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一个骑电瓶车上班的穷酸,也配染指苏总?”“林枫,我看你是活腻了,
敢这么编排苏总!”“我编排?全公司谁不知道他天天苍蝇似的绕着苏总转,
不是端茶送水就是假意请教,这种想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我见得多了!”会议室里,
林枫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周围的同事们,看我的表情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而他口中的苏总,我们市场部的冰山女王苏晚晴,此刻正坐在主位上,面无波澜。
所有人都等着她把我像垃圾一样清扫出去。可她却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
“林枫,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公司。
”1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林枫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变成了不可置信。
“苏总……您,您说什么?”苏晚晴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懒得给他。“听不懂人话?
”她那双漂亮的凤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再说最后一遍,从我的团队里,滚出去。”“还有你们,
”她看向那些刚才附和林猴子的同事,“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不介意帮你们的职业生涯画上句号。”说完,她拿起桌上的文件,站起身。“江帆,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点点头,在众人惊愕、嫉妒、探究的视线中,
跟在她身后走出了会议室。一离开会议室,我几乎能想象到身后会爆发出怎样激烈的议论。
一个实习生,居然能让以铁血手腕著称的苏晚晴,当众开除一个正式员工来维护。
这背后要是没点什么,鬼都不信。果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
是公司内部的各种小群炸开了锅。“凤凰男实锤了!苏总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细思极恐,这小子手段不一般啊!”“林枫也是惨,踢到铁板了。
”我面不改色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口袋。走进苏晚晴的办公室,
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她的办公室和她的人一样,简约、干练,一丝不苟。“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她今天穿了一套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
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人英气又美艳。不愧是能坐上市场部总监位置的女人,
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林枫那种跳梁小丑能比的。“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她给我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水杯,没有喝。“林枫心胸狭隘,
嫉妒我得了上个季度的优秀实习生奖,想找机会把我赶走而已。”苏晚晴似乎笑了下,
但弧度很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就这么简单?”“不然呢?”我反问,
“难道苏总觉得,我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在天盛集团,一切凭实力说话。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桌上。
“这是城西‘星光里’商业综合体的全案营销企划,之前的团队跟了两个月,毫无进展。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我有些意外。“星光里”的项目是公司下半年的重头戏,
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分一杯羹。林枫之前就在这个项目组里,仗着自己是小组长,
没少给我穿小鞋。现在,苏晚晴竟然把整个项目都交给我一个实习生?“苏总,
这不合规矩吧?”我提醒她。“规矩是我定的。”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给你一周时间,拿出一个能让甲方点头的方案。做好了,你提前转正,职位和薪资,
我给你特批。做不好……”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做不好,
就和林枫一样,滚蛋。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整个公司都会盯着我,一旦我搞砸了,
之前所有关于我的流言蜚语都会被坐实。我将成为天盛集团历史上最大的笑话。“怎么,
怕了?”苏晚晴挑眉看我。我笑了。“怕?”我拿起那份文件,站起身。“苏总,一周后,
你会看到一份让你满意的方案。”“我希望到时候,你给我准备的转正合同,
配得上我的能力。”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回到工位,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诡异起来。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不屑,
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林枫的位置已经空了,人事部的效率很高。我刚坐下,
部门副总监王海就扭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江啊,
年轻有为,苏总这么看重你,可得好好干,别让大家失望啊。”他嘴上说着鼓励的话,
眼睛里却全是轻蔑。谁都知道,王海和苏晚晴是竞争关系,他巴不得苏晚晴出丑。
现在苏晚晴力排众议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一旦失败,她也要承担巨大的压力。
王海这是等着看我们俩一起完蛋。“谢谢王总关心,我一定尽力。”我客气地回应。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王海笑得更开心了,“项目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同事们开口,
大家都会帮你的。”他说“帮”,但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在暗示其他同事,别给我任何帮助。
果然,他一走,我旁边工位的张姐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江帆,这下可是一步登天了。
以后我们可都得仰仗你了。”另一个同事附和道:“就是啊,以后成了总监面前的红人,
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我懒得理会这些酸话,打开电脑,开始研究“星光里”的资料。
正如苏晚晴所说,之前的团队做得一塌糊涂。方案陈旧,毫无新意,
完全没有抓住“星光里”作为新兴潮流社区的核心定位。也难怪甲方不满意。
我沉浸在工作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手机再次震动,我才回过神。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江帆,你别得意!你以为苏晚晴真的看重你?
