷的白绫套上我的脖颈。就在他们准备用力收紧的那一刻。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从遥远的地平线传来。整个高台,不,是整个皇城,
都为之一震。“咚——咚——咚——”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如同万马奔腾,
又似天雷滚滚。那是战鼓!是大梁最精锐的玄甲军的战鼓!萧澈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冲到高台边缘,朝城门方向望去。一名禁军统领连滚带爬地跑上高台,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不好了!城外……城外出现了大批军队!
把……把皇城给围了!”苏婉柔花容失色:“怎么可能?京畿卫戍的兵马呢?
”统领哭丧着脸:“都……都被控制了!
……是……是镇守边疆的…… Jiang…… Jiang……”我替他说完了那个名字。
“我二叔,江远。”第2章“江远?他不是在北疆吗?没有朕的虎符,
他怎么敢擅自带兵回京!”萧澈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是你!是你搞的鬼!你好大的胆子!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就在几天前,他还拥着我,温柔地描摹我的眉眼,
说我是他唯一的皇后。“宁宁,朕知道委屈你了。可苏婉柔她身世可怜,性子又软,
朕若不护着她,她在宫里活不下去。”“你放心,你的后位稳如泰山。朕和她,
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曾天真地以为,他只是被一时的迷恋蒙蔽了双眼。
我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在围场被兄长们捉弄,摔下马背,
是我策马赶到,挥鞭抽跑了那些欺负他的人。那时的他,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姑娘,
多谢相救。不知姑娘芳名?”“江宁。”后来,他日日来我府上,为我写诗作画,
陪我练剑骑马。他教我写他的名字,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宁宁,你看,
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宁’字,天定的缘分。”我父亲和兄长们并不看好他,
劝我离他远些。可我被他眼里的深情蛊惑,一头栽了进去。我助他,扶他,
将江家的一切都押在他身上。终于,他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大婚那晚,
他掀开我的盖头,眼里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宁宁,从今往后,
你就是我大梁最尊贵的皇后。朕许你一生一世,绝不负你。”誓言犹在耳边,
可那个许诺的人,却早已变了心。“陛下!”苏婉柔尖叫一声,将萧澈的思绪拉回,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快想想办法啊!三十万大军……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萧澈回过神,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锋利的匕首抵住我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让我身体一僵。“江宁!让你的好二叔退兵!否则,朕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江宁。我抬眼,看向城楼之下。
黑色的潮水已经涌到了宫门前。为首一人,身披玄黑铁甲,手持长枪,面容冷峻,
眉眼间与我父亲有七分相似。正是我二叔,江远。他没有看城楼上的皇帝,他的目光,
穿过重重人群,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心疼,有愤怒,更有无尽的杀意。
“放了她。”江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宫城。
萧澈色厉内荏地大笑:“江远!你这是谋反!朕乃天子,你敢动朕一下试试!朕命令你,
立刻退兵,否则朕就杀了她!”苏婉柔也壮着胆子附和:“江将军,你可要想清楚!
