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倾倒的水晶红酒杯,杯沿那醒目的口红印与欲滴未滴的残酒,仿佛在悄声诉说着昨夜的放纵。
地上杂乱无章的衣物,和窗外五光十色、车水马龙的热闹街景形成鲜明对照,落地窗前,床上那两道紧紧相依、缠绵的身影剪影,见证了一夜的风流旖旎。
许念汐头疼欲裂地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手触碰到一个软中带硬的温热物体,还错以为是自家那顽皮的小猫。
“***,乖,让我再睡会儿。”
她嘟囔着,可稍一摸索,顿觉不对,睁眼一瞧,好家伙,眼前竟是一个陌生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浅浅咬痕,昨夜那些疯狂而又迷离的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的脸蛋“唰”地一下红透了,恰似熟透的苹果。
这男人壮得像头猎豹,抱着她的手臂如同钢钳。
许念汐费了好大劲儿,才小心翼翼地挣脱出来,拖着酸痛乏力的身子,艰难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瘸一拐地闪进浴室。
洗漱完毕走出来,瞧见床上那美男还在呼呼大睡,心里不禁犯嘀咕:这酒吧里招来的“小帅哥”,颜值爆表,业务能力也是杠杠的。
虽说共度春宵,可钱不能少给,她翻遍口袋,数出五千现金整齐地搁在床头柜上,又随手撕了张酒店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把纸条压在现金下方,随后脚底抹油,匆匆忙忙地闪人。
踏出酒店大门,许念汐刚坐进出租车,手机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响个不停,闺蜜和前男友沈皓的未接来电一连串地蹦了出来。
正打算回拨闺蜜,沈皓的电话又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她一接起,对面就如同点燃的炮仗般炸开了:“许念汐,咋这会儿才接电话?
昨晚找你咋不接?
说,你在哪呢?”
许念汐脸色一冷,硬邦邦地怼回去:“你管不着,咱俩早就分了。”
沈皓一听,更是暴跳如雷,怒吼道:“分手?
我同意了吗?
你麻溜给我回来,我现在就在你的公寓楼下呢。”
许念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别纠缠我了,我瞅你一眼都嫌累,好聚好散,别把事情闹得鸡飞狗跳。”
沈皓语气稍软了些,开始装可怜:“你还为那事儿生气呢?
我发誓一定改,再也不去找小姐,也不去酒吧鬼混了,你咋就不信我呢?”
许念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能改?
上次抓个现行还嘴硬,三番五次的,我耐心早就被你磨光了。
你爱找小姐就找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这下沈皓彻底撕破脸皮,破口大骂起来:“许念汐,你装啥清纯!
不就因为你,谈这么久了,手都没咋牵过,我又不是和尚,出去找找怎么了?
那些女的可比你这榆木疙瘩强太多了!”
许念汐气得双手首哆嗦,二话不说挂断电话,顺手把他拉黑,瘫倒在座位上,满心都是被辜负后的苦涩。
想当年,沈皓在大学那可是对她穷追不舍,从大一追到大三,情书一封接着一封,跟雪花似的纷纷扬扬飘来,她实在扛不住这般猛烈攻势,才答应与他交往。
本以为能甜甜蜜蜜,可每次亲密接触时,她就浑身不自在,犯恶心。
虽说家庭教育比较传统,可按理说也不至于这般。
商量好婚后再进一步,沈皓当时也满口答应,谁知道这家伙大西刚开学就开始偷偷嫖娼,上个月更是被她抓个正着,铁证如山,给过一次机会,却依旧死性不改。
许念汐灰心丧气之下,跑去酒吧买醉,稀里糊涂地点了个“***”,本以为自己对这类人不会有啥感觉,结果几杯酒下肚,胆子壮了起来,搂上人家就不撒手,之后怎么到的酒店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从未有过的放纵。
突然,她一拍脑门,冲着司机喊:“师傅,快,要附近药店!”
昨晚实在太疯狂,安全措施忘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总统套房里,陆寒骁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睁眼一看,满地狼藉,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落红格外显眼,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呵,被个女人睡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起身,修长笔首的大长腿一迈下地,一眼就瞅见了床头柜上的一叠现金和纸条。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夹,抽出那张纸条,目光匆匆扫过,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夕。
只见上面写着:“小哥,昨晚服务不错,这钱拿着,别嫌少哈,就当买断这段露水姻缘,后会无期!”
陆寒骁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思忖:敢把我当成牛郎,这女人,有种!
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把你揪出来……
更新时间:2024-12-22 12:01:48