她只是把你当枪使!这个项目就是个死局,谁接谁死!我等着看你怎么摔死!”是林枫。
我轻笑一声,删掉了短信。死局?对我来说,这世界上,还没有真正的死局。就在这时,
苏晚晴的微信弹了出来。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2看着苏晚晴发来的微信,我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在公司里对我颐指气使,
冷若冰霜的女王吗?我几乎能想象到,如果这条信息被公司其他人看到,
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凤凰男”的帽子,怕是这辈子都摘不掉了。我思索片刻,
回了两个字:“项目忙。”拒绝一个美女上司的晚餐邀约,尤其是在她刚刚帮我解围,
并委以重任之后,这无疑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但直觉告诉我,这顿饭,没那么简单。
苏晚晴没有再回复。我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接下来的两天,
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眯一会儿。
整个市场部的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人上前来多问一句。他们都在等。
等我一周后交不出一份像样的方案,然后被苏晚晴亲手踢出公司。
王海副总监每天都会“亲切”地过来巡视一番,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鼓励”话,
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林枫被开除后,他留在项目组里的几个心腹,更是对我阳奉阴违。
我让他们去搜集竞品资料,他们拖了两天才给我一份网上随便就能找到的过时数据。
我让他们去做线下用户调研,他们拿着公司的经费去商场逛了一天,
回来交给我几份编造的问卷。我没有发火,也没有向苏晚晴告状。
我只是默默地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下来。所有的数据,我自己去查。所有的调研,
我利用下班时间,自己去“星光里”附近一个一个地做。我知道,
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等着我犯错,等着我崩溃。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周三晚上,
我正在整理最后一版PPT,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喂,是江帆吗?
”一个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传来。我皱了皱眉:“你是?”“我是谁?我是你爹!
你个小王八蛋,抢了我的项目,还害我被开除,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是林枫。
看来被开除后,他过得并不如意。“有事?”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告诉你,
‘星光里’这个项目的水深着呢!甲方那个姓黄的副总,油盐不进,
之前的团队请他吃了多少顿饭,送了多少礼,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就凭你?一个穷光蛋?
你拿什么去打动他?”林枫在电话那头狂笑起来。“我劝你现在就去跟苏晚晴跪下认错,
求她把你换掉,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了?”我淡淡地问。
林枫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你什么态度?”“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我很忙。”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跟这种失败者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然而,
林枫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个姓黄的副总,确实是个关键人物。我打开内部资料库,
调出关于他的所有信息。黄立,四十五岁,退伍军人出身,为人刻板,不近人情,
是块出了名的硬骨头。之前的团队屡次碰壁,主要就是因为搞不定他。看来,
突破口就在这个黄立身上。我看着屏幕上黄立的照片,陷入了沉思。第二天一早,
我打印了一份初步的方案概要,直接敲响了苏晚晴办公室的门。她似乎刚开完早会,
正在揉着太阳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看到我,她有些意外。“方案做好了?
”“只是一个初步框架,想请苏总指点一下。”我将文件递过去。她接过文件,
一页一页看得非常仔细。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过了大概十分钟,
她才抬起头,看向我。“想法很大胆,但是……太理想化了。甲方不会接受的。”这个评价,
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做的这个方案,完全打败了传统的营销模式,
主打的是线上线下联动的沉浸式体验,前期投入非常大。对于黄立那种刻板保守的人来说,
这无异于天方夜谭。“苏总,我想去见一见甲方的黄总。”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目的。
苏晚晴的眉头蹙了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在方案没有完全成熟之前就去见甲方,
这是大忌。”“我知道。”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但有些事情,不见面,
永远谈不拢。”“你凭什么觉得他会见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就凭这个。
”我将另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那是我花了一整晚整理出来的,关于黄立的个人资料。
包括他的籍贯、部队番号、兴趣爱好,甚至是他女儿在哪所大学读书。
苏晚晴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拿起那份文件,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凝重。这些信息,
都不是公开渠道能够轻易获取的。“你调查他?”她的声音冷了下来。“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我平静地回答。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发火。最终,
她却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你自己安排。
”她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扔给我。“我的车在B2层,A08车位。
”那是一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我握着冰凉的钥匙,心中并无波澜。“谢谢苏总。
”“别谢我,机会我给你了,抓不住,是你自己的问题。”她低下头,不再看我。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走出她的办公室,感觉背后那道复杂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我知道,这场豪赌,我已经把苏晚晴也拉下了水。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3地下车库B2层,A08车位。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GT静静地停在那里,
流畅的车身线条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我按下钥匙,车灯闪烁,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
拉开车门坐进去,高级皮革的香气瞬间将我包围。这辆车,比我那辆停在公司角落里,
落满灰尘的阿斯顿马丁ONE-77要高调得多。我熟练地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地库。
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从我们公司到“星光里”的总部,开车需要半个小时,这意味着,
我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去说服黄立。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车子汇入主干道的车流,我脑中飞速地盘算着。黄立,退伍军人,刻板,固执,
但这种人通常也有一个优点——重情义,尤其是对战友。我昨晚查到的资料里,
有一条信息至关重要。黄立曾经服役的部队,代号“猛虎”,驻地在西北边陲。
而我父亲当年创业时最艰难的时期,给予他最大帮助的一位贵人,
也曾是“猛虎”部队的一员,并且,担任过黄立的直属上级。这层关系,就是我的敲门砖。
半小时后,玛莎拉蒂停在了“星光里”总部的楼下。我没有急着上去,
而是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陈叔吗?我是江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小帆啊,怎么想起给陈叔打电话了?
