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您尾号6588的储蓄卡账户,
6月13日14:21完成消费支出人民币50000.00元,
余额1,287,450.15元。建设银行”手机屏幕上弹出的短信,
让正在会议室里听着老板画大饼的陈枫,瞬间清醒。五万。一笔不大不小的钱。但问题是,
他和妻子林晚的约定是,动用超过一万的家庭存款,必须提前知会对方。
陈枫强压下心头的疑惑,熬到会议结束。他走出公司大楼,第一时间拨通了林晚的电话。
“喂,老公,开完会啦?”电话那头传来林晚轻快的声音,背景里还有隐约的水流声。“嗯。
我问你个事,你今天是不是刷了五万块钱?”陈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啊……对,我忘了跟你说了。”林晚的语气有些迟疑,
“我买了一套新的钓鱼竿,还有一些装备。”钓鱼竿?五万块的钓鱼竿?
陈枫的眉头皱了起来。林晚是什么时候迷上钓鱼的?就从一个月前。毫无征兆。
那个曾经每个周末都要泡在恒隆广场,衣帽间里塞满了爱马仕和香奈儿的女人,突然之间,
就爱上了这项风吹日晒的“老年人运动”。她扔掉了所有的高跟鞋,
换上了一水的户外运动装。梳妆台上的海蓝之谜和CPB积了灰,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他叫不上名字的鱼线、鱼钩和散发着古怪腥味的饵料。一开始,
陈枫只当她是心血来潮,图个新鲜。毕竟,有钱人的圈子里,
最近也确实流行这种“接地气”的爱好。可他没想到,她会陷得这么深。“什么钓竿要五万?
”陈枫追问。“哎呀,你不懂的,这是日本进口的碳素杆,大师手工定制的,很专业的。
”林晚的语气开始透着一丝不耐烦,“我跟你也说不明白。好了不说了,我这边鱼要上钩了!
”说完,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陈-枫拿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里一阵发堵。
他不懂?他确实不懂钓鱼。但他懂林晚。他们结婚三年,林晚花钱向来大手大脚,
买几十万的包,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她有一个特点,买回来的任何东西,
都会兴高采烈地向他展示,像个献宝的小女孩。但这次,没有。回到家,玄关处没有新鞋,
客厅里没有新包,卧室里也没有。家里的一切都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除了,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似乎又浓了些。陈枫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走到阳台,
那里被林晚改造成了她的“渔具库”。各种长短不一的钓竿整齐地靠墙立着,
渔具箱里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配件。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精致的都市丽人,
变成一个狂热的钓鱼爱好者?这转变,太快,也太极端了。深夜,
林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她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夜露和鱼腥味。“今天收获怎么样?
”陈枫从沙发上站起来,替她接过手里的渔具包。包很沉。“还行,钓了几条大鲫鱼,
都送给钓友了。”林晚脱下沾着泥点的户外鞋,径直走向浴室。陈枫拉开渔具包的拉链。
里面除了盘好的鱼线和一些零碎的配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就在他准备拉上拉链的时候,一个硬物硌到了他的手。他伸手进去摸索,从包的夹层里,
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盒子。盒子做工古朴,上面没有商标,只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金属制的东西,形状像一只蝉,通体乌黑,
翅膀上的纹路却闪着诡异的金色光泽。这绝不是什么鱼饵。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件……古董。
陈枫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拿着那只金属蝉,走到浴室门口。“晚晚,这是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2过了足足半分钟,浴室的门才被拉开一条缝。林晚裹着浴巾,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到陈枫手里的金属蝉,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她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没有乱翻,
它就在渔具包里。”陈枫举起那只蝉,“这是什么?新的鱼饵?看起来可不像。
”“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工艺品,一个钓友送的,说能带来好运。”林晚眼神闪躲,
伸手就想把东西拿回去。陈枫手一缩,避开了她。“钓友?男的女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送这么贵重礼物的钓友?”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这东西他虽然不认识,
但凭直觉,绝对价值不菲。“你什么意思?陈枫,你是在怀疑我吗?”林晚的音量瞬间拔高,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只是在问一个正常的问题。”“正常的问题?你这叫审问!
”林晚的眼睛红了,“我天天辛辛苦苦去钓鱼,给你省了多少买包买化妆品的钱,你不知足,
还在这里怀疑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她开始歇斯底里,
将话题引向他最熟悉的那个战场——夫妻间的信任危机。以往,
只要她露出这副委屈受伤的模样,陈枫多半就会心软,然后道歉。但今天,他没有。
那只冰冷的金属蝉,像一块寒铁,硌得他手心发凉,也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我再问一遍,
这到底是什么?”陈枫的声音冷硬如铁。“我说了,是工艺品!”林晚尖叫道,
“你爱信不信!不信我们就离婚!”“离婚”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狠狠扎进陈枫的心口。他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女人,感到一阵彻骨的陌生。
这还是那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会因为他晚回家而闹小脾气的林晚吗?“好,不谈这个。
”陈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我问你,今天又转出去的十万块,
又是买了什么?”就在他回家的路上,手机再次响起,又是一条银行短信。支出,十万。
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次是什么?
