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驰,住在一个老破小里。图的就是个租金便宜,环境安静。但这份安静,从三个月前,
一个叫老范的男人搬到我对门那天起,就彻底报销了。这天下午,我刚点完外卖,
准备开门拿。门一拉开,一股热腾腾的酸味儿直冲天灵盖。我低头一看,好家伙,
一坨黄色的、造型还挺别致的玩意儿,就那么安详地躺在我家门口的地垫上。旁边,
一只没拴绳的泰迪正抬着后腿,滋着我新买的鞋柜。“老范!”我吼了一声。
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范探出个脑袋,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干啥啊,小周,叫魂呢?”我指着地上的东西,气得脑子嗡嗡响:“你家狗,
在我家门口拉屎撒尿,你不管管?”老范瞟了一眼,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哎呀,畜生嘛,
它哪懂事儿。你拿水冲冲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多大点事儿?”我给他气笑了,
“这是我家门口,不是你家厕所。赶紧给我弄干净了!”“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
”老范慢悠悠地走出来,叉着腰,开始了他的表演,“我这把年纪了,腰不好,弯不下去。
再说了,狗拉屎那是‘旺财’,好兆头,你还不乐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跟这人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我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对着那坨屎、那滩尿,
还有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咔咔就是几张特写。老范愣了一下:“你干嘛?”“没什么,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给社区网格员和物业发过去,让他们评评理,
看看这‘旺财’到底有多旺。”一听这话,老范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不就是一泡屎吗?我给你弄了还不行吗!”他嘴上抱怨着,
不情不愿地回屋拿了张报纸,胡乱一撮,往楼道的垃圾桶里一扔。那地垫上黄色的印记,
他还当没看见。“行了吧?”他梗着脖子问。我没说话,默默打开外卖软件,
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了商家,然后申请了退款。理由:外卖被宠物粪便污染,无法取用。
不到五分钟,商家电话就打过来了,一个劲儿地道歉。我说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是对门邻居的问题。然后我就把电话开了免提。
外卖小哥的声音洪亮地传遍整个楼道:“大哥您放心,这单我给您免了!
我再给您重新送一份!这什么邻居啊,太缺德了!”老范的脸,从红变紫,又从紫变青。
我慢悠悠地对着电话说:“谢谢啊小哥,麻烦你了。”挂了电话,我看着老范,
笑了笑:“你看,不是多大点事儿。就是一顿饭钱,再加一份邻里和谐而已。
”老范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把门“砰”地一声摔上了。我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我们的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自从上次“旺财”事件后,老范消停了两天。
我以为他知道我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这事儿就算翻篇了。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
第三天晚上,我们小区的业主群里突然炸了锅。老范,
那个连智能手机都用得磕磕绊绊的男人,居然学会了在群里发语音。一条接一条,
每条都中气十足,充满了控诉和委屈。“各位街坊邻居,我来说句公道话!现在这年轻人啊,
真是了不得!一点都不知道尊敬老人!我一个孤寡老头子,自己过日子不容易,
对门那个小伙子,天天给我甩脸子,摔门!”“就前两天,我家小狗不懂事,
在他家门口方便了一下,多大点事啊!他就又是拍照又是威胁,还把外卖小哥叫来骂我!
我这张老脸都给他丢尽了!”“我心脏不好,被他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大家伙儿给评评理,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他这一通操作,群里立马有几个和事佬出来打圆场。“哎呀,
远亲不如近邻,小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是,范大爷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点。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颠倒黑白,卖惨博同情,这套路玩得挺溜啊。我不慌不忙,
先在群里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我把那天拍的照片原图,一张张发了上去。高清**,
从狗拉屎的全景,到尿滋鞋柜的特写,再到老范那张满不在在乎的脸。图片发完,
我开始打字。“各位叔叔阿姨,大家好。我是老范对门的住户,周驰。”“第一,
关于‘旺财’事件,照片就是全部真相。地上的污渍,至今还在我的地垫上。
他从未清理干净,更没有道过歉。”“第二,我没有叫外卖小哥骂他,
我只是申请了外卖退款,并且在免提状态下接了商家的电话。外卖小哥说了什么,
是他的自由,我无法干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翻出手机通话记录,
截了个图。“老范说他心脏不好,被我气得几天没睡好。但我的通话记录显示,
前天晚上11点半,昨天凌晨1点,他用他那个‘心脏不好’的身体,
精力充沛地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声音大到整层楼都听得见。
内容主要是吹嘘他年轻时多能喝,一个人放倒八个。”截图发上去。群里瞬间安静了。
过了足足一分钟,老范才发了一条语音出来,
声音明显不如刚才理直气壮了:“你……你这是侵犯我隐私!你偷听我打电话!