为了一个废后,搭上你全家的性命,值得吗?你现在退兵,陛下念你护国有功,
可以既往不咎!”“废后?”江远冷笑一声,长枪一指,“我江家的女儿,
何时轮到你们来废?萧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宁宁。否则,今日我便踏平这皇宫,
让你给你那短命的爹陪葬!”“你!”萧澈气得浑身发抖。我能感觉到,
抵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在微微颤抖。他怕了。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二叔,别急。”我看向萧澈,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陛下,你不是要全我体面吗?怎么,现在又想用我当人质了?”“大丈夫在世,
难道要靠一个女人活命不成?”我学着苏婉柔的腔调,慢悠悠地说,
“我知你不是那等无能之辈,拿出你往日的天子威严,不要作这幅懦夫模样。”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萧澈的脸上。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
“江宁,你找死!”第3章“我找死?”我笑出声,“萧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除了会叫,你还会做什么?”“你!”萧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
抵在我脖子上的匕首又用力了几分,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脖颈流下,
有些痒。“住手!”城下的江远怒喝一声,座下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
他身后的玄甲军齐刷刷地上前一步,长枪所指,杀气冲天。“萧澈,你敢伤她一根头发,
我让你死无全尸!”萧澈被这阵仗吓得后退半步,却仍不肯放手。他最后的筹码,只有我。
苏婉柔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躲在萧澈身后,颤抖着说:“陛……陛下,别……别冲动。
姐姐她……她毕竟是江家人,我们不能伤了她……”她这番话看似在劝解,
实则是在提醒萧澈,我的人质价值。真是个从头到尾都拎得清的绿茶。
我懒得再看他们那副嘴脸,只对城下的二叔说:“二叔,别跟他们废话了。一个小时,
拿不下皇城,我就从这跳下去。”“你敢!”萧澈和江远同时吼出声。我没理会萧澈,
只是静静地看着江远。我们叔侄二人,隔着生死的距离,对视着。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
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江远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暴怒渐渐被冰冷的理智取代。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挥。“攻城!”一声令下,万军雷动。巨大的攻城车被推了上来,
沉重的撞木一下又一下地砸向朱红色的宫门。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而来。惨叫声,厮杀声,
瞬间响彻云霄。萧澈彻底慌了。他没想到我二叔真的敢攻城。“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他拽着我,想把我拖到城墙垛口后面,躲避流矢。苏婉"柔尖叫着,
死死抓住萧澈的龙袍:“陛下,救我!陛下!”“滚开!”萧澈一脚将她踹开。
苏婉柔狼狈地摔在地上,发髻散乱,满脸不敢置信。她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会在危急关头如此对她。“陛下……你……”“闭嘴!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朕何至于此!”萧澈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把所有的过错,
都推到了苏婉柔身上。真是可笑。当初是谁为了她,不惜与我翻脸?是谁为了她,
亲手将屠刀挥向我江家?现在大难临头,他又把她当成了弃子。
我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萧澈,别演了,怪没意思的。
你以为把责任都推给她,我二叔就会放过你?”“你放心,”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下城破了,我会让你和你的心上人,
做一对同命鸳鸯的。”“你这个毒妇!”萧澈咬牙切齿。“彼此彼此。”我回敬道,“毕竟,
这都是跟你学的。”“轰——”一声巨响,宫门被撞开了。黑色的潮水汹涌而入,
禁军的防线瞬间被冲垮。萧澈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完了。他拽着我,一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高台的边缘。“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江远已经带人冲上了城楼,正向高台这边赶来。“宁宁!”我看着他焦急的脸,
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我转头看向萧澈,问了他一个问题。“萧澈,你爱过我吗?
”他愣住了。或许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我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眼神闪烁,嘴唇翕动,
似乎想说什么。苏婉柔却在此刻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哭喊道:“陛下!你当然是爱我的!
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她只是你为了稳固皇位不得不娶的女人!你快告诉她,你爱的是我!
”她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需要用萧澈的爱,
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萧澈看着脚下狼狈不堪的苏婉柔,又看看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那个能给他带来最大利益的答案。
“江宁,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朕……从未爱过你。娶你,不过是为了你江家的兵权。朕爱的,自始至终,
都只有婉柔一人。”他说得斩钉截铁。苏婉柔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而我,
心底最后一点微光,也彻底熄灭了。第4章“好,很好。”我点了点头,
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萧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我不再看他。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撞。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吃痛,闷哼一声,
握着匕首的手下意识地松了力道。就是现在!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向高台下纵身一跃。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萧澈和江远撕心裂肺的吼声。“宁宁——!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我闭上了眼睛。父亲,哥哥,宁宁来陪你们了。
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要生在将门,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一个帝王。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一股熟悉的冷松香钻入鼻腔。我猛地睁开眼,
对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你怎么……”是他。那个在我大婚之日,
送来一匹汗血宝马作为贺礼,却在我敬酒时,冷冷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北燕质子,
慕容渊。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质子府,被重兵看守吗?慕容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抱着我,几个起落,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将我放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
遮住我颈间的血痕。“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江远已经带人冲了过来,将我团团护在中间。“宁宁,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急切地检查着我的身体。我摇了摇头:“二叔,我没事。”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
看向高台之上。萧澈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呆呆地看着我,
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而苏婉柔,则瘫软在地上,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还有我身边的慕容渊。“好啊,江宁!我当你是贞洁烈女,原来早就和北燕的质子勾搭上了!
