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棠恋爱五年,戒指都买好了。
她妈突然把彩礼从十万加到五十万:“我女儿可是金枝玉叶!
”苏晚棠揪着我袖子哭:“我妈养我不容易…”我直接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三年后我公司估值过亿,她红着眼在发布会堵我:“彩礼我不要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第一章江凛把那个蓝色丝绒小盒子掏出来的时候,手指有点抖。五年了。
他和苏晚棠在一起整整五年。盒子里那枚钻戒不大,但花光了他工作三年攒下的大半积蓄。
灯光下,碎钻闪得有点晃眼。“晚棠,”他嗓子有点紧,清了清才说下去,“我们…结婚吧。
”苏晚棠坐在他对面,小餐馆油腻的塑料桌布衬得她脸有点白。她眼睛猛地睁大,
死死盯着那个打开的盒子,嘴唇哆嗦着,没发出声音。几秒钟后,
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砸在桌面上。“你…你…”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只是拼命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伸出手,指尖冰凉,碰了碰那枚戒指,
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让江凛把它套上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
“我妈…我妈要是知道了…”她抽泣着,抬起泪眼看江凛,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
戒指硌着两人的皮肤,“她肯定高兴坏了!”江凛心里那块悬了几个月的大石头,
咚一声落了地。他咧开嘴笑,有点傻气。他反手用力握住苏晚棠的手,
戒指的棱角抵着他的掌心,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踏实。“放心,”他声音带着笑,
“该有的礼数,一样不会少。你妈那边,我去说。”苏晚棠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珠,
用力点头:“嗯!我妈…我妈其实挺好说话的,就是…就是有点心疼我。”她低头,
爱不释手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小小的钻石在餐馆昏黄的灯光下,努力地折射出一点微光。
江凛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盘算着卡里的余额,十万彩礼,他凑一凑,
加上父母支援点,应该没问题。房子暂时买不起,先租个像样点的。日子嘛,两个人一起挣,
总会好的。他给苏晚棠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鱼香肉丝,油汪汪的。“多吃点,”他说,
“以后,我天天给你夹菜。”苏晚棠含着泪笑了,用力点头,把菜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那一刻,江凛觉得未来像这条油腻腻的鱼香肉丝一样,虽然普通,但充满了踏实的香气。
第二章周末,江凛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跟着苏晚棠踏进了她家那套位于老城区、光线不太好的两居室。空气里有股陈年的油烟味,
混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苏晚棠的妈妈,王美凤,穿着件颜色鲜艳的绸缎家居服,
坐在客厅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体面的沙发上。她没起身,只是掀起眼皮,
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江凛手里印着超市logo的袋子,鼻子里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阿姨好。”江凛把东西放在略显拥挤的茶几旁,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点。“坐吧。
”王美凤抬了抬下巴,指向旁边一张塑料凳子。江凛依言坐下,凳子有点矮,
他得微微弓着背。苏晚棠挨着她妈坐在沙发上,有点局促不安,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寒暄了几句天气和工作,江凛切入正题,
手心有点冒汗:“阿姨,我和晚棠的事…您看,我们想定下来。彩礼方面,按之前说的,
十万,您看行吗?”王美凤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慢悠悠喝了口水,没看江凛,
眼睛盯着电视里吵闹的综艺节目。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响。“十万?
”她终于转过脸,嘴角向下撇着,形成一个刻薄的弧度,“江凛啊,你打发叫花子呢?
”江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苏晚棠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妈!
你之前不是说…”“之前是之前!”王美凤不耐烦地打断女儿,声音拔高,“现在能一样吗?
我女儿,苏晚棠!”她用力拍了拍沙发扶手,“名牌大学毕业,长得又标致,工作也体面!
那是金枝玉叶!十万?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娶个媳妇什么行情?五十万!
少一分都甭想把我女儿娶走!”“五十万?!”江凛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变了调,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感觉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他下意识看向苏晚棠。
苏晚棠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在江凛和她妈之间来回扫。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王美凤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去,她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卡在喉咙里,
只剩下急促的呼吸。“阿姨,”江凛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干涩得厉害,“这…这太多了。
我家里情况您也知道,一下子实在拿不出…”“拿不出?”王美凤嗤笑一声,身体往后一靠,
抱着手臂,“拿不出就想娶老婆?江凛,不是阿姨说你,男人,没点本事就别耽误人家姑娘!
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再登我这个门!”她挥挥手,像赶苍蝇,
“行了,东西拿走,看着碍眼。”茶几旁那些精心挑选的礼品,此刻显得无比廉价和讽刺。
江凛没动,他死死盯着苏晚棠,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还有最后一丝微弱的期盼。“晚棠,
”他声音很低,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怎么说?”苏晚棠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
她不敢看江凛的眼睛,死死低着头,手指用力绞着衣角,指节泛白。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江凛…我妈…我妈她养大我不容易…她…她也是为我好…”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狠狠捅进江凛的心脏,然后用力搅动。他脑子里那根绷了五年的弦,啪一声,断了。
第三章江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的。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走,身后传来苏晚棠带着哭腔的呼喊:“江凛!江凛你等等!
