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刷帖,看到热门提问:结婚几年后还会对自己老婆有欲望吗?
一条高赞回答刺痛我的眼睛:老婆生完二胎后,看见她下垂的胸部,
肚子一层层肥肉像轮胎一样,加大码洗发白的内裤,我就恶心。附图的背影照,
竟是我的身材特写。而发帖人,是我那个总说加班的老公。
一个界面突然弹出[想要挽救的婚姻吗?我想他可以帮助你。]后来,
老公跪在我面前恳求我们原谅,我微笑看着看着他重复他方面的话[男人你真好骗啊。
]---凌晨一点半。哄睡了大宝和二宝,我感觉浑身像是散架后又勉强拼凑起来,
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酸涩的抗议。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我蜷在沙发上,
一天繁重的家务让我感觉像一只被掏空了的布偶,
但是我还不能休息我还要等着那个加班回来的丈夫。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疲惫的脸。
无聊地刷着论坛,
一个一小时前发布的帖子跃入眼帘:结婚几年后还会对自己老婆有欲望吗?
鬼使神差地点进去,一条高赞数的回答,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我的眼睛。
哥们儿,我老婆生第一个孩子后我有时候受不了了会找她解决,生完二胎后,
看见她下垂的胸部,肚子一层一层的肥肉,加大码的洗的发白的内裤,看见就恶心,
我宁愿出去找。下面的评论区已然炸锅,
充斥着“渣男”、“畜生”、“你老婆给你生孩子你嫌弃个屁”的怒骂。我心脏抽紧,
血液仿佛逆流,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正想跟着评论骂两句这匿名的畜生,
手指下意识地刷新了一下页面。刷新后看到他新发的一条评论:这样的女的谁看了有欲望?
后面附了一张照片。指尖点开的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耳边一片嗡鸣。照片里,
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紧绷得变了形的紫色打底衫,勒出后背堆积的赘肉,
像叠在一起的轮胎。那件内衣明显小了一码,边缘洗得发白,肩带深深勒进肉里。那是我。
是我上个月翻出孕前衣服,不死心试穿时,被他从背后拍下的样子。
我记得当时我还吸着肚子,对着镜子暗暗发誓要减肥。原来,
在我努力维持最后一点体面的时候,在我背后,我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
正用这样充满恶意和嫌恶的眼神审视着我,并且,将我这不堪的、私密的一面,定格下来,
公之于众,作为他炫耀和羞辱的谈资。我努力维持体面的样子,如此不堪入目。
屈辱感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颤抖着点开他的头像,
自虐般一条条翻看他过往的动态。我家那个黄脸婆,回家看见就反胃,
我天天拿加班搪塞她,她还以为我是为了她。兄弟们有一说一,
天上人间8号技师技术真不错,长得那叫一个嫩,小包臀裙穿着,看得我都起反应了。
这才叫女人呀!女人生完孩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碰一下都嫌恶心。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带着倒刺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扇在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所有青春、健康和尊严上。原来,我日夜操劳、生儿育女的痕迹,
在他眼中是如此不堪;原来,我深信不疑的“加班”,
是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寻求刺激;原来,我在他心中,早已从一个妻子,
沦为了一个可以随意在网上羞辱、调笑,用以彰显他自己“魅力”和“委屈”的物品。
视线被泪水模糊,我颤抖着想要关掉页面,手机突然跳出一个诡异的弹窗,
花里胡哨的广告词格外醒目:你还在为你的老公不回家着急吗?
你还在为了你老公出轨而伤心吗?你还在苦苦挽留你的婚姻吗?只需一颗神奇药丸,
让他回心转意,重燃爱火!只要998,好评率100%!心动不如行动!若是平时,
我必定嗤之以鼻,立刻关掉。但此刻,那句“回心转意”像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离不开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恐惧。我离不开他。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无比悲哀。
不是因为还有多爱,而是因为深入骨髓的恐惧。
恐惧失去经济来源——我已经做全职主妇太久,与社会脱节;恐惧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
如何在这座城市立足;恐惧来自周围人“连个男人都看不住”的同情或鄙夷的目光……甚至,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可悲地想过,只要他还能回家,只要这个家表面上还能维持完整,
哪怕他只是在演戏,我也愿意配合他,假装看不见这些龌龊。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链接,
998可是我一个月的买菜钱了,自从当了家庭主妇,我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害怕被骗,
但是我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看见这个购买链接下的评论,
我我竟然产生的赌徒心理加了评论里最近评论的一个买家。你是要询问这个药丸有没有用?
对方很快通过,直接发来消息。是的……我敲下这行字时,指尖都在发颤。有用,
但对每个人的定义不一样。只有自己试过才明白。说完这句,无论我再发什么,
那边都再无回应。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攫住了我。为了那一点渺茫的希望,我下单了。
快递很快送到,简陋的包装里躺着两颗普普通通的白色药丸,
还有一张手写的说明书:夫妻双方于晚餐后服用。那天晚上,我特意做了几个王杨爱吃的菜。
打电话叫他回家,意料之中地被他用加班搪塞。项目上有点问题,走不开,你们先吃吧。
听着他熟悉的不耐烦语气,想起他动态里那句我家那个黄脸婆,回家看见就反胃,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邋遢的样子,衣服上还沾着孩子的奶渍和油污,
心一横,拉着大宝,抱着二宝,直接杀到了他的公司。我知道王杨他最好面子,
看到自己老婆孩子这个样子,他肯定会和我回家的,这是我能想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把自己设立成一个泼妇形象。他几乎不让我来他的公司,我知道他是嫌弃我丢人。
我见人就问谁认识王杨,我是他老婆,周围投来各种诧异、好奇、甚至带着怜悯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看我这个样子,前台没办法把我带到他的工位上,
来到他的面前我故意大声说:王杨,孩子在家哭得厉害,非要见你,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周围的同事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王杨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猛地站起身,压低声音吼道:李佳!我不是说了在加班吗?你跑来发什么疯!
