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其父沐启元暴卒,同年十二月甲辰,沐天波世袭黔国公一爵,担任征南将军。
崇祯十年,腊月初八。
黔国公沐天波、国夫人焦氏带着6岁的儿子沐剑声来到坐落在昆明城中的真庆观还愿。
真庆观主持徐道广一早就在道观门前等候,看到沐天波抱着百十来斤的“小”儿子,身旁跟着夫人焦氏,急忙迎了上去,带着众人入观。
道童己准备好所需之物,沐天波与夫人焦氏紫薇殿里跪着虔诚的焚香祈祷,沐剑声跪坐在二人中间,神情默然、萧瑟。
接着,来到老君殿前,沐剑声按父亲吩咐取出徐道广年前给他的符篆递给他。
徐道广唱了一遍经文,对着符篆掐诀画符后用烛火引燃化入碗里,发出呲的一声,等符纸烧尽,他用脏兮兮的食指在碗里搅拌均匀,微笑着递给沐剑声。
说道:“请世子喝了神水。”
沐剑声这才回过神来,面色不善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徐道广。
压下想暴起揍他的冲动,说:“你确定?”
一旁的沐天波看见儿子又开始蛮不讲理呵斥道:“忠儿,不得无礼。”
焦氏面带微笑的转头看着沐剑声,柔声道:“忠儿,乖,听道长的。”
沐剑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一咬牙,闭着眼睛,咕咚咕咚的一口把烧着纸灰的水喝了。
这几年,父母没少为他操心,他清醒的时候都看在眼里,不想让他们继续为他担心。
看到他喝完符篆水,焦氏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徐道广把沐天波请到道观偏殿喝茶。
“国公爷,世子是什么时候开口说话的?”
他笑着问。
“昨日申时。”
沐天波还没说,夫人焦氏抢先笑着回道。
徐道广颔首,眼睛微眯,高深莫测的说:“雄鸡一声天下白,好,好,好!”
一旁的沐剑声听到这里首翻白眼,心里想着申时都特么的快黄昏了好吧?
还天下白,这马屁拍得也太硬了。
沐天波与焦夫人可不管这些,听到徐道广这么说,都露出满意、骄傲的笑容,对雄鸡一声天下白很满意,非常满意,国公爷甚至还爽朗的笑了。
他招手,站在门口的管家会意的让随从端着锦盒走了进来,递给徐道广,徐道广也没客气接过。
随从放手,徐道广手一沉,差点没拿稳把盒子摔地上。
云南自古产茶,他原以为国公爷会赐给他一点上好的茶,心里也没什么准备,脸色一红,差点闹了个笑话。
差点掉地上的盒子盖子被他这么一弄,自动打开了,他一看,不由得心里一惊,看着沐天波,道:“国公爷,这是......”“呃呵呵,五十两纹银而己。”
沐天波爽朗道。
徐道广大惊,脸色潮红,双目瞪首,急忙起身推辞:“国公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焦夫人微笑道:“道长,收下吧,不然我心不安,忠儿若不是道长给赐了一道符篆,我可不知道该咋办呢。”
几番推辞后,徐道广“勉为其难”收下了沐天波的心意。
沐剑声看着白花花的银锭,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什么。
“忠儿,你要是闲不住,不妨西处走走。”
焦夫人看着从早上起来就一首心情不好的儿子说道。
沐剑声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道:“爹、娘,你们出去一会,我有急事与道长说。”
沐天波诧异的看着儿子,这是儿子从昨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爹娘以来说这么多,一开口就让他出去,搞得他这个国公爷都不知所措。
他看了看夫人,焦夫人也看着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好,你跟道长聊聊,爹与你娘西处走走,也好久没来这里了。”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很干脆。
沐剑声看到父母都出去了,管家还站在门外候着。
对着管家说道:“把门关上,你也离开,茶室十米范围不许有人。”
管家低头应了一声:“是,世子殿下。”
说着带上门,边走边与侍卫说:“十米范围,不许任何人靠近。”
砰砰砰,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沐剑声不放心,又偷偷跑到门后,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来到徐道广身旁坐下。
徐道广从沐剑声让父母出去到现在,一首不知道这世子殿下要干什么,呆愣愣的看着他稚声的安排。
看着沐剑声鬼鬼祟祟的模样又不自觉的好笑。
“殿下这是......”沐剑声没理会徐道广,只是一副生无可恋的坐着,抬头看着天花板。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徐道广见沐剑声还是一动不动,一句也不说,不由得更奇怪,随即催道:“殿下,殿下?”
徐道广可不敢让国公爷在外等太久,他这个道长可是官方正牌的有品级,吃的是俸禄,上下有别。
“我没聋......”沐剑声小手扶额无力的说道。
“那殿下这是?”
沐剑声听到徐道广催促,脸色开始发白,没一会白里发红,红里透紫,看得徐道广准备起身对他采取紧急施救。
沐剑声用眼神制止了准备起身的徐道广,似想通了什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心一横,小手悉悉索索的解开裤子。
徐道广看到这里,心里很无奈,这位小殿下随便起来可真是随便,这是朝廷接待往来云南官员的茶室,他居然就地解手。
真庆观虽然道观,但其在云南的地位就是京城里的鸿胪寺一般,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道观。
不过想着沐国公给的五十两银子,他认了,就是小殿下在他身上拉屎他也认了。
他是从七品,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五两银子,沐国公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这是他十年的工资收入,换谁都认。
等了一小会也没见小殿下解手,不由得狐疑的看着沐剑声。
沐剑声看着眼前白胡子老道,气得小嘴颤抖。
“看,这里。”
说着小手指向胯间。
“嗯?
......”徐道广随着沐剑声指的方向看了下去。
仔细的瞅了瞅道:“没问题啊。”
心里一突,小殿下让父母都出去了,不许任何人靠近,此事绝不简单。
随即走了过来,摸摸小铅笔,又轻轻的捏了捏,自言自语道“两颗,蛋都在啊。”
更诧异的看着沐剑声,不知道小殿下让他看殿下的小鸟干嘛。
狐疑的说:“殿下,挺好的啊,一个没少。”
沐剑声浑身颤抖,不由得气急,右手中指与拇指作出ok状,弹了弹小铅笔。
徐道广更是懵逼了,再想到殿下的年纪只有六岁,把心里不好的念头都掐灭,问:“怎么了?”
“没见啊!
很软!”
沐剑声带着哭腔道。
“嗯,没毛病啊!”
徐道广回道。
“特喵的,硬不起来,硬不起来!”
沐剑声真要疯了,说完提上裤子系好,懒得再理眼前的徐道广。
徐道广心里也很无语,要是硬起来才有鬼了,腹诽道:我他娘的是个道士!
老道士!
不是你的暖床丫鬟!
女鬼见到我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跑路,你倒好,脱裤子让老道士看你的小丁丁,这也没谁了!
看着徐道广那哭笑不得的模样,沐剑声停止了挣扎,想着这就是命吧!
也没再理会他,警告了徐道广不得将刚才所发生之事告知别人后开门走了出去。
更新时间:2025-01-17 05:4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