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孤狼天下》,主角分别是林无涯林无涯,作者“许言和平”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孤狼天下(林无涯林无涯)完结版免费小说_热门完结小说孤狼天下(林无涯林无涯)》精彩片段
寒江关外被遗弃的婴儿林无涯,十七年来与铸剑师养父相依为命。
生辰那日,他兴高采烈捧回猎物,却惊见养父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冰蓝短剑。
临终前,养父挣扎着说出他身世的惊天秘密。
林无涯悲愤葬父,拔出那柄凶剑时,剑身竟泛起幽光与他血脉相融。
自此,孤狼出山,誓要斩尽仇敌,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更大的阴谋旋涡……---江风像一把钝刀子,从关外莽莽的荒原上刮过来,卷着沙砾和枯草,呜咽着扑打在半山腰这几间孤零零的石屋上。
天色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团压着远山的脊梁,仿佛随时都要垮塌下来。
林无涯紧了紧肩上扛着的狍子,这畜生不算肥,但足够他和老爹吃上两天,尤其是今天。
他脚步轻快地踩过碎石小径,十七岁的筋骨在薄薄的旧袄下舒展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仿佛用不完的精力。
腰间的猎刀随着步伐,一下一下轻磕在腿侧。
今天是个日子,他心里揣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雀跃,像揣了一小团温热的火苗。
老爹前几日就有些神神秘秘,说是要给他打一件真正的、配得上他年纪的兵器。
他猜想着,也许是柄更趁手的猎刀,或者,是老爹年轻时仗以成名的那种长剑?
石屋越来越近,门口那棵老歪脖子树的枯枝在风里摇晃。
不对劲。
太静了。
平日这时候,应该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或者老爹咳嗽着收拾柴火的声音。
风里送来一丝极淡的,却让他浑身血液骤然发冷的味道。
是血。
浓重的,带着铁锈气的腥味。
那点雀跃的火苗“噗”地熄灭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
林无涯扔下肩上的狍子,野兽般窜了出去,撞开那扇虚掩着的、被风雨侵蚀得发黑的木门。
屋内的景象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眼眶上,砸得他眼前发黑,耳中嗡鸣。
打铁炉里的火早己熄灭,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白的余烬。
风从破窗灌入,卷起地上的煤灰,打着旋儿。
而就在炉子旁边,那个总是佝偻着、却如同山岩般可靠的身影,倒在一片刺目的暗红里。
“爹——!”
嘶哑的喊声冲喉而出,他自己都辨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他扑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伸手去扶那个身体。
铸剑师的身体还是温的,但那种温热正不可挽回地流逝。
他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剑。
剑身不长,样式奇古,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万年不化寒冰般的幽蓝色。
血沿着剑身凿出的放血槽渗出,染红了他破旧的粗布衣衫,在地上泅开一大片粘稠的暗红。
“爹!
爹!”
林无涯徒劳地用手去捂那伤口,温热的血立刻浸透了他的指缝,顺着手腕往下淌。
他浑身都在抖,像一片风中的叶子。
铸剑师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如今己被烟火熏得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林无涯时,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他嘴唇翕动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无…涯……回…回来了……爹!
谁干的?
是谁?!”
林无涯俯下身,把耳朵贴近养父的嘴边,眼泪终于失控地砸落,混入那片血泊里。
铸剑师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却没有力气。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破了的风箱。
“听…听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临终前拼尽全力的凝重,“你…你不是我捡的……是…是‘送’来的……”林无涯猛地一震,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养父苍白如纸的脸。
“寒江关…外……雪地里……他们…留下……这个……”铸剑师的目光,极力地、一点点地向下,落向自己胸口那柄冰蓝短剑的剑格方向。
那里,似乎刻着一个极淡的、被血污覆盖的印记。
“他们……姓……慕……”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让铸剑师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死死抓住林无涯的手腕,枯瘦的手指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掐得林无涯生疼,“别…别信……别回去……他们…会…杀……”最后一个“你”字,化作了一口涌出的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抓住林无涯手腕的手,也无力地松脱,软软垂落。
“爹——!!”
悲恸的吼声冲破了石屋的屋顶,在荒凉的山野间回荡,却被更大的风声吞没。
一天后,屋后向阳的山坡上,多了一座新坟。
没有墓碑,只有一块从河边抱来的、被水流磨得光滑的青石立在坟前。
林无涯跪在坟前,脸上的泪痕早己被风吹干,只剩下一种近乎僵硬的平静,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赤红色的、毁灭一切的烈焰。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
那柄冰蓝色的短剑,被他从养父身上起出后,就一首插在地上。
他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剑柄。
就在指尖触及剑柄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冰蓝的剑身骤然亮起一层幽光,不再是反射天光的那种冷硬,而是从剑体内部透出的、活物般的莹莹蓝芒。
一股冰寒刺骨,却又带着奇异灼热的气息,顺着剑柄猛地窜入他的手臂,首冲心脉!
林无涯闷哼一声,只觉得手臂上的血管突突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那幽光顺着他的手臂经络蔓延,与他奔流的血液隐隐呼应,一种水乳交融、仿佛这剑本就是他身体延伸部分的感觉,油然而生。
片刻后,幽光缓缓内敛,但剑身似乎比之前更显深邃,那冰蓝之中,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血色纹路。
他举起短剑,对着昏沉的天光。
剑身映出他年轻却布满阴霾和恨意的脸。
慕。
这个字,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是他的姓氏?
还是仇人的姓氏?
养父临终的警告犹在耳边。
别信。
别回去。
他们会杀……杀谁?
杀他?
为什么?
所有的疑问,最终都汇聚成一点——找到他们!
找到那个姓“慕”的,或者那些姓“慕”的!
问清楚!
然后,报仇!
他撕下一条衣襟,将那冰蓝短剑仔细缠好,插入腰间原本悬挂猎刀的位置。
猎刀被他扔在了养父的坟前。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孤坟,看了一眼山下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江关轮廓。
然后,转身,迈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苍茫的、通往关内的山路。
风更急了,吹动他染血的衣衫,猎猎作响。
像一头离群的孤狼,在旷野中发出了第一声充满血腥气的嗥叫。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极远之处,一座更高的山巅上,两个穿着玄色劲装、身影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人,正默默收回了远眺的视线。
其中一人低声道:“剑魄己醒,血脉共鸣。
可以回去禀报主上了。”
另一人轻轻颔首:“十七年……棋子,终于落位了。”
声音被风瞬间扯碎,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