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儿子睡熟后,被他抬进棺材代入祖坟。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你放过孩子,他还小,他会害怕的,棺里空气不流通,儿子是有哮喘,他会死的!用我换他,求你了。”
沈墨白命人把我捆丢在旁,一脸嫌弃:“巫医说了,越是纯真之人的怨气所产生的药引效果越好,像你这样贪慕虚荣的骗子,能有什么好药效。”
“不就是换个地方睡觉,棺我不封死,里面还放有霖霖最喜欢的水果,足够他吃七天。”
还没等药引长出,小青梅受不了寒气,吵着要看烟花,沈墨白便带她离开。
在漫天烟火和欢声笑语庆祝声中,儿子的呼吸停止。
我抱着儿子尸体,通灵告知沈家先祖:“为报埋骨立碑之恩,我以魂镇沈家阴气千年,此后,我们再无因果。”
......我靠在棺材旁轻哼着童谣,一首还没哼完。
棺里哭声停止,棺外即刻长出个蘑菇,红得发黑。
我身体不停颤抖,瞬间瘫坐地上。
手脚被绑,只能用头狠狠撞击棺材盖,盖子纹丝不动,血水和泪水混着滴落。
我如同饿狼一般盯着管家。
管家跨过我的身子取菇,许是看我可怜,随意安抚几句:“夫人,还是让小少爷安心上路。”
“若棺椁没封好那来的怨气,又怎能长出药引。”
谁都心知肚明的事,只有我在自欺欺人。
霖霖才5岁,连睡觉都要开着灯的他如何熬过漫长的黑暗。
霎时,管家手机响了,接通后对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药引还没好吗,皎皎等着喝药,可不能耽误她睡美容觉不是说放进去后就把霖霖叫醒,没照做忍无可忍,我怒吼:“他是你亲生儿子,你怎忍心?”对面愣了几秒,随后声音里带了点愠怒:清醒着不就是多了几分害怕,皎皎说,这样怨气才大,药效才强。
再说我在里面放了芒果,你别小题大做,七天后我亲自接他回来不是你,皎皎更本不会患病,就当儿子替你赎罪说罢,挂断电话。
霖霖严重芒果过敏他不知,宋皎皎几时痛经他一清二楚。
上次她痛经,我热水端晚了,他说非我是故意,罚我七天不能喝水,还是霖霖悄悄给我的,小人儿还没桌角高,用双手捧着,一点点送过来。
管家离开后,我继续用身体撞击棺材。
特制的棺材,任凭我如何用力它都纹丝不动。
只能感觉到身上的肋骨随着撞击一根根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沈墨白来了。
他看着我狼狈模样,嫌弃道:“回去,别丢人现眼”我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地撞棺。
他脸色沉下来,转头吩咐一句便离开。
紧接着,我被人五花大绑在一旁的树上。
佣人拿来钉子,当着我的面一锤又一锤钉进棺中。
从哭着哀求他们到后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最后只剩下母兽一般撕心裂肺的吼叫。
族中长辈得知,赶来阻止,让人打开棺椁,我看了一眼,仅一眼便昏死过去。
我清醒后就说:“霖霖头七那天,我带他回地府。”
一个人的头七,是阴气最强的时候,也是我带他回去的唯一机会。
平时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此时像做犯错的小孩,小心翼翼道:“都是我们的错,没管教好他,让他干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求求您看在老祖面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没您,沈家就完了。”
沈家殡葬行业起家,传家千载,现是业界龙头大佬,要不是我历代的阴气早就爆发。
当年我还是孤魂野鬼,无意间被沈家祖先敛骨立碑,后机缘巧合成为灵魂摆渡人,我为报恩,魂入楠木,以楠木镇家族阴气,时间久了,我与它密不可分。
早在楠木被毁,仅剩下手指大小那刻,我已是强弩之末。
我压住眼底的泪水,看向长者:“压制千年,我的灵魂早被反噬,能力千不存一,又数次救沈墨白于水火之中。”
“现今执念被毁,更没有留下的必要,恩果全消,今后,两不相欠。”
北笙
塘水
麻辣悲伤蛙
云水谣
云水谣
云水谣
云水谣
有空歇歇
品看
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