是不是你爸又念叨我了?”“陈叔,有点小事想请您帮忙。”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陈叔听完,沉默了片刻。“黄立这个兵,我有点印象,是个好苗子,就是脾气倔了点。行,
我给他打个电话。不过成不成,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谢谢陈叔,改天请您吃饭。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大楼。前台小姐看到我,
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黄立黄总,天盛集团的,
江帆。”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歉意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生,
黄总今天下午的会客都已经约满了。”“麻烦你,帮我打个内线电话,
就说‘猛虎’部队的老朋友让他下来见我。”前台小姐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我的话。
但看我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内线。电话接通后,
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几秒钟后,她放下电话,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江先生,
黄总让您去他办公室,在18楼。”我道了声谢,径直走向电梯。18楼,黄立的办公室。
门没关,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对着我。
从他挺拔的站姿上,依然能看出军人的影子。“……是,是,老班长,您放心,
我知道了……好,好,我一定好好招待。”他挂了电话,转过身,
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江帆?”“黄总您好。”我微微颔首。
“刚才是我老班长打来的电话。”黄立开门见山,“他说你是他一个故人的儿子。”“是的,
家父江振华。”黄立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江振华……原来你是江董的儿子。”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沙发。“坐吧。
”看来陈叔的面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老班长让我多关照你,但公是公,私是私。
‘星光里’这个项目,对我们集团至关重要,我不可能因为私人关系就随便点头。
”黄立的语气依旧强硬。“我明白。”我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方案概要,“我今天来,
不是想跟黄总攀关系,而是想跟您谈一谈,一个真正能让‘星光里’一炮而红的方案。
”黄立接过文件,却没有看。“你们之前的方案我看过了,一堆华而不实的噱头,
完全是在浪费我们集团的钱。”“所以我做的这个方案,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自信地看着他。“黄总,您觉得,‘星光里’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黄立皱眉:“地理位置优越,周边年轻消费群体集中。”“没错,但这些只是基础。
”我继续说道,“它最大的优势,在于它是一个全新的品牌,一张白纸,
可以画上最美的图画。而之前的方案,只是想把它涂成另一家万达或者大悦城,毫无新意。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黄立。他终于低头,翻开了那份方案。“沉浸式体验?数字艺术展?
潮玩IP联名?”他一边看,一边念出声,眉头越皱越紧。“黄总,现在的年轻人,
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购物的场所,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社交空间,一个可以彰显个性的舞台。
”“您想象一下,在‘星光里’的中央广场,
我们举办一场虚拟偶像的全息演唱会;在每一个角落,
都有艺术家设计的互动装置;我们和最火的潮玩品牌联名,
推出只有在‘星光里’才能买到的限定款……”我越说越兴奋,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热闹的景象。黄立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成败,就在他一念之间。“你的想法……很大胆。”许久,
黄立才缓缓开口,“但是,风险也很大。你说的这些,都需要巨额的投入,一旦失败,
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我来承担。”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你?”黄立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一个实习生,拿什么来承担?”“就凭我是江帆。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黄总,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您担心天盛集团只是把这个项目当成一个普通的任务,做不好就换人。但我想告诉您,
这个方案,不仅是我的心血,也代表了我们天盛集团的决心。”“如果方案失败,所有损失,
由我个人一力承担。如果成功,我希望‘星光里’能成为您职业生涯中,最亮眼的功绩。
”黄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笃定和自信。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拿起桌上的方案,站起身。“方案我收下了,我会仔细研究。
你回去等消息吧。”这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谢谢黄总。”我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黄立突然叫住了我。“江帆。”我回过头。“你很像你父亲年轻的时候。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回到车上,我看了一眼时间,刚好过去二十五分钟。
我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开车回到公司,
刚好赶上下午上班。我把车钥匙还给苏晚晴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在跟人争论什么,
情绪有些激动。看到我进来,她迅速地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怎么样?”她问。
“他收下了方案,让我等消息。”苏晚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知道了,出去吧。
”我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刚回到工位,就看到王海带着几个人,
又在我的位置旁边指指点点。“哟,江大才子回来了?怎么样,见到黄总了吗?