”我立刻回复:“不用偷听。您家墙壁的隔音效果,堪比现场直播。
您下次可以试试聊点国家机密,我保证第二天咱小区门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能知道。
”紧接着,我从我的珍藏表情包里,翻出了一个“熊猫头挠头”的动图,
配上文字“您看我还有机会吗?”,发了出去。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群里的气氛。
刚才还劝我大度的邻居,纷纷调转枪口。“好家伙,这反转我没想到。”“范大爷,
吹牛不上税,可骗人就不对了啊。”“小周这孩子我见过,挺有礼貌的,不像会欺负人的人。
”最绝的是住在楼下的李姐,她发了一句:“何止啊,范大爷前天晚上还在楼道里抽烟,
烟头直接扔窗户外头了,差点掉我家晾的被子上!”舆论瞬间一边倒。老范彻底没声了。
我估计他正拿着手机,研究我那个表情包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仗,我不仅赢了,
还顺便团结了潜在的受害者。我心情舒畅地放下手机,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但我知道,以老范的性格,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他肯定会想出更恶心的招数来对付我。
等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网络上吃了瘪,
老范选择转战线下。他开始用一种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武器来攻击我——噪音。周三晚上,
我正在赶一个稿子,对门的音响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不是什么流行音乐,
也不是什么古典名曲,是那种最土的广场舞神曲,动次打次,节奏感极强,
还夹杂着一个大嗓门的女声在喊“姐妹们!扭起来!”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我忍了。
毕竟还没到法定休息时间。我戴上降噪耳机,继续码字。十一点,音乐没停。十二点,
音乐没停。凌晨一点,音乐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我忍不了了。我走到门口,
敲了敲对面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但音乐声倒是小了点。我以为他怂了,就回了屋。
结果我前脚刚坐下,那音乐声“嗡”地一下,开得比刚才还大!行,你够狠。我没再敲门,
而是默默打开手机,打开一个分贝测试APP,把手机贴在墙上。屏幕上的数字,
稳定地在70分贝上下跳动。我录了一段三十秒的视频,背景音就是那震耳欲聋的二人转,
视频里清晰地显示着时间和分贝数。录完,
我直接在业主群里@了物业经理和我们这栋楼的楼长。“@物业张经理@18栋楼长李姐,
我住502。现在是凌晨1点15分,对门501住户持续播放高分贝音乐,严重影响休息。
根据《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这已经构成噪音扰民。视频为证。”视频一发,
群里几个夜猫子立马被炸了出来。“我靠,501又作妖了?”“我就住楼下,
我说怎么跟地震了似的!原来是他在蹦迪!”“物业管管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物业张经理估计也被吵醒了,秒回:“收到,我马上派保安上去看看!”不到十分钟,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保安敲了半天,老范才把门打开一条缝,
音乐声也终于停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范大爷,您这大半夜的,
怎么把音乐开这么大声啊?邻居都投诉了。”保安的声音还算客气。老范的声音,
充满了病态的虚弱和委屈:“哎哟……我……我难受啊……”“难受?”“我心脏不好,
一到晚上就喘不上气,胸口闷得慌。我这不是寻思着,听点热闹的歌,
兴许能把这股气给顺下去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好家伙,又来了。
经典曲目《我是一个病人》。保安估计也没辙了,只能劝道:“那您也小点声啊,
这都几点了,大家都要休息的。您看,您把声音关了,早点睡,啊。”“好好好,我知道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老范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保安走了,楼道里恢复了安静。
我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了。结果,凌晨三点,那该死的“动次打次”又响了起来!
这次我没在群里嚷嚷,也没去找物业。我直接拨打了110。接线员很专业,
问了地址和情况。我说:“邻居噪音扰民,持续到半夜三点,沟通无效,物业也无法解决。
而且,户主自称有严重心脏病,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需要急救。
”我特意加了最后一句。警察出警,比保安快多了。大约十五分钟后,
楼道里传来了比刚才激烈得多的敲门声。“开门!警察!检查!”这次,
老范开门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我从猫眼里看到,两个警察同志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谁报的警啊?”老范估计有点懵。“你邻居。说你这边噪音扰民,还说你可能有突发疾病,
让我们来看看。”我听到老范的声音都变调了:“我没有!我好好的!他那是污蔑!
