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像被一层薄纱罩着似的,空气里还飘着昨晚下雨留下的湿冷劲儿。林凡裹了裹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保安制服,打了个哆嗦,踩着那双鞋底快磨平的黑皮鞋,一步一挪地往 “环球金融中心” 走。
这栋写字楼在市中心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气派,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门口的大理石台阶擦得能照见人影。可林凡每次走到这儿,都觉得自己跟这地方格格不入 —— 他一米八的个子,长相其实挺周正,浓眉大眼的,就是架不住常年低着头,背有点驼,再加上那身没什么精神的制服,活脱脱像棵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往人群里一扔,转眼就能找不着。
“凡子,早啊!又踩点到?” 门口值班室里,保安队长王德发正端着个搪瓷缸子,喝着里面飘着几片茶叶的热水,看见林凡进来,嘴一撇,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王德发五十来岁,头发白了一半,脸上全是褶子,却总爱梳个油亮的大背头,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停不下来。他在这写字楼当保安队长快十年了,算是个 “老油条”,平时对林凡看着凶,其实没少关照他 —— 毕竟林凡这孩子实在太老实,内向得跟闷葫芦似的,跟其他爱吹牛扯皮的保安格格不入。
林凡点点头,声音跟蚊子哼似的:“发哥,早。昨晚值夜班的兄弟没说啥吧?”
“能说啥?还不是那套‘林哥太安静,夜里跟没人似的’。” 王德发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那群小子就是闲的,没话找话。你啊,就是太老实,跟人打交道跟要了命似的,以后得改改。”
林凡 “嗯” 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登记本,走到门口开始例行检查。其实这活儿也简单,就是给进楼的访客登记,帮业主开个门,再时不时在楼里巡逻一圈,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可林凡干这活儿,干得那叫一个 “佛系”—— 访客登记,他能一句话不说,光靠比划和递笔完成;巡逻的时候,他专挑没人的楼梯间走,生怕碰到熟人得打招呼;就算遇到有人问路,他也是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耳语似的,能把人急得直跺脚。
就说上周吧,有个穿着高跟鞋的女白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他电梯在哪儿,林凡低着头,手指了指左边,嘴里嘟囔了一句 “那边”。那女白领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林凡脸一下子红了,头埋得更低,声音还是那么小。最后那女白领没辙,自己瞎转悠了半天,才找到电梯,临走前还回头瞅了林凡一眼,那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
还有一次,写字楼里来了个搞推销的,死缠烂打地想进楼,林凡拦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那么杵在那儿,跟个木桩子似的。最后还是王德发过来,三言两语把那推销的怼走了,回来还训了林凡一句:“你这孩子,嘴跟焊死了似的!下次再这样,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凡也知道自己这毛病,可他就是改不了。从小他就内向,跟陌生人说话能紧张得手心冒汗,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大学毕业于一所三本院校,专业学得不怎么样,找工作的时候,面试了十几家公司,都因为他太腼腆,表达不清自己的想法,全黄了。最后没办法,才托人找了这份保安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活儿简单,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林凡倒也挺满足 —— 他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就想找个安稳活儿,混吃等死,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行。
可他没想到,就连这份 “安稳活儿”,也没干多久。
下午三点,写字楼里正是最忙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林凡正站在门口登记访客,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林凡,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话的是物业经理张大海,一个挺着啤酒肚,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平时对下属就没个好脸色,林凡见了他,心里就发怵。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儿做错了,他低着头,跟在张大海身后,进了办公室。
张大海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林凡啊,你来咱们这儿也有半年了吧?”
“嗯,六个多月了。” 林凡小声回答。
“这半年里,你工作怎么样,自己心里有数吧?” 张大海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我跟你说,这写字楼里的业主,不止一次跟我反映,说咱们这儿有个保安,整天低着头,不说话,跟个幽灵似的,看着渗人。还有啊,上次有个重要客户来,想找你问个路,你倒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人家客户还以为咱们这儿雇了个哑巴呢!”