又一套日本大师手工鱼竿?”陈枫步步紧逼。“是……是投资!”林晚终于找到了借口,
声音却在发虚,“我们钓友圈里,准备组织一个大型的钓鱼比赛,奖金很高,
这是……这是入股的费用!”“钓鱼比赛?什么比赛需要十万块的股金?”“你懂什么!
我们这是高端局!奖金池有上千万!”林晚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
我今晚就不回来了!”说完,她猛地转身,冲进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几分钟后,
她换好了衣服,拎起那个渔具包,看也不看陈枫一眼,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震得陈枫耳膜嗡嗡作响。他颓然坐倒在沙发上,
手里的金属蝉冰冷刺骨。高端局?上千万的奖金池?这种鬼话,骗三岁小孩都嫌侮辱智商。
她到底在干什么?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那个送她“工艺品”的钓友,到底是谁?
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陈枫拿起车钥匙,
冲出了家门。他要跟上去,他必须亲眼看看,他的妻子,深夜里不回家,
到底是在钓什么“鱼”!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被远远甩在身后。陈枫开着车,
远远地吊在林晚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后面。他关掉了车灯,
全凭着前方那一点微弱的尾灯辨别方向。林晚的车开得很快,一路向着郊外的方向疾驰。
最终,车子在雁栖湖水库的入口处停了下来。这里是京郊有名的钓鱼圣地,但因为位置偏僻,
到了晚上,几乎渺无人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陈枫将自己的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土坡后面,熄了火。他看到林晚下了车,
但她没有立刻走向水库,而是在原地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陈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概十分钟后,一束刺眼的远光灯划破黑暗,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
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林晚的车旁。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因为距离太远,光线又暗,陈枫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他看到,林晚迎了上去,
和那个男人熟稔地交谈着。然后,男人从后备箱里,
搬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看起来非常沉重的箱子,交到了林晚手上。林晚接过箱子,
毫不费力地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车里。陈枫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了。那绝不是什么渔具。
那是……交易。3陈枫死死地盯着那辆黑色的路虎。他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想记住那串车牌号。可那辆车就像一个幽灵,出现得悄无声息,离开得也迅疾无声。
男人和林晚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便迅速上车,调转车头,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道嚣张的红色尾灯残影。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林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也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陈枫知道,
她在平复心情。或许,也和此刻的他一样,内心正掀起惊涛骇浪。许久,
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才重新启动,调转车头,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陈-枫没有再跟上去。他知道,今晚不会再有什么“后续”了。他独自坐在冰冷的车里,
黑暗和寂静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刚才那一幕,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那个神秘的男人,那个沉重的箱子,
林晚熟练而又紧张的动作……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想的可能。他的妻子,
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林晚,那个看到蟑螂都会尖叫的林晚,
正在参与某种……危险的、非法的活动。“钓鱼”只是一个幌子。
一个用来掩盖这一切的、拙劣的幌子。他想起那五万,那十万,想起那个诡异的金属蝉。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那些钱,不是用来买鱼竿,而是用来“交易”的本金。
那个金属蝉,也不是什么带来好运的工艺品,而是他们圈子里的某种“信物”,
或者……赃物。陈枫感到一阵眩晕。他无法将眼前这个深陷泥潭的女人,
和他记忆中那个巧笑嫣然的妻子联系在一起。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缺钱吗?不可能。陈枫自己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中层,年薪近百万。
林晚的娘家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豪门,但也算家境殷实,她自己名下的房产和理财,
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他们根本不缺钱。那是为了什么?刺激?陈枫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他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冲回家,撕破她所有的谎言,和她大吵一架?