”“好好的?”警察同志往屋里瞅了一眼,“那你这音响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
开这么大声?”“我……我睡不着……”“睡不着就起来蹦迪?身份证拿出来,
跟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老范彻底慌了:“别别别,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马上关!我再也不敢了!”“这次先给你个口头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警察的声音严厉了许多,“还有,别有点小病小灾就拿来当挡箭牌,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老令范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儿地道歉。警察走后,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知道,这一招“报警”,算是戳到他的死穴了。他可以跟邻居横,
可以跟物业耍无赖,但他不敢跟警察俩呼。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彻底熄火的动静,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我又赢了一回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
一个习惯了无赖行径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他肯定会用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
把这一切都“找补”回来。报警的威慑力,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
我享受到了久违的安宁。老范进出门都轻手轻脚,见了我就绕道走,连他那条泰迪狗,
似乎都收敛了许多。我一度以为,他已经被我彻底整服帖了。直到周一早上,
我准备出门上班,发现我的门,打不开了。不是从里面反锁了,
而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死死地抵住了。我使劲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只能开一条小缝。
我从门缝里往外看,一辆黄色的共享单车,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
正好卡在我的门和墙壁之间。车把手死死地顶住了我的门锁位置。这摆放方式,
充满了人工的痕迹和恶毒的智慧。不用想,肯定是老范干的。我气得血压都上来了,
但还是先冷静下来。我没在门口大喊大叫,那只会让他得意。我拿出手机,
先对着门缝拍了张照片,清晰地记录下这辆共享单车的“作案现场”。然后,我打开业主群,
什么都没说,就把照片发了上去。紧接着,我打开了那家共享单车的APP,
找到了客服电话。“喂,你好,我要举报一辆违规停放的单车。
”我报了我们小区的地址和楼栋号。“这辆车被人恶意停放,堵住了我的家门,
导致我无法出门。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并且带来了消防安全隐患。
”客服小姐姐连忙道歉,说会立刻派运维人员过来处理。我说:“处理是肯定要的。
但我要强调一点,这种行为属于恶意损坏和占用共享单车,并且侵犯了我的合法权益。
根据你们的用户协议,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有相应的处罚?”客服查了一下,
回复说:“是的先生,根据协议,我们会对违规用户进行警告和罚款,严重者会封停账号。
”“很好。”我说,“这辆车的车身码,我从门缝里看不全,但你们运维过来,肯定能扫到。
我要求你们查出最后一位用车人,并且将处理结果反馈给我。否则,我会报警,
并且向相关部门投诉你们公司管理不力。”我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客服小姐姐那边估计也怕惹麻烦,立刻保证会严肃处理,并且留下我的电话,
承诺一有结果就通知我。挂了电话,我在业主群里慢悠悠地打字。“各位邻居,早上好。
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用共享单车把我家门堵了。我已经联系了单车公司,他们会派人来处理,
并且追查最后一位用车人进行罚款和封号。我也咨询了律师,这种行为涉嫌寻衅滋事,
如果造成严重后果,是可以报警处理的。”“另外,楼道是消防通道,
堆放杂物、堵塞通道是违法的。我已经把照片发给消防部门的举报邮箱了。
希望这位邻居好自为之。”我这话,明面上是说给“不知道哪位高人”听的,
但谁都知道我指的是谁。群里又炸了。“卧槽,这也太损了吧!”“这肯定是故意的啊,
谁停车能停成这样?”“支持小周!必须严惩!”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听见对面的门开了。
然后就是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老范把那辆共享单车给挪开了。我等了一会儿,
才把门打开。楼道里空空如也,那辆单车已经不见了。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半小时后,
单车公司的运维小哥给我打来电话。“周先生您好,我们已经到现场了,
但是没有看到您说的那辆车。”我说:“应该是被挪走了。但没关系,你们在附近找找,
这辆车肯定没骑远。”果然,小哥在楼下花坛里找到了那辆车。扫码之后,
后台信息清清楚楚:最后一位结束用车的用户,就是老范的手机号。“好的,周先生,
证据已经确认。我们会立刻对该用户进行账号冻结处理,并处以50元的罚款。”“辛苦了。
”我满意地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我准备下楼。正好在楼梯口碰见老范,他正拿着手机,
对着一辆共享单车扫来扫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破玩意儿,怎么扫不开了……操!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和怨毒。我走到他身边,
看着他屏幕上那个“您的账号已被冻结”的弹窗,故意“呀”了一声。“范大爷,
您这手机怎么了?扫不上码啦?”老范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掏出自己的手机,
“滴”的一声,轻松解了锁。我骑上车,回头冲他笑了笑:“大爷,高科技这玩意儿,
有时候还真挺讲道理的。您慢走,我上班去了。”说完,我蹬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老范一个人,在原地对着我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我知道,
他现在肯定恨我恨得牙痒痒。但那又怎样?对付流氓,就得用比他更精明的办法。
你堵我的门,我就封你的号。公平得很。物理攻击和技术攻击都失败后,
老范开始转向最高阶的攻击方式——道德绑架。他开始在楼道里,在小区花园里,
见人就诉苦。中心思想就一个:我,周驰,是个冷血无情、欺负孤寡老人的恶霸。“哎哟,