”他脚步没停,反而更快了。那声音像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江凛!
”苏晚棠追到楼下,在昏暗的路灯下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指冰凉,带着湿意,
“你别走…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江凛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很大。
苏晚棠被他甩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路灯的光照在她眼里,
一片破碎的绝望。“商量?”江凛转过身,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渣子,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
“商量什么?商量怎么让我爸妈去卖血?还是商量怎么去借高利贷,填你妈那个无底洞?
”苏晚棠被他眼里的寒意冻得一哆嗦,
眼泪流得更凶了:“不是的…江凛…我妈她…她只是怕我以后吃苦…她…”“她怕你吃苦?
”江凛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所以就要把我,
把我全家往死里逼?苏晚棠,五十万!那是五十万!不是五十块!你告诉我,我上哪儿去弄?
去偷?去抢?”他逼近一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
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连一句‘不’都不敢替我说?在你心里,我江凛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物件?还是一个能随时被榨干然后一脚踢开的冤大头?
”苏晚棠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背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她摇着头,
不成声:“不是的…我爱你啊江凛…我真的爱你…可是…可是那是我妈…她养我…”“够了!
”江凛暴喝一声,声音在寂静的老旧小区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胸口剧烈起伏,
像拉风箱一样喘着粗气。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情和耐心,
被“她养我不容易”这几个字彻底碾得粉碎。他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无比熟悉、无比眷恋的脸,
此刻只剩下陌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那枚他省吃俭用买来的戒指,还戴在她手上,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苏晚棠,”他声音忽然平静下来,
平静得可怕,“你听好了。”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你妈养你不容易,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那你就好好听她的话,
找个能出得起五十万彩礼的金龟婿。”说完,他手指用力按下。屏幕上,
“苏晚棠”三个字旁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号。“删除联系人。”确认。
接着是微信。同样的操作,删除好友。动作快得没有一丝犹豫。“江凛!不要!
”苏晚棠尖叫着扑上来,想要抢他的手机。江凛侧身躲开,手臂一扬,
手机屏幕在她眼前晃过,微信列表里,她的头像瞬间消失。他动作不停,点开社交软件,
拉黑。电话,拉黑。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渠道,一个接一个,被干脆利落地切断。“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苏晚棠彻底慌了,声音尖利,带着绝望的哭腔。江凛做完这一切,
把手机塞回裤兜。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滚。”他说。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棠心上。她僵在原地,连哭都忘了,
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凛没再停留,转身就走。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很长,
决绝地融进夜色里,一次也没有回头。第四章那晚之后,
江凛把自己关在租来的、不足十平米的单间里,整整三天。窗帘拉得死死的,
分不清白天黑夜。地上扔满了空啤酒罐和泡面桶,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一会儿是苏晚棠戴着戒指含泪点头的样子,
一会儿是她妈王美凤刻薄鄙夷的嘴脸,
最后定格在苏晚棠那句“我妈养我不容易”和她绝望的哭喊。第四天早上,
刺眼的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眼睛上。他猛地坐起身,
宿醉带来的头痛像有把凿子在脑子里敲。他环顾着这个狗窝一样的房间,
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落了灰的旧行李箱上。那是他大学毕业时买的,
里面装着他全部家当和对未来的憧憬来到这座城市。现在,
里面大概只剩下几件旧衣服和一堆破灭的幻想。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走到窗边,
哗啦一声把窗帘彻底拉开。外面是灰扑扑的城市天空,楼下是嘈杂的车流和行人。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几乎要流下泪来。他走到那个行李箱前,蹲下,打开。
里面果然没什么值钱东西。他胡乱翻找着,手指碰到一个硬硬的、冰冷的金属物件。
他把它掏出来。是那个蓝色的丝绒戒指盒。孤零零地躺在箱底。江凛盯着它,眼神复杂。
几秒钟后,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盒子,走到窗边。窗户是老式的,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楼下是一条堆满杂物的狭窄后巷。他打开盒子,那枚小小的钻戒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他捏起戒指,指尖能感受到冰凉的金属和坚硬的钻石棱角。他手臂伸到窗外,悬在巷子上空。
手指松开。戒指划出一道微弱的银光,直直坠落下去,
消失在巷子深处堆积的垃圾袋和破纸箱里,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江凛关上窗,拉上窗帘,
房间重新陷入昏暗。他走到书桌前,那上面堆满了各种编程书籍和写满代码的草稿纸,
落了一层灰。他打开那台屏幕都裂了缝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幽幽的光映着他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躺着一个半成品的程序框架,是他工作之余断断续续写了快一年的东西,
一个关于智能仓储物流管理的算法模型。之前总觉得不够好,没时间,也没动力去完善。
他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眼神一点点聚焦,像淬了火的刀,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冷。
那里面没有了迷茫,没有了痛苦,只剩下一种近乎凶狠的、要把什么东西彻底撕碎的决心。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轻响。然后,他敲下了第一个键。
清脆的敲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像战鼓。从那天起,江凛的生活只剩下两件事:工作,
和拼这个项目。他辞掉了那份收入尚可但毫无挑战性的工作,
用仅剩的积蓄租了个更便宜、更小的地下室。白天,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像条嗅觉灵敏的猎犬,穿梭在各种可能拉到投资的小型创投会、行业沙龙里,