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调查清楚一切?前者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甚至可能打草惊蛇,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后者,
却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烟头烫到了手指,
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不行。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必须搞清楚,林晚到底加入了什么组织,
在和什么人交易,交易的又是什么东西。他必须把她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天色微亮时,
陈枫才开车回家。他装作一副宿醉刚醒的疲惫模样,看到林晚正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喝着粥。
她似乎也一夜没睡,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神情却出奇地平静。“你昨晚……没回来?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去朋友家喝了点酒,就在那睡了。”陈枫拉开椅子坐下,
语气平淡,“昨晚,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他选择了第二条路。“没什么。
”林晚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我也有不对,不该跟你发脾气。
”一顿诡异而沉默的早餐。两人都在演戏,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吃完饭,
林晚说要去“钓鱼俱乐部”和钓友交流心得。陈枫说自己要去公司加班。两人在门口分开,
各自走向自己的车。陈枫看着林晚的红色小车汇入车流,立刻调转车头,跟了上去。这一次,
他不再是为了捉奸,而是为了调查。他必须找到那个所谓的“钓鱼俱乐部”。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那里。林晚的车没有开往郊区,
而是在市中心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巷子尽头,是一扇毫不起眼的黑铁大门,
门上挂着一块小小的黄铜牌子,上面刻着几个字:“瀚海阁”。没有“钓鱼”,
也没有“俱乐部”。只有这三个透着古朴和神秘气息的字。陈枫将车停在街角,
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他看到林晚熟练地在门口的密码器上按下一串数字,大门应声而开。
她走了进去,厚重的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这里,
就是她的“钓鱼场”。4陈枫在车里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
观察着“瀚海阁”的每一个进出的人。进出的人不多,但无一例外,都开着豪车。
宾利、劳斯莱斯、迈巴赫……这里仿佛是一个小型的顶级车展。这些人看起来非富即贵,
神情倨傲,彼此之间似乎也并不交流,都是独自一人,行色匆匆。陈枫的心越来越沉。
这绝不是一个正经的“钓鱼俱乐部”。正经的钓鱼人,有几个会开着几百万的豪车,
跑到这种市中心的神秘会所来交流心得?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鱼腥味,
反而带着一股子陈枫说不出的味道。像是……金钱和欲望混合发酵后的腐朽气息。中午时分,
一个外卖小哥的出现,给了陈枫一个机会。他看到外卖小哥在门口被保安拦下,
两人交涉了许久,保安才不情愿地打开门,让小哥进去。陈枫立刻有了主意。
他开车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外卖平台的工作服换上,又随便在网上找了一家附近的餐厅,
下了一个外卖订单,地址就填“瀚海阁”。半小时后,他提着外卖,
学着刚才那个小哥的样子,硬着头皮走向那扇黑铁大门。“站住!干什么的?”果然,
他刚一靠近,门口两个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的保安就拦住了他。他们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上下打量着陈枫。“送外卖的。”陈枫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卑微而又胆怯。
“谁点的?”“不知道,手机尾号是3456的林女士。”陈枫报出了林晚的手机尾号。
一个保安拿起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片刻后,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声音:“让她进来吧。
”保安这才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陈枫的心跳得飞快,他强装镇定,
提着外卖走进了那扇沉重的大门。门后的世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庭院,没有假山,
只有一个狭长的、灯光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房门,材质是厚重的实木,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和陈旧木料混合的味道,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会所,
更像是一个……私密的、进行地下交易的场所。一个穿着旗袍、身段妖娆的女人迎了上来。
“外卖给我吧。”她的声音娇滴滴的,眼神却在陈枫身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
陈枫将外卖递给她。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突然被拉开了一道缝。
林晚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她似乎是想出来透透气,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四目相对。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陈枫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和恐慌。
她也看到了他身上的那套黄色外卖服。时间,仿佛静止了三秒。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猛地关上了门。那个旗袍女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脸色一变,
立刻对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站住!”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瞬间堵住了陈枫的退路。
陈枫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暴露了。“你不是送外卖的。”旗袍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张漂亮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陈枫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不能承认自己是林晚的丈夫,那会把林晚彻底拖下水。“我……我就是送外卖的啊。
”他继续装傻,“送到了,我该走了。”“是吗?”旗袍女人冷笑一声,“搜身!
”一个保安立刻上前,粗暴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车钥匙、钱包、手机……他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掏了出来。保安拿起他的手机,
熟练地解锁,翻看他的通话记录和相册。当他看到陈枫和林晚的结婚照时,动作停住了。
他把手机递给了旗袍女人。旗袍女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再抬头看看陈枫,
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讥讽。“原来是林小姐的先生。怎么?来查岗?”陈枫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把他带到‘静心室’去。”旗袍女人挥了挥手,
语气轻蔑,“等‘鬼叔’发落。”鬼叔?陈枫心里一动。他想起之前在水库边,
那个从路虎车上下来的神秘男人。难道就是他?两个保安架起陈枫,将他拖向走廊深处。
他经过林晚刚才待过的那个房间,房门紧闭,听不到里面一丝一毫的声音。他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5“静心室”里一点也不静心。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
只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四壁是柔软的灰色吸音材料,
让人感觉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盒子里。陈枫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走了。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一个小时,
还是两个小时?压抑和未知,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几乎窒息。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林晚,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神躲闪,
不敢看他。另一个,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中式立领盘扣的黑色褂子,
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笑眯眯的表情,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而又阴冷的光。
陈-枫知道,他就是那个“鬼叔”。“陈先生,是吧?”鬼叔拉过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
大马金刀地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枫,“年轻人,有胆识,可惜,用错了地方。
”陈枫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冷地看着他。“自我介绍一下,
鄙人姓季,道上的人给面子,叫我一声‘鬼叔’。”他指了指旁边的林晚,“你太太,
鹿耳
水言彡
小飞侠
双黄蛋
小鹿
富豪雪糕
椰椰小酥
禾耳
哆啦米米
热心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