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吕布大战多尔衮》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忐忑的鱼”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吕布王百户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明末:吕布大战多尔衮》内容介绍:白门楼殇,方天戟折。一世枭雄吕布魂断下邳,却未想天命难测,竟借尸还魂于大明崇祯二年,边塞烽火之地!
他成了烽台堡一个痴傻军户——吕宁。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熟悉的汉家天下,而是内忧外患、大厦将倾的末代王朝。饥民流离,官场腐坏,关外建州铁蹄铮铮,漠北鞑靼寇掠不休,更有红毛番船坚炮利,虎视眈眈。
曾经的失败与背叛刻骨铭心。这一世,是重蹈覆辙,认贼作父,追逐那虚幻的权力?还是破而后立,以手中之戟,守护这残破山河,搏一个问心无愧?
边墙之外,他是令草原胆寒的“飞将”,弓马所至,万夫莫敌!但面对轰鸣的火铳、喷吐烈焰的红衣大炮,无双的武艺能否抗衡时代的洪流?骑射无敌,还是火器至上?
朝堂之间,他是异数,是猛虎,是各方势力欲拉拢或除之而后快的棋子。是甘心沦为豪绅将门的鹰犬,还是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忠义之路?
从边塞小堡到京城风云,从匹夫之怒到天下棋局。看吕布如何以两世之魂,重铸武勋,在这最坏的时代,活出最强的姿态!
这是末路英雄的救赎,也是末世王朝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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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哥儿?”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缝隙里钻出来-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裹着件破洞能看见棉絮的粗布袄,胳膊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见吕布看来,身子还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终于打破了这片浸着血味的死寂。
吕布缓缓地、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他眼中的血色尚未完全褪去,像两团没燃尽的炭火,目光扫过那些慢慢聚拢过来的俘虏—— 多半是面黄肌瘦的农人,有男有女,应该是外出劳作时被鞑子突袭劫掠而来的。
盯着这些人,他似乎花了点时间才理解眼前的状况和那声呼唤,“你……你不傻了?”
脸上带血的老汉结结巴巴地问,他是张保全,堡里的老军户,脸上那道新鲜的刀痕是今早被鞑子用刀背砸出来的,此刻还泛着青紫色,“你把鞑子……全杀了?”
吕布没说话。
他不认识这老汉,却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熟稔,也大致懂了他们嘴里的“傻了”是什么意思,他从记忆碎片里翻出了这具身体的名字——吕宁,原主吕宁的痴傻,在这烽台堡里该是人人皆知的事。
他看向说话的老汉,对方正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似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鞑子……真的死光了……咱们得救了…尔等,是何许人也?”
吕布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见吕布似乎不记得自己,说话还怪怪的,老汉连忙答到“宁哥儿,我是你张叔呀,不记得了吗?
王奎那杀才,强令我等去边墙下向阳坡给他整饦私田,说是备春耕,实则是给他自家种地!
咱们这些人有的烽台堡军户,有的是军户家属,都被那股不知道从哪溜进来的鞑子给围了!
可恨王奎鸟人,他调走的人手太多,烽台都没人及时举烽烟示警!
…此乃何处?
如今是何年月?”
吕布打断张叔道。
“这儿是山西大同府边墙左近。
如今是大明崇祯二年二月,哎…得亏有你…” 张叔偷眼瞅着吕布,见他眉头拧成川字,眼白里还残留着血丝,心里暗自嘀咕:,“这模样,莫不是打昏了头?
憨病好了,倒像是把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净?”
“大明?
哪个大明?”
吕布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冷石子砸中了心口—— 他记忆里只有大汉的赤旗,建安的年号。
“还有哪个大明?”
张叔咧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洪武爷打下的天下,到崇祯二年己经有200多年了!”
吕布的指节捏得发白,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崇祯二年……离那汉家天下的时候,过了多少年?”
“汉家天下?”
张叔愣了愣,“莫不是《三国演义》里的后汉?
那距今可有一千好几百年了。”
他挠挠头,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宁哥儿想听书?
集市里的说书人最爱讲三国,下次叔带你去?”
汉朝亡了。
三国演义。
一千多年。
这几个词像冰锥,一个个扎进吕布的脑子里。
把他记忆里建安年间的洛阳残垣、长安乱兵、下邳城头的汉旗,都戳得粉碎。
他记得自己效力的那个“汉”,那时的洛阳虽破,长安虽乱,可“大汉”的旗子还在。
作为纯粹的边地武人,他杀匈奴,抗鲜卑,保卫桑梓,他比世家大族更懂得“汉”所承载的意义。
他杀丁原,除董卓,虽利益为先,可始终效忠着“汉天子”。
他从未想过,那个他骂过、护过、也抛弃过的“汉”,竟然早己成了“前汉后汉”的旧闻,成了说书人口里的故事。
“吕……吕温侯呢,你可知他?”
吕布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他死死盯着张叔,“说书的……怎么说他?”
“吕温侯?”
旁边的年轻人眼睛一亮,忘了身上的伤,“那可太厉害了!
三英战吕布,辕门射戟,多威风!
听说他还可能还是咱山西人咧——”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就是可惜后来被曹操斩在白门楼了……说书人都骂他‘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
吕布猛地攥紧刀柄,指节泛白到几乎要捏碎刀鞘。
原来千百年后,他留下的,不是“飞将”的勇名,不是“温侯”的爵名,而是这样一个带着唾沫星子的骂名!
呵呵~,真是讽刺啊!
他想起丁原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董卓被刺时的血,想起陈宫在刑场上的冷笑。
那些被他视作“乱世常态”的背叛,原来真的会被人记上一千多年,一遍遍拿出来唾骂。
风里的血腥味突然变得刺鼻,吕布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想反驳,想说“乱世之中,谁不是各为其主”,想说“曹操也杀过恩人,刘备也卖过兄弟”,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声压抑的低吼。
“宁哥儿?”
张叔想扶他,却被吕布挥开。
那瞬间迸发的狠戾让他吓了一跳——这不是“傻子吕宁”的眼神,是刚才杀鞑子,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属于“吕布”的凶性。
但那凶性很快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茫然。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射箭持刀都无比稳当的双手,此刻却在发抖。
没有方天画戟的握感,没有赤兔马的缰绳,是“吕宁”这具身体的粗糙手掌,是一千多年后的陌生掌纹。
“曹操死了,刘备死了,公台、高顺死了,妻儿死了,我也早就死了…”吕布呆呆看着手掌,久久不动。
“宁…宁哥儿”张叔上前晃了晃他的手臂,“咱们回家去吧。”
家?
我吕布哪还有家?
抬头看去,远处的边墙在视野里模糊成一道影子,像极了他记忆里下邳城的城墙。
可城头上的旗变了,城楼下的人变了,连骂他的话,都变了。
“走吧。”
良久,吕布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白门楼的绞索没能勒断他的魂魄,却把他勒进了一个更荒唐的梦里——梦里没有貂蝉,没有画戟,没有赤兔,只有一个叫“吕宁”的傻子,和一个被骂了一千多年的“吕布”。
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