唾沫横飞地推销他那套还停留在纸面上的算法。迎接他的,
大多是礼貌的敷衍、毫不掩饰的怀疑,甚至直接的嘲笑。“年轻人,想法不错,
但太理想化了。”“市场不需要这个。”“你团队呢?就你一个人?呵呵…”晚上,
他就缩回那个阴暗潮湿、信号时有时无的地下室,对着那台破电脑疯狂敲代码。
饿了就啃最便宜的面包,困了就灌浓得发苦的速溶咖啡。屏幕的光是他唯一的光源,
映着他深陷的眼窝和紧抿的嘴唇。失败,修改,再失败,再修改。无数个深夜,
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运行结果报出的一长串错误提示,恨不得把电脑砸了。
但下一秒,他又会深吸一口气,像头受伤的狼,舔舔伤口,继续扑上去撕咬。有一次,
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他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键盘上,额头磕出一个包。他趴在那里,
冰冷的塑料键盘硌着脸颊,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
脑子里闪过苏晚棠的脸,闪过王美凤那句“五十万”,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神经上。
他猛地撑起身,抹了把脸,抓起旁边的冷水壶,把剩下的半壶水全浇在自己头上。
冰冷的水顺着头发、脖子流进衣领,冻得他一激灵,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他甩甩头,
水珠四溅,然后重新把手指放回键盘上,敲击声比之前更重,更急。
时间在这种近乎自虐的疯狂中流逝。地下室墙壁上的霉斑似乎蔓延得更广了。
江凛瘦得脱了形,旧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却像淬炼过的钢,
越来越沉,越来越亮。第五章三年。城市的天际线似乎又拔高了一些,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市中心CBD,一栋崭新的写字楼里,
“智联物流”的Logo简洁而富有科技感地印在前台背景墙上。
江凛站在自己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
他穿着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修剪得利落,脸上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憔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锐气,只是眼神深处,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冷硬。
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昂贵的腕表表盘折射出冷光。助理敲门进来,声音恭敬:“江总,
发布会还有十五分钟开始,媒体和嘉宾都到得差不多了。”“知道了。”江凛点点头,
声音平静无波。他拿起桌上那份关于公司最新一轮融资成功的简报,
估值那一栏的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他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把简报放下。三年。
从那个阴暗的地下室,到如今站在这里。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汗水,血水,
无数次濒临崩溃又咬牙挺过来的绝望。支撑他的,早已不是当初那点被践踏的感情,
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要证明什么的狠劲。证明给谁看?他有时也问自己。给苏晚棠?
给她那个妈?好像也不是。或许,只是证明给自己看,他江凛,
不是那个可以被五十万就轻易否定和抛弃的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深吸一口气,
推门走了出去。发布会现场人头攒动,镁光灯闪烁不停。江凛走上台,步伐稳健。
他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对准他的镜头,
从容地开始介绍公司最新的技术突破和战略规划。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
清晰、自信,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力量。“……因此,我们有信心,
智联物流的智能调度算法,将彻底改变传统物流行业的效率瓶颈,创造全新的价值。
”他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微微颔首。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记者们争先恐后地举手提问。
江凛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就在发布会接近尾声,
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会场侧门的安全通道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不顾保安的阻拦,用力地挤了进来。她头发有些凌乱,
脸色苍白,眼睛却死死盯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江凛,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希冀和悔恨。
是苏晚棠。她用力推开最后一个试图拦住她的保安,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在相对安静的提问环节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台上的江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吸引了过去。
苏晚棠冲到台下最前面,仰着头,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穿透了会场的嘈杂,
清晰地传到台上:“江凛!江凛你看看我!”台上的江凛,脸上的公式化笑容瞬间冻结。
他看着台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像瞬间结冰的湖面。
他握着话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第六章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空调运行的微弱嗡鸣。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
都聚焦在台下的苏晚棠和台上的江凛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和窥探。苏晚棠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一切,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男人。三年不见,他更挺拔,更沉稳,
周身散发着成功者才有的强大气场,刺得她眼睛生疼,心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悔恨像毒藤,在这三年里早已将她缠绕得密不透风。
她妈王美凤后来给她介绍的那些所谓“条件好”的男人,要么油腻猥琐,要么斤斤计较,
没有一个及得上江凛当年半分真心。她无数次在深夜痛哭,
想起江凛最后那个冰冷的“滚”字,想起他拉黑她时决绝的背影。现在,他成功了。
云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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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十七
彭十七
彭十七
兔子和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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