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价值千万的“天启计划”竞标会上,我的顶头上司张伟,正意气风发地展示着一份PPT。
那份PPT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是我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他承诺我,
事成之后,奖金、升职,一样不少。可就在他即将拿下合同时,
我收到了公司HR的辞退通知,理由是“能力不足”。几乎同时,
我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冰冷又离谱的声音:“我是你爹”系统已激活,宿主可指定一人,
在你面前,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你儿子,否则将遭受电击惩罚。
我看着台上那个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伟刚和投资方握完手,
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他轻蔑一笑,对我做了个口型:“滚。”1我没有滚。
我甚至微笑着,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会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投资方的王总,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
客气地看向张伟。“张总监,这位是?”张伟脸上的得意还未散去,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只不识趣的苍蝇。他不耐烦地张开嘴,准备说出那句“一个被开除的员工”。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石破天惊的——“爸,您怎么来了?”全场瞬间死寂。
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消失了。张伟的脸,在一秒钟内,从得意洋洋的红色,
刷一下变成了惨白。他惊恐地瞪着我,像是见了鬼。紧接着,他身体猛地一颤,
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王总的眼镜险些滑到鼻尖下。他扶了扶镜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两人。“张总监,你……你叫她什么?”张伟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解释,
想说自己疯了,说自己口误了。可一股钻心的剧痛从他身体内部炸开,
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穿刺他的神经。剧痛之下,他脱口而出的,
是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响亮的一句话。“她是我爸爸!亲爸爸!”说完,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西装衬衫,贴在身上,狼狈不堪。场面,
彻底失控。记者席的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在场的其他竞标公司代表,
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我走到他面前,脸上是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伟啊。”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安静的会场。
“不是爸爸说你,你怎么能把爸爸的方案拿来当成自己的呢?”“还想把爸爸开除,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每说一句,张伟的身体就抖一下。他想反驳,想嘶吼,
可那要命的电击让他只能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他涕泗横流,当着所有投资方和媒体的面,
哭喊着。“爸,我错了!我不该偷您的方案!”“我不该为了拿下项目,
私下承诺给王总他们回扣!”“我更不该过河拆桥,项目一谈成就把您开除!”轰的一声,
全场炸开了锅。盗窃方案!商业贿赂!过河拆桥!每一个词都像一颗炸弹,
把张伟和我司钉在了耻辱柱上。整个竞标会,彻底变成了一场父子反目的伦理大戏,
和一出现场直播的商业丑闻。王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站起身,
声音冷得掉渣。“张总监,还有贵公司,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他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张伟,反而转向我,表情复杂又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呃,
女士。”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称呼。“您的那份‘天启计划’,非常有见地,
我们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单独和您谈谈?”2我被王总请进了隔壁的VIP休息室。
张伟则像一条死狗,被会场的保安拖了出去。我司的CEO陈总,
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追着王总的背影,搓着手,脸上全是汗。“王总,
王总您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张伟他……他精神不正常!”王总头也没回,
只冷冷甩下一句。“陈总,我不管他精神正不正常,我只知道,
你们公司试图用一份偷来的方案,加上商业贿赂来骗取我们的投资。这件事,
我们法务部会跟进的。”陈总的脸,瞬间和张伟一样白了。休息室里,
王总亲自给我倒了杯水,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林女士,让你见笑了。”我接过水杯,
平静地说:“我姓苏,苏青。”“苏女士,苏女士。”王总连忙改口,
“刚才会场上发生的事,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他试探地看着我:“你和张伟,
真的是……”我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王总,我们还是谈谈‘天启计划’吧。
张伟讲的,只是我方案里的皮毛。”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将“天启计划”的核心理念、执行细节、以及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完整地阐述了一遍。
这些内容,张伟根本没看过,也看不懂。王总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他一拍大腿。
“苏女士,你是个天才!这个项目,我们投了!但是,我们只和你合作。
”他当场开出了条件。“我们希望聘请您为‘天启计划’的独立项目顾问,
全权负责这个项目。薪资……就按张伟之前职位的……三倍,您看如何?”我心里掀起巨浪,
面上却波澜不惊。“可以。”“另外,”王总补充道,“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
我们会先支付您一笔五十万的签字费,作为您前期组建团队的启动资金。”我走出大楼时,
口袋里多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和一份薪资高到离谱的顾问合同。阳光正好,我眯了眯眼,
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群里的消息。人事部通知:因个人原因,
总监张伟、项目经理苏青,已于今日离职,相关工作交接……我被开除的消息,
和张伟一起,并列发了出来。这是公司为了撇清关系,想把我和张伟一起当成弃子。可惜,
他们晚了一步。我刚要打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是我的前同事小刘。
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我。“苏姐,你……你快走吧。陈总气疯了,说要让你和张伟都付出代价。
”我笑了。“替我谢谢他。”小刘愣住了:“啊?”“他要是不开除我,
我还真不好意思接王总的offer。”说完,我拉开车门,
坐上了另一辆早已等候的网约车。车子开出去没多远,我就看到公司门口围了一群人。
张伟正被他老婆搀扶着,他父母也在一旁,指着公司大门破口大骂。而张伟,双目无神,
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的手机又响了,是HR的电话,语气冰冷。“苏青,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你的私人物品我们会打包寄给你,你已经被开除了。”我轻笑一声。
“知道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跟张伟合起伙来,把公司的脸都丢尽了!陈总说了,