林凡的头埋得更低了,脸也红了,想解释两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张大海接着说:“你说你,干保安这行,虽然不用你能说会道,但至少得有点存在感吧?你倒好,整天跟隐形人似的,过于低调了!咱们这儿不需要你这样的保安,你明天不用来了,工资我会让财务给你结了。”
“过于低调”?林凡愣了,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因为 “过于低调” 被辞退的。他想反驳,想说自己虽然话少,但活儿都干好了,巡逻没漏过一次,登记没出过错,可他看着张大海那不耐烦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低着头,说了句 “知道了”,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物业办公室,林凡感觉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他漫无目的地在写字楼的走廊里走着,心里又委屈又沮丧。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好好干活,怎么就被辞退了呢?不就是话少了点,低调了点吗?这也算是错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又怕父母担心 —— 父母都是退休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供他读完大学不容易,他本来想着这份工作虽然普通,但至少能稳定下来,不让父母操心,可现在……
林凡叹了口气,走到楼梯间,找了个台阶坐下,把头埋在膝盖里。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电梯运行的声音。他越想越难受,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的废柴,连份保安的工作都保不住,以后还能干嘛呢?
就在他沉浸在悲伤里,差点要哭出来的时候,突然,他的脑海里传来一个冰冷的、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情绪低落,符合系统绑定条件…… “顶流制造机” 系统正在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宿主:林凡 当前身份:待业保安 天赋等级:SSS 级稀有 当前技能:无 系统任务:开启逆袭之路,成为娱乐圈顶流
林凡猛地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楼梯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他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是太难过,出现幻觉了。
可那个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宿主不必疑惑,本系统真实存在,并非幻觉。 宿主此次被辞退,并非因为 “过于低调”,而是因为本系统检测到宿主潜力被严重压制,需通过外部刺激,开启宿主的逆袭之路。
林凡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系统?顶流制造机?SSS 级天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脑子出问题了?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 不是幻觉!
林凡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在心里问:“你……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脑子里?”
本系统为 “顶流制造机” 系统,来自高等文明,旨在寻找拥有高潜力的宿主,帮助宿主成为所在领域的顶流人物。经检测,宿主拥有稀有的 SSS 级天赋,是本系统的最佳宿主人选。
“顶流人物?还娱乐圈?” 林凡懵了,“我就是个普通保安,没背景没特长,连话都说不利索,怎么可能成为娱乐圈顶流?你怕不是绑错人了吧?”
宿主无需怀疑,本系统从未出错。宿主的 SSS 级天赋具有无限潜力,只需在系统的引导下,完成相应任务,即可逐步解锁天赋,提升能力,最终成为娱乐圈顶流。
林凡皱了皱眉,他对成为什么顶流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找份安稳的工作,混吃等死,过平淡的日子。这系统突然冒出来,要让他去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个…… 系统啊,” 林凡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我不适合当什么顶流,你能不能解绑啊?我想找份普通工作,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
系统一旦绑定,无法解绑。若宿主拒绝完成系统任务,将受到相应惩罚。冰冷的机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惩罚?什么惩罚?” 林凡心里一紧。
惩罚内容将根据宿主拒绝任务的次数和严重程度而定,初次拒绝,将触发 “电击惩罚”;再次拒绝,惩罚将升级,可能影响宿主的身体健康甚至生命安全。
林凡:“……”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系统就是个 “霸王条款”,绑上了就甩不掉,还得被迫干活,不然就挨罚。
林凡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刚被辞退,又遇上这么个 “催命” 的系统,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拿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开玩笑吧?
林凡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在心里说:“行吧,我知道了。那你现在要我干什么?”
检测到宿主已接受系统引导,现发布第一个主线任务:前往 “星光传媒大厦”,为当红一线女星顾清瑶递一瓶矿泉水。 任务时限:24 小时 任务奖励:解锁技能 “鹰眼初级”,积分 100 任务失败:触发初级电击惩罚
顾清瑶?林凡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啊!那可是娱乐圈的顶流女星,长得美,演技好,粉丝千千万,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他一个刚被辞退的小保安,怎么可能有机会给顾清瑶递水?这系统怕不是疯了吧!
可看着任务失败的惩罚,林凡又不敢拒绝。他只能硬着头皮,从楼梯间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心里琢磨着:星光传媒大厦在哪儿来着?他好像在新闻上看到过,离这儿不算太远,坐地铁大概半小时能到。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吧。万一运气好,真能见到顾清瑶呢?
林凡揣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了环球金融中心。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 —— 他的人生,好像从这一刻起,就要彻底偏离轨道了。
露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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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丑它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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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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