连个孩子都哄不住,你在家是吃白饭的吗?他的话像刀子,但我心里却一片麻木。是啊,
在他眼里,我早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了。最终,在同事异样的注视下,他铁青着脸,
跟我们回了家。晚饭时,我趁他不注意,我把颗药丸碾碎,混进他的牛奶里。
看着他毫无防备地喝下,我也把另外一颗药丸喝了下去。不知是药效发作,
还是白天身心俱疲,我刚躺到床上,眼皮就沉重得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
遥远而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介入他人因果……不要被发现你不是你……欢迎来到,
新的世界……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阵尖锐的哭闹和嘈杂的人声吵醒的。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是医院?李佳!你醒了?快,
快去劝劝你老公!他不肯给孩子喂奶,这像什么话!
一个焦急的、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扭头,看见我的公公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伸手就要拉我。老公?喂奶?我茫然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看见王杨躺在病床上,
小叔子在那边劝王杨喂奶,公公焦急的看着我,一股熟悉感冲上心头,
但是脑袋还是一片浆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跌跌撞撞冲进病房附带的卫生间,看向镜子。
镜子里,这是我没错呀,我怎么会出现在病房里?这是一个性别颠倒的世界。
那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直接传入我的脑海,你是你,又不是你。
你的老公继承了你的一切,当然,反过来,你也继承了你老公的一切。请从现在开始,
扮演好你的角色,千万不要让你老公发现……你不是你。
颠倒的世界……继承一切……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出卫生间,
我看到病床上,那个刚刚生产完、脸色惨白、眼神惊恐又愤怒地瞪着周围人的“产妇”王杨。
开什么玩笑!我是男的!我怎么生孩子?还有,喂奶?!你们是不是疯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胸部传来的胀痛,以及下身难以忽视的撕裂感,
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极致的恐慌。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加上他们竟然让他喂奶?
老公,你辛苦了。我走过去,学着他以前在我生产后的语气,温柔地抱住他,
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适时地挤出一行眼泪,谢谢你为我们生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爱你。
他身体一僵,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和求救:李佳?是你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王杨啊!我怎么会……随着他剧烈的挣扎,他的话戛然而止,
脸色突然变呢惨白,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胸部传来的、陌生的胀痛感,
以及下身难以忽视的、代表着生育痕迹的撕裂痛楚和不断流出的恶露。
这些从未体验过的、属于女性的、产后特有的生理痛苦,让他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
迅速变成了极致的恐慌和崩溃。就在这时公公这个世界的“我爸”发话了闹什么闹!
刚生完孩子不能乱动!不喂奶想饿死我孙子吗?就公公粗声粗气地呵斥。姐夫,
你就别矫情了,哪个男人不生孩子?哪个男人不喂奶?都是为了孩子好!
“弟弟”这个世界的“我弟弟”也在一旁帮腔,语气轻描淡写。啊!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滚开!别碰我!王杨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就在这时,
我公公和小叔子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上前,不由分说地按住了王杨,
粗暴地扯开他的病号服上衣。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滚开!王杨惊恐地尖叫起来,
拼命挣扎。但他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他被死死按在床上,
露出肿胀的胸部。我公公笨拙地抱起旁边饿得哇哇大哭的婴儿,直接塞到他的胸前。
孩子本能地寻找乳头,用力吮吸起来。呃——!王杨身体剧烈一颤,
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剧痛初乳分泌不通畅的胀痛加上婴儿吮吸的刺痛,
更是精神上的极致屈辱和崩溃。他继续挣扎了几下,但身体的疼痛和虚弱让他徒劳无功。
渐渐地,他的反抗弱了下去,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最后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我站在一旁,脸上适时地露出“心疼”的表情,
柔声劝道,语气像极了当初他劝我时那样:老公,听话,都是要给孩子喂奶的,
你忍耐一下。都是为了孩子好,你看宝宝吃得多香,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
看着他此刻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任由婴儿吮吸的样子,
我想起了他曾发过的第一条关于我的动态,那时我产后抑郁,情绪低落,不肯喂奶,
他在动态里写道:什么产后抑郁,就是矫情!女人哪个不生孩子?
我妈和我姐按着她喂了几次,不就好了?看,现在还不是喂得挺好。可不能饿着我儿子。
当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是我被强行压制、尊严扫地的痛苦。如今,这痛苦,
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里痛快极了。这只是个开始,王杨。
我在心里冷冷地说。接下来的日子,王杨试图用各种方法“醒来”。他撞墙,
被“我爸”骂作发神经;他割腕,被发现后强行包扎,
还被数落不顾孩子;他闯红灯;他甚至试图从医院窗户跳下去,被医护人员及时拦下,
差点被送去精神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梦。
他被迫接受了这个荒诞的现实——他,王杨,成了一个需要坐月子、需要喂奶的“母亲”。
而我,李佳,来到这个世界继承了他的一切,他的父母亲戚,甚至是工作,
山间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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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枫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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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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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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