要在这个行业里彻底封杀你!”“是吗?”我慢悠悠地说,“那你帮我转告陈总,
‘天启计划’的新任项目顾问,向他问好。”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3第二天,
我没有去上班,而是拿着那五十万的支票,去银行开了个户。然后,
我直奔我前公司对面的那家星巴克。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视野绝佳,
正好能看到公司大楼的门口。我办了张年卡,点了一杯拿铁,悠闲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开始为“天启计划”做更详细的规划。我知道,张伟还没完。
的声音在我脑中适时响起:“我是你爹”系统规则补充:只要目标人物在宿主视线范围内,
且宿主心中有指令,目标人物就必须执行。视线范围内。我看着窗外,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下午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公司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很快,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狼狈的身影。是张伟。他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乱糟糟的,
胡子也没刮,双眼布满血丝。他身边没有他老婆,也没有他父母,只有他一个人,
抱着一个纸箱,里面是他所有的私人物品。他低着头,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就在他走到马路中间,即将走出我视线范围的时候。我端起咖啡,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儿子,见到爸爸怎么不打招呼?”下一秒,马路中央的张伟,身体猛地一僵。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他周围,全是他昔日的下属和同事。
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好奇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他。他拼命挣扎,
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股熟悉的、恐怖的电流再次传遍全身。
“噗通”一声。他双膝一软,当着所有前同事的面,朝着我所在咖啡馆的方向,
直直地跪了下去。他怀里的纸箱摔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
扯着嘶哑的嗓子,哭喊出声。“爸!我错了!爸!我下班了!”整条街,
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堪称惊悚的一幕。
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张伟的前同事们,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他们顺着张伟下跪的方向看过来,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了正端着咖啡,
一脸平静地看着窗外的我。所有人的表情,都从震惊,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
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张伟还在哭喊,一声比一声凄厉。“爸!我回家了!您也早点休息!
”他一边喊,一边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我的身影被建筑挡住,他才像脱力一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放下咖啡杯,嘴角的笑意冰冷。张伟,这只是个开始。你带给我的羞辱,
我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4.这场“当街认父”的大戏,很快就通过各种短视频平台,
传遍了全网。张伟彻底火了。他成了全城的笑柄,一个“现代版二十四孝”的活教材。当然,
是以一种极其扭曲和诡异的方式。我每天雷打不动地去那家咖啡馆“上班”。而张伟,
也雷打不动地每天准时来“请安”。他试过反抗。第一天,他当街下跪。第二天,
他想绕路走。可他走到另一条街,刚进入我的视线,就感觉双腿一软,
直接从人行道上滚到了马路中间,差点被车撞。最后还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公司门口,
对着我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三声“爸爸再见”,才得以脱身。第三天,
他戴着墨镜、口罩、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没用,系统判定的是他这个人,
而不是他的脸。他在一群大妈诧异的目光中,一边跳着广场舞的动作,
一边唱“世上只有爸爸好”。他彻底崩溃了。他的人生,变成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老婆终于受不了了。一个星期后,一个妆容精致但眼神疲惫的女人找到了咖啡馆。
是张伟的老婆,李静。她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拍在我桌子上。“苏青,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在发抖,“你毁了他还不够吗?”我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我毁了他?
难道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李静的眼圈红了,“工作没了,
名声臭了,现在所有人都当他是疯子!你满意了?”“他当初偷我方案,抢我功劳,
把我一脚踢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放下杯子,看着她,“他让我滚的时候,
你也在场吧?你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是幸灾乐祸。”李静的脸色一白。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吗?”“生路?”我笑了,
“当初你们给我生路了吗?”李静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她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是我们的全部积蓄了。求求你,收下钱,
放过张伟吧。”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二十万?就想买断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我摇了摇头,“李静,你回去告诉张伟,当初他欠我的,现在才刚刚开始还。
”李静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苏青,
你会后悔的!”她转身就走,恰好,下班时间到了。张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出现在了公司门口。他看到了咖啡馆里的我,也看到了怒气冲冲往外走的李静。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追上去。可我的念头一动。他双腿立刻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李静走到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张伟,我们完了。
”她把那份离婚协议书甩在他脸上。“你不是喜欢叫别人爸爸吗?
你跟你那个新‘爸’过去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伟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尾,又看看咖啡馆里的我,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到绝望,
最后,变成了一片死寂。他缓缓地,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哭喊,
只是用空洞的声音,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爸……我错了……”5.张伟的父母也来了。是两个看起来很朴实的农村老人。
他们没有像李静那样气势汹汹,而是在咖啡馆外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来。
老太太一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扑通一声就要给我下跪。我急忙起身扶住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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