王大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对门那小伙子,心真狠呐。我不过就是挪了下他的快递,
他就报警抓我。”“李大哥,我这腿脚不好,让他帮我带桶水上楼,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说不认识我。”“我一个人过,有时候就想找个人说说话,敲敲他家的门,他直接装听不见。
”他说的这些,全都是歪曲事实。“挪快递”,是把我的快递箱拆了,拿去卖废品。
“带桶水”,是让我把他家一个星期的桶装水、大米、食油全部扛上五楼。“说说话”,
是拉着我聊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一聊就是俩小时,还不让我走。但不明真相的邻居,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还真就吃他这一套。渐渐地,我感觉楼道里的风向变了。
以前见面会跟我打招呼的邻居,现在看见我都眼神躲闪。甚至有一次,
楼长李姐还特意找到我,语重心长地劝我:“小周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范他人是有点怪,
但他一个人也挺可怜的。你年轻,多让着他点。”我当时就回了一句:“李姐,
善良应该是相互的。我让着他,谁让着我?”李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我知道,
我正在被孤立。老范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塑造成一个“公敌”。真正的爆发点,是一箱鸡蛋。
我们社区搞活动,给每户都发了一箱土鸡蛋。我下楼去领,正好碰见老范。
他两眼放光地盯着我手里的鸡蛋。“小周啊,发鸡蛋啦?”“嗯。”我点点头,准备上楼。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那个……你看,我这腿脚不方便,下去一趟不容易。你这箱鸡蛋,
能不能……先让给我?”我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这是社区按户发的,
一人一箱。你自己去领。”“哎呀,我这不是懒得跑嘛。”老范开始耍赖,“再说了,
你一个年轻人,又不缺这点营养。我老头子,正好需要补补。你就当尊老爱幼了。
”“我尊了你,谁来爱我?”我甩开他的手,“自己去领,别找我。”说完,我直接上了楼。
结果,当天下午,业主群里又热闹了。老范没出面,
是一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张大妈发的言。“@周驰,小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范大哥不就是想要你一箱鸡蛋吗?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你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让给他?
为了一箱鸡蛋,把范大哥气得在楼下直喘气,值得吗?”我一看,火气就上来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要让给他?我直接在群里回复:“@张大ma,第一,
鸡蛋是社区给我的,我有权决定怎么处置。第二,老范身体好得很,
昨天我还看见他在楼下花坛里健步如飞地追他那条泰迪。第三,如果您觉得他可怜,
您可以把您家的鸡蛋送给他,没人拦着。别慷他人之慨,来我这儿当圣母。
”我这段话说得一点不客气。张大妈估计被我噎住了,半天没回话。
但其他几个“圣母”邻居开始对我口诛笔伐。“小周你怎么说话的?太没礼貌了!”“就是,
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一下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自私了。
”我看着这些信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帮人,根本掰扯不清楚。我没再回复,
而是直接@了物业张经理。“@物业张经理,请问社区发的福利,是不是业主专属的?
是不是一人一份,不可代领,更不可强占?”张经理立刻回复:“是的,周先生。这是规定。
”“好的,谢谢。”然后,我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既然是规定,那就按规定来。
谁的鸡蛋谁领,谁想献爱心谁自己去献。以后谁再因为这种事在群里@我进行道德绑公架,
我就直接报警,告他寻衅滋生事。言尽于此。”发完,我直接开启了群消息免打扰。我知道,
我这么做,会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但无所谓了。我来这里是居住的,不是来交朋友,
更不是来扶贫的。我的善良,很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享用的。
得罪了全楼的大爷大妈后,我过了几天“人人喊打”的日子。走在楼道里,
总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鄙夷目光。甚至有人在我背后小声嘀咕,“就是他,
为了一箱鸡蛋气倒老人的那个”。我全当没听见。老范则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挺胸抬头,
见了谁都唉声叹气地卖惨,享受着别人的同情。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沉浸在“受害者”的角色里。没想到,他给我准备了一个“大招”。周六下午,
我正在家看电影,突然听到对门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倒地了。紧接着,
就是老范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哎哟……我不行了……救命啊……”声音不大,
但刚好能让我听见。我皱了皱眉,把电影暂停。又是这套。我没理他,继续看电影。
但那呻吟声,跟催命符似的,一阵一阵地往我耳朵里钻。过了大概十分钟,
我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是住楼下的李姐上来了。“范大哥!范大哥你怎么了?
”李姐的聲音很焦急。“我……我心脏病犯了……动不了了……”老范的声音气若游丝。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小周!小周!你快出来帮忙啊!你范大爷出事了!
”李姐开始砸我的门。我叹了口气,把门打开。只见老范半躺在他家门口,脸色发白,
晓谷门
晓谷门
晓谷门
一只路过的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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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初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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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