”她尖声叫道,“陛下!你看到了吗?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她根本不值得你爱!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萧澈的心。可惜,她打错了算盘。萧澈现在最恨的人,是我。
他死死地盯着慕容渊,又看看我,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江宁!
好一个大梁的皇后!朕真是瞎了眼!为了你这么一个不贞的女人,错杀了忠臣!
”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仿佛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温言,
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他突然说出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但那癫狂的样子,
让我心头发寒。他好像疯了。“来人!”萧澈突然厉声喝道,“给朕拿下这对奸夫淫妇!
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然而,没有一个禁军敢动。他们已经被玄甲军包围,
手里的刀枪都在颤抖。江远冷哼一声:“萧澈,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他一挥手,
几名玄甲军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上高台,将萧澈和苏婉柔死死按在地上。“不!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朕是天子!”萧澈还在挣扎。苏婉柔则哭喊着:“凛哥哥,救我!
沈念姐,你别怪凛哥哥,是我太着急了……”她嘴里胡乱喊着一些陌生的名字,
精神似乎也失常了。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没有丝毫快意,只觉得疲惫。一切都结束了。
我正准备让二叔处理后续,慕容渊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热,带着薄茧。
“还没有。”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什么?”我不解。他没有解释,
只是拉着我,走到了萧澈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帝王,声音冷得掉冰渣。
“萧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萧澈抬起头,怨毒地看着他:“慕容渊!你别得意!
你不过是北燕送来的一条狗!等我杀了你,就挥师北上,踏平你北燕!”慕容渊闻言,
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怜悯,和一丝残忍。“是吗?”他缓缓蹲下身,
凑到萧澈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离得近,隐约听到了几个字。
“……你的弟弟……回来了……”萧澈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脸上的血色,
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比死人还要难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第5章“不……不可能……”萧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死死地盯着慕容渊,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他……他明明已经死了!
是我亲眼看着他坠下悬崖的!”慕容渊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
“是吗?那你看到的,或许只是你想看到的。”说完,他不再理会濒临崩溃的萧澈,
转身看向我。“走吧,这里血腥味重,不适合你。”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想要带我离开。
我没有动。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萧澈的弟弟……我记得,先帝除了萧澈,还有一个小儿子,
名叫萧逸。据说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深得先帝喜爱,一度被立为太子。但在三年前,
萧逸在一次围猎中意外坠崖,尸骨无存。先帝因此大受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后便驾崩了。
萧澈这才以长子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当年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如今看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萧逸没死,并且回来了……那萧澈这个皇位,
就坐不稳了。我看向慕容渊,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他留在京城,名为质子,
实则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足以打败大梁皇权的时机。而我,我的家族,
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一颗用来引爆一切的棋子。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慕容渊,你利用我?”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深邃的眸子看向我,
里面情绪翻涌。“我没有。”他否认道,“我只是在帮你。”“帮我?”我冷笑,
“帮我全家惨死,帮我背上废后的骂名,然后你再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宁宁,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些急切地解释,“我……”“够了。”我打断他,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走了。”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管是萧澈,还是慕容渊,他们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我,江家,
都只是他们权谋路上的垫脚石。慕容渊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宁宁,这世上,
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又是这句话。何其相似。萧澈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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