”王海阴阳怪气地问。“见到了。”“那黄总怎么说?是不是对你的方案赞不绝口,
当场就要签约啊?”他身后的人都哄笑起来。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切,
装什么清高。”王海撇了撇嘴,“我告诉你,别以为有苏总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这个项目要是黄了,苏总也保不住你!”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黄立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江帆吗?我是黄立。”黄立那沉稳有力的声音,
通过手机传遍了整个办公室。所有人的笑声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王海的表情,
更是精彩纷呈。“黄总您好。”“你的方案,我和我们董事长看过了。我们一致认为,
这是我们看到过的,最棒的方案!”黄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们董事会决定,
采纳你的方案!明天上午十点,带上你们的法务和合同,过来签约!”4py整个办公室,
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电话。王海张着嘴,
脸上的表情从幸灾乐祸,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死灰。“好……好的黄总,
我们明天准时到。”我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挂断电话,我看向王海,微微一笑。“王总,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王海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那几个跟屁虫,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同事们,
此刻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混杂着敬畏、讨好和一丝恐惧的复杂神情。
我没有理会他们,拿起手机,直接走进了苏晚晴的办公室。她正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背影显得有些孤单。“苏总。”我开口。她回过身,看到我,
似乎并不意外。“搞定了?”“明天上午十点,签约。”苏晚晴的脸上,
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虽然很淡,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都黯然失色。“做得不错。
”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分量千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把手机递给她,“不过,
签约之前,可能需要苏总先处理一下内部的蛀虫。”手机屏幕上,是我刚刚打开的录音界面。
刚才黄立和我的通话,被我完整地录了下来。当然,也包括王海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苏晚晴接过手机,听完录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她把手机还给我,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转正合同,人事部明天会发给你。
至于职位……”她沉吟片刻。“市场部,项目一组组长,你觉得怎么样?”项目一组,
正是之前林枫所在的那个组,也是公司最重要的核心项目组。让我一个刚转正的新人,
直接空降去当组长,这无疑会引起巨大的震动。“我没问题。”我坦然接受,“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说。”“我要自己挑选组员的权力。”苏晚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点了点头。“可以。”第二天,整个天盛集团都因为两件事而震动了。第一件,
市场部副总监王海,因“个人原因”主动辞职。第二件,实习生江帆,力挽狂澜,
拿下了“星光里”的亿级项目,被破格提拔为项目一组组长。
我成了公司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关于我的传说,也从“吃软饭的凤凰男”,
变成了“背景神秘的能力者”。签约仪式非常顺利。黄立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紧握住我的手,
大加赞赏。苏晚晴站在我身边,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裙,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和我一起分享着这份荣耀。在闪光灯下,我们看起来,确实像一对璧人。签约仪式结束后,
公司为我们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地点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几乎所有高层都出席了,
连很少露面的集团大老板——也就是我爸的几位副手,都亲临现场。宴会上,
我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仿佛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我应付着这些虚伪的客套,目光却一直在寻找苏晚晴。
她被几个集团副总围在中间,言笑晏晏,游刃有余。即使是在这种场合,
她也依然是全场的女王。我正想着,林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端着一杯酒,
满脸通红地挤到我面前。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不甘。
“江帆……”他举起酒杯,声音沙哑,“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给你赔罪了。
”说完,他仰头就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周围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江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林枫见我没反应,
几乎要哭出来了,“我现在工作也丢了,女朋友也跟我分手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哦?
”我终于开口了,语气平淡,“你错在哪了?”林枫愣住了。“我……我不该嫉妒你,
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不该……”“不。”我打断他,“你错在,你不该惹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林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江帆,
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了?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讨好了苏总吗?
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被我戳破了虚伪的面具,他终于恼羞成怒。“我告诉你,
苏晚晴那样的女人,不是你这种穷光蛋能碰的!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他越说越激动,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那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又变得玩味起来。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苏-晚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没什么表情。“林枫,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她的声音很冷,像冬日的寒冰。林枫看到她,
像是老鼠见了猫,气焰瞬间就没了。“苏……苏总……”“我的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苏晚晴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我身前。她明明比林枫矮了半个头,
气场却足足有两米八。“你刚才说,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她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那如果,我偏要让他给我提鞋呢?”话音刚落,
她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她将手里的红酒,从林枫的头顶,
缓缓地浇了下去。5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林枫的头发流下来,划过他惊愕的脸,
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苏晚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林枫更是像个木偶一样僵在原地,任由红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狼狈不堪。
“苏……你……”他哆嗦着,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现在,你觉得他配吗?
”苏晚晴放下空酒杯,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她的动作优雅,神情淡漠,但说出来的话,
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林枫的心上。林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辱和愤怒让他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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